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厚溺愛 097 反駁?!

作者 ︰ 毒情話一一

蔚恬墨提著水果的手緊緊的握緊了塑料袋子,臉上原本還是笑意的臉變得沒有了笑意。

蔚恬墨覺得自己的腳仿佛像是被人灌了鉛,想移動也移動不了,而且她也想听听許巍亦的回答,是不是她一直想得太多了,是不是她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高了,而不是Jasmine不明白其中的東西,如果此時許巍亦的回答是順從Jasmine,那麼蔚恬墨一定什麼話不說的就說著離婚的事情,看來一個人想演戲,她是那麼的笨,還要配合。

「總經理夫人,你怎麼不進去啊?」肖愁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臉上有著驚訝,而且說話的聲音也明顯的放大了,似乎故意想讓你們的人听見。

「沒有,我在想我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沒有買。」蔚恬墨轉身,努力的讓嘴角變得有笑意,臉上的表情盡量的裝出沒有事情。

肖愁笑了起來,然後伸出手,將病房的門打開,里面的人也已經沒有談話。

蔚恬墨深呼吸了一下,然後走進病房,臉上的表情依然掛著笑意。

「我買了一點隻果和香蕉,怕你一天在床上不活動,腸胃不消化。」蔚恬墨走到床邊,將水果放在櫃子里面,然後拿出幾個清洗了,就坐在旁邊剝水果,表情沒有不一樣。

許巍亦望著肖愁,薄唇緊抿了一下,然後眉頭蹙著「Jasmine你先回去吧,畢竟你們公關公司那面還有事情需要你去處理,耽擱你做生意我可過意不去。」許巍亦不溫不火的笑意出現,這樣公式化的東西是Jasmine明白的,其實此時Jasmine的心里還有一點歡悅,想著剛才或許蔚恬墨听見了他們的對話,但此時看蔚恬墨臉上的表情似乎又像沒有,反而是許巍亦著急。

「吃點水果在走吧。」蔚恬墨淡淡開口,將削好的朋友拿了一小塊到Jasmine的面前,笑意明顯,甚至還有一點燦爛,其實此時她更想听見他們剛才對話的繼續。

「不用了,我先走了,我今天還要安排幾個明星的見面會……你慢慢休息,有什麼事情,你給我打電話。」Jasmine站起身,手做出了打電話的手勢。

許巍亦點了點頭,只是直到Jasmine走出病房,許巍亦臉上的表情都顯得有些淡然。

「許總,對于你住院的事情需要對老爺說嗎?」肖愁是一個很會見風使舵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面,他知道應該馬上說話,其實剛才Jasmine和許巍亦到底在說什麼,肖愁並不知道,但看見蔚恬墨當時僵硬的背影,有些事情或許就明了了。

「不用了,不想讓外公擔心,而且我住院的消息盡量不要讓外面的人知道,我沒有時間去應付這些人,而且病房只有這麼大,不要弄得像一個會客廳。」許巍亦說得認真,在轉過頭望著蔚恬墨的時候,卻發現蔚恬墨還在削水果,異常的專注。

「來,吃一點。」將水果放到許巍亦的面前,蔚恬墨的表情還是帶著一點點的笑意。

「謝謝老婆。」許巍亦拿著水果,想在蔚恬墨的臉頰上面親吻一下的時候,蔚恬墨不露痕跡的躲開,甚至還帶著笑意,甚至讓許巍亦一點都沒有察覺。

「你中午想吃什麼,我叫保姆,或者我媽媽做,你也知道,我的手藝肯定不能讓你吃得舒適的。」蔚恬墨拿著紙巾擦拭著自己的手,裝出沒有事情的樣子,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就在醫院的食堂給我弄一點就行了,不用這樣的麻煩,或者叫肖愁給我買一點粥。」許巍亦嘴角抿出的全是笑意,說後面的話,他是想將肖愁支開。

「我去吧,我去給你買一點烏魚粥,我看著他們熬,不要讓他們給你放味精,而且對你的傷口也好。」蔚恬墨站起身,拿起沙發上面的包,臉上的笑意還是那麼的明顯。

許巍亦不在說話,肖愁很主動的說著讓他去,還說著這樣的事情還是讓他去做,兩人一直在醫院爭論著,畢竟肖愁是一個很會看人臉色的人,如果這樣讓蔚恬墨走了,那許巍亦等一下不得拿臉色出來給他看?說不定還要罵人。

