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著路途似乎離著皇宮還有很長的距離,希望一切能趕在鎮西大將軍回朝前,將這些東西送到皇上面前,如若不然,寧王一旦招供,將鳳陽城內大小官員盡數供出,那自己只有等著的份了。
快點啊,快點啊,心中滿是焦急,自己府中上下唯有等著手中的這些信件救命了,不求什麼榮華富貴,只求自己平安老死,快點啊。
「快點,快點,」掀開轎子的門簾,皇宮就在不遠處了。
~~~~~~~~~~~~~~~~~~~~~~~~~~~~~
「唉,」托著頭,皇位上的龍天一陣頭疼,這大王子三天兩頭的要見公主,說什麼培養感情,培養個屁感情啊,就算培養,干嘛一個勁的提什麼冷月?小爺我?呃。咳咳,朕親愛的師兄那是帥呆了,酷斃了,迷煞萬千少女,是上至80歲婆婆,下到1歲女嬰心目中的暗戀的對象,豈是你這混蛋褻瀆的。
看著那婬穢的目光,從他嘴里說出冷月的名字,就是對他的褻瀆,什麼東西。
「唉」又是一陣長長的嘆息,他們都在寧安玩的不亦樂乎,為什麼單單留下自己在這鳥籠中,恨啊。好像插上翅膀,飛到寧安看熱鬧,想必那兒正鬧的起勁,自己偏偏湊不上什麼熱鬧。
「皇兄,你干嘛唉聲嘆氣的。」歪著頭,瞪大雙眼,小公主總覺的眼前這個皇兄說不出的怪異,為什麼從他身上總能找到冷月哥哥的影子?自己真的這麼想他嗎?
「呃,小公主。咳咳,靈兒來啦。」該死,總是改不了自己的習慣,難到自己真有做下人的天分?總是在這龍靈兒和林妃娘娘前太高不了姿態。
「咳咳,這個時辰了,不在自己宮中安歇,跑朕這兒來干什麼?」微微板起臉,暗暗得意,這個時候看你還真跟我橫。
「皇兄,我就不能關心你一下嗎?」。撅起嘴,可惡的皇兄,哼,等嫂嫂來了,再向她告狀,看她怎麼整治你,沒錯嫂嫂說的,這男人真是登鼻子上臉,以後冷月哥哥落到我手中,我一定也要想嫂嫂學習。
身上不些發麻,看著沉思的小公主,就知道她心中指不定又再想林妃的好了。這小丫頭跟誰學不好,非要跟那個女人學,真是相當恐怖。
「皇上。」總管的聲音響起,龍天臉上一陣無奈,真受不了這尖嗓子大太監,成天大驚小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掐著你脖子說話呢。
「什麼事?」轉著手中的筆,龍天望著底下的大總管,年紀一大把不說回家養老,還在宮里大呼小叫的干什麼啊?
「呃,」看著一臉心不在焉的皇帝,大總管總覺的不對勁,「回皇上,寧妃娘娘不見了。」
「嗯,不見就不見,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朕還得跟著她啊。」什麼啊,這種小事也來煩自己,真不知道龍天每天怎麼能忍受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小爺,不,朕,咳咳,朕是做大事的人,寧妃,「什麼?」突然的站起身來,拍響桌子,「什麼,寧妃失蹤了?」
不會吧,「就是寧王的女兒,殘忍無比的那個寧妃?」瞪大雙眼望著龍椅下面的大總管,掏掏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皇兄,你傻了,不是她是誰,宮中還有第二個寧妃嗎?」。圓圓的眼楮眨的他一臉驚慌。
「呃,」大總管無奈的說不出話來,宮中也就三個貴妃而已,除了那個寧妃,還能是誰?自從皇帝回宮,對宮中的態度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癱在龍位上,一陣虛汗,不會吧,龍天知道會不會殺了我。話說他讓我冒充的目的好像就是在宮中看住那個寧妃吧。
清清嗓子,「傳令下去,讓羽林衛抽出精干力量去保護太後,其他人分頭找,一定要把寧貴妃給朕找出來。」
「是。」
看著去下命令的大總管,又望望一旁無奈的小公主,完了,這個簍子捅大了,自己也溜吧。話說,從上次離開師傅,至今還有見到她老人家呢。
「給我仔細的搜」
宮中一片混亂,羽林衛四處的搜查,人心惶惶。
「快點,快點。」丞相已到宮門.
「唰」一陣香氣飄過,只覺的寒光一閃,一個女人閃進了轎子。
匕首緊緊的抵住了嗓子,抬頭大驚,「寧,寧妃娘娘?」
「江丞相,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微微一笑,抵著脖子的匕首閃著淡淡的寒光,脖子處一片冰涼。
「寧妃娘娘,您,您沒事就好,臣正打算去救您呢。」
睜眼說著瞎話,將手中的盒子悄悄的往身後藏了藏,看著寧妃匆忙的樣子,估計已經听到什麼風聲了,寧王該死,這麼大的行動竟然沒有通知自己,哼,自己呢上了賊船想下也很難了。
眼前的女人傳說凶狠無比,在宮中死在她手中的宮女太監少說也得幾十個,小小年紀就得寧王真傳,自己怎麼會這麼想不開跟他們那一家人合作呢?後悔啊,後悔。
辛苦的從一個縣令做到如今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位子,為什麼自己就是想不開非要淌這趟渾水呢?都已經忘記自己想要得到的是什麼了?
封王嗎?封了之後會怎麼樣,同樣會引起新上任皇帝的猜測,同樣跟寧王一樣的下場。
「寧妃娘娘,您已得知寧王失敗的消息嗎?」。暗暗探听這寧妃嘴里的消息,心中很明了,如是成功,那匆忙逃出的恐怕不是寧妃而是皇帝了。
「哼,想必丞相也早就知道了吧,這會兒拿這東西準備去邀功?」將丞相藏在身後的東西拿出,「丞相,做人最重要的是一心一意,既然決定了跟隨誰,那就要堅持到底。我最煩的就是那些愛落井下石的人了。」
猛地發威,丞相歪倒在轎中,脖子上赫然出現了一道血痕,喉管已然被切開。
冷哼一聲,「現在給你一個選擇,那就是跟隨我父王的腳步,去我父王身邊懺悔吧。」
大步離去,留下的還有轎夫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