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他女乃女乃的,老子讓你血債血償,」林父揮舞著大刀沖了出去,沖著牆上的黑影吼道,「小賊,別跑。」
房上黑影一閃,消失在視野中,只留下輕飄飄的一句「不跑才是傻子吧。」
「龜孫子,有種別跑,你給老子出來,快出來。」怒吼震耳欲聾。
「老爺別追了,快點找郎中要緊啊。」林母听見聲音,忙跑出來,趕到老太爺面前,「快,快去找郎中啊。」
「啊」怒吼一聲,手中的大刀向著黑影消失的地方飛去, 的一聲,砸向了房頂,瓦碎了一地。
「來人啊,去找郎中啊,快。」轉身背起重傷的大家長,吼聲震天,「來人啊。混蛋都跑哪去啦?」
豆大的眼淚落下,高聲吼叫,「爹,您撐住,一定要撐住啊。這林家可不能沒有您,嗚嗚,爹。」
林大家長漸漸的喘不過氣來,捂著胸口,嘴唇漸漸的發紫,微弱的發出一絲聲音,「別,別喊了,再這樣下去,我,我會提早向閻王報道的。」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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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雪下的似乎有些多,屋外的鵝毛大雪又揚起,沒有停的架勢。
暖爐上的銅壺,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林曉哈著手望著窗外,此時寧王府府門大開,幾個家丁正在清掃落雪。幾個路人在路邊閑聊著,不經意的和林曉對視一笑。
寧靜愜意,似乎只是個平常的早晨,或許這就是個平常的早晨。林曉皺眉,眼皮跳個不停。捂住胸口,怎麼回事,心跳的怎麼如此之慌。
「啪」手中的玉鐲突然間斷裂,碎落一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小心的撿起碎玉,這玉鐲是出嫁前林大家長送的,翠幽幽的顏色,林曉一眼就相中,帶在手上沒有摘過一次。現在怎麼無緣無故的就碎了?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小東子直直的撞進屋中,喘著粗氣,「不,不好了。」
握緊手中碎玉,心莫名糾的生疼,「怎麼了,怎麼了?」
「大將軍,大將軍,遇刺了,生命危在旦夕。」頭上冒著汗,小東子也顧不得擦,小心的看著林曉,生怕這林妃娘娘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什麼?」碎玉扎入手,鮮紅穿過碎玉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林曉呆了一下,怎麼可能?
上前一把抓住小東子,「怎麼回事,怎麼會遇刺?是誰干的?」
是啊,怎麼可能,之前爺爺還活蹦亂跳的讓自己生個外孫給他哪,怎麼一眨眼就垂危,不可能。不可能,他是大將軍,無敵的大將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娘娘,小的也不知道,听見這個消息就跑來給娘娘送信來了。」苦著臉上,听見大將軍重傷,哪有功夫听其他的。
「不知道,不知道你傳什麼口信?」不敢相信這消息是真的,發狂的搖晃著小東子,「不知道,怎麼不問清楚啊?你是怎麼做人家的跟班的啊?」
「瀟瀟,你冷靜一點。」龍天隨後跑進屋,扶住發狂的林曉。
「龍天,怎麼回事,爺爺怎麼會遇刺?」看著龍天,心漸漸的平靜下來,霎那間看見了自己的依靠。
「你听我說。」龍天扶住林曉坐下,「瀟瀟,現在我們一定不能亂了陣腳啊。」將遇刺的經過詳細的說一遍。
「不行,我要回去。」甩開龍天,站起,「我要回去看看爺爺,我不相信,他還沒帶我去邊疆看看,他還沒給我選好馬駒呢。他怎麼可能會出事?」
雖說跟林大家長加起來相處才一個月的林曉,對這位身經百戰的大將軍敬佩萬分。
「龍天,爺爺不會有事的是吧?」瀟瀟站在門口,一臉的哀傷,既想馬上趕過去,又害怕這一回看到爺爺的病情接受不了,心慌了,「你陪我回去好不好?」
「瀟瀟,宮中最好的御醫已經趕過去了,你就放心吧。」上前將林曉擁在懷里,無助的小女人顫抖著,淚倔強的不肯落下。「你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刻,怎麼能離的了人啊?」
「非常時刻,好好,你的皇位重要,好,你不陪我,我自己回去。」瞪了龍天一眼,摔門而去。
「瀟瀟,瀟瀟。」
「皇上,這,這怎麼辦?」小東子望著龍天,一臉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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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書房。
「哈哈,天助我也,沒想到這大將軍如此不堪一擊,這鳳陽馬上就是本王的天下了,哈哈。」寧王興奮的揮舞著拳頭。
「父王,還等什麼,我們發兵吧。」小王爺一改往日的浮夸,精神抖擻的站在寧王的身邊。
「是啊,王爺,您讓我做前鋒,我定將那狗皇帝的人頭給你取來。」大漢臉漲得通紅,等這一刻等了太長的時間。
「呵呵,不急,你們先看看江允上傳來的消息。」笑著,轉身做到書桌前,拆開從鳳陽城中來的飛鴿傳書,眼中陰暗一閃,「你們說,江允上這是什麼意思?浩兒你說?」
「想必這江丞相有些想法了。」攤開手中的紙條,慢悠悠的回答,「這皇帝明明就在龍鳳店,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皇宮?難道我見的皇帝能是假的?」寧遠浩坐旁,笑著,仿佛看著一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