「不用了,我是他老婆,有些事情我親自去,要放心些,順道我也給我媽媽打個電話,叫媽媽在家里面熬烏魚湯。」蔚恬墨那一句我是他老婆,話語中加大了分貝。

肖愁不敢在說話,轉頭望著許巍亦的時候,看見許巍亦示意了一個眼神。

「好,我等你。」許巍亦伸出手,想握一下蔚恬墨的手。

蔚恬墨遲疑了一下,移動自己的腳步,然後嘴角抿出了笑意,許巍亦的手比她溫暖得多,甚至還是那樣的厚重,只是此時讓蔚恬墨感覺不到溫暖。

「肖愁你也在這里吃嗎?我也給你買一點回來。」蔚恬墨望著肖愁笑著,其實從她走進這間病房開始,她臉上的笑意就沒有間斷過。

「不用了,蔣安然今天中午給我在做了姜爆鴨子,我還是回去陪她吃飯。」肖愁故意說出了蔣安然,他不願意當炮灰,而且蔣安然真的做了姜爆鴨子。

「蔣安然家是開私房菜的,她做的菜你是在外面也吃不到這麼好吃的。」蔚恬墨避重就輕,然後對著許巍亦笑了笑後,就轉身走出病房,在將病房門關上的時候,她臉上的笑意完全消失得干淨,有心事的人,怎麼能笑得這樣的灑月兌。

蔚恬墨走到電梯邊,覺得自己的頭腦有些混亂,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理清楚。

如果許巍亦對她的好全部都是裝出來的,那麼他一定很辛苦,因為在剛才,蔚恬墨望著許巍亦笑,望著肖愁笑的時候,她都覺得很累。

走進電梯,按了一下1,蔚恬墨想起Jasmine,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說這樣的話,只不過故不故意,當初和許巍亦結婚,確實顯得唐突,就像她一樣。

只是蔚恬墨此時想起最不舒服的事情,就是明明兩人都承認了感情,那承認的感情許巍亦是不是也是虛假的,那麼這個男人有太多的城府了。

其實蔚恬墨一直沒又去問蔣安然,許巍亦為什麼要結婚?為什麼肖愁當時將她介紹給許巍亦?這些問題,蔚恬墨一直不願意去問,她覺得兩人已經交心了,很多事情沒有必要弄得這樣的清楚,更沒有必要在意這件事情的開始。

緩緩的嘆了一口氣,愛情里面女人都是小氣的,如果不是因為此時許巍亦住在醫院,蔚恬墨想,自己一定會開口詢問這樣的事情,想著真的有點欺負人的感覺還有委屈。

拿出電話,蔚恬墨給自己的媽媽打來一個電話,然後將許巍亦的情況說明了一下。

蔚恬墨的媽媽在電話那頭著急得不得了,就像自己的兒子出了事情一樣。

蔚恬墨莫名的覺得心酸,想著自己的媽媽對許巍亦都這樣的好,如果許巍亦真的像Jasmine說的那樣,蔚恬墨覺得自己想將這個男人碎尸萬段的心都有了。開車到粥店,粥店在市中區,剛好是吃飯的時間,里面是忙得不得了,蔚恬墨差點沒有擠進去,而且沒有睡好覺的原因,越是鬧的地方,越是讓人覺得心煩。

和老板說明了情況,老板是死活都不願意給蔚恬墨單獨做,畢竟這樣的忙。

從錢夾里面模出許巍亦給的一張金卡「給我做粥,我拿十倍的錢,但不能放味精,花椒知道嗎?」蔚恬墨是故意的拿出許巍亦給她的金卡,這張卡她是從來沒有用過,想起今天病房里面的對話,蔚恬墨是自私的已經不想在用自己的錢,因為不確定這個男人是不是真心對她,如果這樣用了自己的錢,那還多吃虧啊?!

想到這里,蔚恬墨自己都笑了一下,覺得自己真的很小氣,但感情的事情,誰不小氣,誰能接受自己的老公對自己的好是演戲,蔚恬墨覺得自己是不能接受的。

感情又不是假的,難道還需要虛情假意?真是可笑。

望著老板將粥熬好,就連放的作料,蔚恬墨都要細心的問一次,害怕有刺激的東西。

買了一點小吃和小菜,看了看手機上面的時間,要接近一點了,早餐都沒有吃的她當真的有一點餓了,細細想來蔚恬墨還是覺得自己的心里不舒服,許巍亦這個男人知道肖愁肯定沒有吃東西,卻忘記了,她也沒有吃東西,如果這個男人當真的對你細心,怎麼能忘記這樣的事情……。想到這里,蔚恬墨還是覺得有些寒心,其實有時候就想別人說的那樣,為什麼會心累就是自己想多,但這一次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嗎?

