冷笑揚起,這一刻馬上就到了,這次寧王府是徹底不會翻身了。
幫助父王一統大業,簡直痴人說夢,或許幾日前看在他是自己唯一親人的份上,自己還會考慮考慮,可他自己將自己的一番話給推翻。
自己無非就一個外人,既然什麼都是那小王爺的,都是那寧王妃的,自己還為什麼要幫他們?
「你瘋了,你敢打我?」睜大雙眼,不敢相信,臉上的傷是這一向穩重的寧遠浩打的。
「是啊,我是瘋了,被你逼瘋的,給你個勸告,最好不要再惹怒我,否則你的下場會比這更加的淒慘。」
「來人啊,把那野種給我抓住。」驚恐的望著名義是兄長。
「這。」身後的隨從相互對視,誰都是知道寧大公子的凶狠,沒人敢惹這煞星,可是發號施令的又是正統的小王爺。怎麼都不能得罪,怎麼辦?
冷哼一聲,眼楮輕斜了眼那小王爺,拉著驚恐的鑫焰離開。
站在窗口的龍天冷笑一聲,是該談談的時候了,該去招呼招呼這位寧大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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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我們爺二樓有請,站在門口抬頭向上看去,怪不得他們能輕易知道王府中的動靜,原來這二樓就是最好的觀察地點。想必自己的父王也想不到皇帝竟然把瞭望台開在了自己的家門口。
心中自是對皇帝佩服上幾分,可他卻不知道,這一切全是林曉的主意。不過也猜對幾分,林曉是為斂財,皇帝卻為寧王。
被引進龍天房間,從沒注意這竟然有扇門。
天地之間,有一臥室,在外並未不能看出門的模樣,只道是大幅的山水畫,二樓大幅畫就有好幾幅,都只當是裝飾品,也沒有人仔細研究。沒人能想不到,按動旁邊按鈕,竟然能夠打開龍天的房門。合縫處正是山水筆墨最重的顏色,而將人的視野都帶入靠左邊那綻開的花朵。
門內空間相當寬廣,外面人以為天地想接,利用視覺效果,將龍天房間隱蔽起來。外面突起的窗戶,天字房認為是玄字房,而玄字房的恰恰相反。而進入二樓的客人實在有限,一時間都沒有發現這詭秘之處。
而在黃字號的寧大王子更不會想到了。
此時的龍天坐在書桌前,一絲不苟的批閱著奏折,對進來的大公子沒有看一眼。
寧大公子站在旁邊,對鳳陽皇帝增加幾分敬意,小小的龍鳳店就能設計的如此巧妙,這皇帝身邊異能之士肯定不少。有些好笑,自己那父親有什麼資格和眼前的鳳陽帝一決高下。
終于合上奏章,「等久了?」抬起眼,望著寧大公子。
「你知道我會來?」掩去心中的詫異,這鳳陽帝到底把這寧安城了解到了什麼程度。
「呵呵,我不知道,」眸子閃出笑意,「我不知道,誰知道。」
「為什麼?你會相信我?」
沒人敢相信自己,自己是個殺人的武器,這些年殺了多少人,手中沾上了多少的鮮血,自己也記不得了。
「他們並不代表朕。朕知道你的苦處,還有朕更了解你的隱忍。一個能把自己的仇人當情人對待的人,那份隱忍恐怕朕也做不到。」
「事成之後,朕允你兩個條件。」
「兩個?你就不怕我獅子大開口?」心中詫異又增加幾分,皇帝都是如此的自信嗎?
「只有你不說將這江山送與你,朕就不怕你獅子大開口,況且你的隱忍並不代表你有多大的理想,你心中只有仇恨。若沒了仇恨,或許你就會不知道為什麼而活。我只是讓你好好生活提供了兩個條件而已。」
「那我先謝過了。」
「不送。」
目送大公子離開,林曉張大嘴走出幕簾,「這,這就完事了,不會吧,既沒有簽訂什麼協議,又沒有按個手印。也太兒戲了吧。」
「瀟瀟,他如果真的不合作,你以為簽協議按手印,管用嗎?真正的男人有時只用一個承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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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央殿。
總管太監搓著雙手焦急的徘徊在雲央殿門口。
「呦,冷爺您總算回來了?皇上可好?」急急的扒著冷月的衣袖,「這幫大臣三天兩頭的問皇上去了哪里,您說我這做奴才怎麼知道,皇上又不跟我匯報。」
「呵呵,總管莫急,皇上已經在宮中了。」冷月轉動轉動手腕,是該爺出場的時候了,咱可是實力派的哦。
「皇上回宮了,哪兒那?哪兒那?我怎麼沒看見啊。」慌忙的張望四周,沒有發現皇帝的身影。
「皇上已經進去了,您就沒見著?」頭湊近總管耳朵,悄悄的說,「千萬別告訴別人,要不你該退休了。」
「啊」捂住嘴,總管再次張望一下,不再開口。
「總管,朕听說江丞相來朕的書房找什麼東西?」
聲音從背後傳來,總管一驚,轉身急忙跪下匯報,「參見萬歲,啟稟萬歲,江丞相來宮中左等右等,等不著皇上,于是進到上書房,說是看皇上在不在?」
冷汗冒出,這皇上確實不在宮里啊,自己也確實沒有看見有人進出,這皇上從哪冒出的?
「嗯,朕知道了。」轉身進了大殿,不再管地上跪著的總管。
請喘一口氣,「嚇死了,咱這皇上還真是高深莫測,您說是吧,冷爺,呃,冷爺?」
扭頭四處望望,冷爺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