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巍亦轉身拿著湯勺的手停頓了一下,臉上有一瞬間的僵硬,他沒有想過蔚恬墨會問這個問題,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或許想過,只是……。
「把面吃了,在醫院這麼久,你一點東西都沒吃。」許巍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細心的將湯勺放到面里面,嘴角還是帶上那不溫不火的笑意。
蔚恬墨有些像泄氣的皮球,本來很好奇這個問題,只是現在再次問一次,似乎沒有了那個意義,也變得她有些執著的樣子。
許巍亦坐在蔚恬墨的對面,然後看著蔚恬墨小心翼翼的吃著面前的面條。
「我的手藝肯定比你好。」許巍亦細心的遞上紙巾,然後拿著手機將上面的照片刪掉。
蔣安然的事情,是他問蘇里莫才知道的,只是沒有想到會寫上蔚恬墨的名字去打掉這個孩子,但徐承允的問題許巍亦沒有去問,從他的內心來說,還是不想听見不好的答案。
蔚恬墨安靜的吃著面,只是偶爾抬起頭看看坐在自己對面的許巍亦,然後嘴角帶著笑意,雖然模不清這個男人在想什麼,但或許有些東西不用問,自己心里就清楚吧。
面吃完了,蔚恬墨起身想將碗洗干淨,許巍亦卻將碗拿到了自己的手上。
「等著保姆做這些事情就行了。」許巍亦的動作還是那麼的細心。
蔚恬墨愣了一下,許巍亦對她很好,好到她自己都找不到理由他有哪一點不一樣,但細細的想來或許他們兩人只是相濡以沫,沒激情,沒愛情。
晚上睡覺,許巍亦等著蔚恬墨睡著了,才從書房回到臥室,站在床邊看了蔚恬墨很久,才睡到床上。
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放到蔚恬墨的腰上,將她樓進自己的懷里,然後吸食著蔚恬墨的發香,明明動作是如此的愛戀,但臉上有著痛苦的矛盾。
愛這個字,許巍亦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法去回答,但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或許才明白,他對她是什麼樣的心情,人前他永遠不會承認自己的軟弱,也只有在人看不見他的時候,他才明白感情是什麼,就像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雖然沒有想到過永遠,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蔚恬墨還是沒有看見許巍亦,下樓,雖然飯廳已經放好了早餐,但听保姆說許巍亦已經上班了。
蔚恬墨看了看手機上面的時間,想著也是最近的事情讓許巍亦不高興吧。
將冰箱里面上次媽媽熬好的湯拿到鍋里面熱一熱,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到保溫桶,開著車到鼎峰的公司,只是不管開始想得多麼的好,多麼的有勇氣,蔚恬墨還是覺得不敢上去,想著,如果把湯放到許巍亦的手上,是一件多麼沒面子的事情,因為她畢竟不是什麼居家的女人,而且也不適合做這種賢妻良母的事情。
「總經理夫人好。」肖愁的聲音在蔚恬墨的身後響起,把蔚恬墨嚇了一跳。
但當蔚恬墨看見肖愁的時候,臉上就像看見了救星。
將湯放到肖愁的手里,說了一大堆的廢話,說自己的媽媽叫許巍亦喝湯的,反正把自己撇得一干二淨。
「我知道,我會轉交給總經理的。」肖愁很淡定的接住保溫桶,仿佛蔚恬墨說了這麼一大堆都是廢話,反正肖愁的臉上全是職業性的笑意。
蔚恬墨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出鼎天,這還是她第一次因為私事到這里來,只是蔚恬墨覺得,這算不算是在討好這個男人?
回到設計院,院長還是在問那比賽的事情咆哮著,因為大多數的人都沒有多大的興趣。
開完會,蔚恬墨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打電話過來的是許巍亦,電話那頭許巍亦的聲音清晰,似乎還是帶著笑意。
「設計師,你今天送來的湯已經壞掉了,估計在家也放了很多天了吧,你是不是準備謀殺親夫啊?」許巍亦在電話那頭笑著,他的手中拿著一支煙,辦公桌上面放著已經微微發出酸味的湯汁,他在想著此時蔚恬墨臉上的囧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