將東西放到車上,蔚恬墨臉上的疲倦是更加的明顯,甚至是有些不舒服。

將車子上面的音樂開到最大,蔚恬墨害怕自己睡著了。

小跑到醫院,自己都餓了,想起在病房里面的那個男人肯定也是餓了。

手中的東西還帶著溫熱,蔚恬墨緩緩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走到病房,只是不想看見東西還是看見了,Jasmine又出現在了病房里面,算算時間這個女人好像和她一樣沒有上班。

病房里面放著一些飯菜,菜色鮮美,就連小菜都油亮亮的,看著就有了胃口,只是這樣的一切在蔚恬墨看來有些諷刺,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當真的想把她趕走?

「粥在你手上嗎?」許巍亦笑了起來,眼底的溫柔還是這樣的明顯,但此時蔚恬墨不為所動。

上前,將粥放到櫃子上面,然後將吃飯的移動小桌子放到床上,茶幾上面還放著Jasmine帶來的飯菜,認真的看了一下,似乎沒有動過。

將粥在放到小桌子上面,然後小菜和小吃一樣樣的放上,這樣的感覺讓蔚恬墨想到了古時候的皇帝,那麼現在的她和Jasmine就是在爭寵的妃嬪。

「Jasmine我現在不能吃這麼油膩的東西,謝謝你為我準備的。」許巍亦端著粥,然後發現了什麼,拿出一個Jasmine拿過來的空碗,舀了一大半出來,然後望著蔚恬墨。

「把東西給我吃了,不然等我病好了,好好的收拾你。」許巍亦的話語當中帶著一點點的威脅,這樣的威脅出現在夫妻之間很正常,只是現在的蔚恬墨很不舒服,其實她明明知道這個男人對她是有感情的,只是唯一不舒服的是,這個Jasmine的女人有什麼本事在許巍亦的面前說著離婚的事情,說明白一點,她不過是一個外人。

蔚恬墨端著碗,如果對許巍亦說,這個粥是花了十倍的價格買回來的,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還咽得下去,而且這個Jasmine也很搞笑,許巍亦都在叫著吃飯了,她在旁邊呆著有意義,而且還站在原地,明明都已經拒絕了。

蔚恬墨吃了一口粥,味道有些舒服,這樣的味覺,直接將她原本就沒有吃飽的胃叫醒了。

不想在理會Jasmine和許巍亦還能做出什麼事情,她還是吃飽了再說。

許巍亦動手給蔚恬墨夾菜,將點心放在醬汁上面沾了,在放到她的碗里面,動作只有細心。

Jasmine站在原地,臉上的諷刺是更加的明顯,而且這樣的狀態她也有些站不住了。

「許總,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Jasmine笑了笑,望著放在茶幾上面的飯菜,臉上的諷刺是更多了,有些事情怎麼能說得準?

蔚恬墨繼續吃著自己面前的東西,對于Jasmine的表情她是懶得去看了,看了也覺得頭疼,還是先將自己的肚子吃飽了來,至于離婚的事情還是等著許巍亦腳好了再說。

Jasmine走出病房的時候還是看了一眼許巍亦,但許巍亦的眼神一直放在蔚恬墨的臉上,從來沒有離去,笑容也是很自然的。

Jasmine突然發現,其實有些東西已經沒有必要在問得清楚,面前的這個男人或許已經給了答案,甚至還帶著還有些殘忍。

「你這麼喜歡吃這個粥,下次還是我給你做,絕對比你面前的好吃。」許巍亦很得意。

蔚恬墨沒有理會,繼續吃著自己面前的東西,本來很想說一句,她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個機會吃你的東西沒有,而且這些事情蔚恬墨此時此刻是一點希望都抱了。

「你這麼忙,還是不要想這些小打小鬧的事情了,好好的養身體。」蔚恬墨抬頭,臉上的笑意還是很明顯,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來鬧什麼脾氣,畢竟有些事情她自己都還不知道許巍亦到底是怎麼想的,就算是她听到了那一句話,但許巍亦還是沒有表態。

「工作哪里有老婆重要。」許巍亦不是傻瓜,其實看出來蔚恬墨有些不對勁,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不高興,難道還是因為昨天的事情。

蔚恬墨將吃完的殘羹剩飯整理好,有些認真,畢竟她是一個不會做家務活的人。

「我已經叫肖愁給我找了護工,這些事情還是讓護工來做吧,你做的話我還是覺得很心疼。」許巍亦有些想起身將蔚恬墨手中的東西拿開,但腳實在是不方便。

「你自己好好的躺著,我知道該怎麼做,難道我在你心里做這麼一點事情都是顯得很笨的?」蔚恬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是一點笑容都沒有。

許巍亦愣了一下,沒有說話,薄唇也緊抿在了一起,知道蔚恬墨有些不對勁,但卻不知道蔚恬墨到底是哪里不對勁,這樣是最讓男人心慌的。

門外出現了敲門聲,開門的時候蔚恬墨看見自己的媽媽手上提著保溫桶,站在媽媽身後的爸爸提著一大包的水果,這樣的畫面不知道為什麼讓蔚恬墨的眼楮里面出現了酸楚。退後一步,叫自己的爸爸媽媽進屋子,蔚恬墨將剩余的東西收拾干淨。

而許巍亦看見蔚恬墨的爸爸媽媽後,連忙坐起身,臉上有了客套,甚至還有著不好意思。

「怎麼這麼不注意,還好這是春天,如果是夏天,你的傷勢還會嚴重一些,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要學會照顧自己,你看看你住進來醫院里面,工作也耽擱了,錢也少賺了。」蔚恬墨的媽媽將湯放到櫃子上面,也許是因為和許巍亦接觸的時間久愣了,而且也真正的把他當女婿了,當初的那一種陌生隔閡,和那一種尷尬的氣氛沒有了,蔚恬墨的媽媽真正的像一個長輩一樣的在說著許巍亦,而且還動手將許巍亦整理了一下被子。

轉身看著許巍亦好像剛才才吃了飯菜,所以指著保溫桶說里面是豬腳湯。

許巍亦連忙說著謝謝,其實此時最感動的還是他,畢竟對于家的渴望,這樣的畫面出現得太少,明明是一種責怪,但在此時卻是許巍亦一直盼望很久的事情。

「謝謝媽。」許巍亦笑了笑,連忙叫蔚恬墨將水果拿出來,而且還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著在醫院,也沒有什麼是好招待的,反而覺得不好意思。

「自己家的人不要客氣。」蔚恬墨的媽媽坐到床邊,還在問著許巍亦想吃點什麼,畢竟她是知道自己女兒的手藝,所以她還是不放心。

許巍亦嘴巴上面說著拒絕,而且只是燙傷,很多事情也沒有這麼的嚴重。

蔚恬墨在旁邊一直听著,一直沒有說話,自己想著自己的心事,仿佛面前的事情和她沒有多大的關系,坐子在一邊沒有說話,反正是心情不好。

念念叨叨的說了一小時,蔚恬墨的父母才走,蔚恬墨起身送自己父母的時候,在窗台邊上看見Jasmine站在花園里面,眼神望著病房的窗戶。

嘴角出現了笑意,多情總是被無情擾,只是此時的她和Jasmine,到底是誰被擾了,是Jasmine還是她被許巍亦的無情擾了。

送走自己的父母,蔚恬墨在走進病房里面的時候還是顯得遲疑,握著門把手一直沒有了動靜,心理面就像是被一口氣憋著,然後一點點的不舒服著。

深呼吸了一下,蔚恬墨走進病房,看見許巍亦已經開始在打著電話,這樣的狀態更是讓蔚恬墨不舒服,這個男人養病都沒有養病的樣子,一轉身就打起了電話。

走到旁邊,蔚恬墨望著許巍亦的臉,深呼吸了一下,猛然想起了蔣安然曾經對她說過的話,這個男人很月復黑和有城府,但蔚恬墨唯一不願意的就是這樣的月復黑和城府是對著她。

許巍亦發現蔚恬墨的眼神已經不對了,沒有說幾句就將電話掛上,臉上堆積起了笑意。

「你放心我沒打算收你的電話,反正你電話也快沒有電了。」蔚恬墨刻意的走到窗台邊,看見Jasmine還站在原地,眼神還是望著這里,一切都顯得是這樣的哀傷。

蔚恬墨的心緊了一下,這個女人明明是一個小三,自己居然會覺得有一點心疼。

轉身,望著許巍亦,沉默一下「我也先回去一下,昨天晚上沒有休息,我想回去休息一下,順道晚點給你送飯過來。」蔚恬墨淡淡的開口,然後緩緩地嘆了一口氣。

許巍亦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其實他本來就想叫蔚恬墨回去休息了,但蔚恬墨突然自己這樣的提出,似乎有了一點點的見外和陌生,莫名的拉遠了距離。

「好,看來這幾天要辛苦我的老婆了,出院後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許巍亦臉上的笑意是燦爛,但此時這樣的話語卻惹不起蔚恬墨臉上的笑容。

「少打電話,我先走了。」拿起自己的包,蔚恬墨確實有些疲倦了。

許巍亦點了點頭,明明想給蔚恬墨一個擁抱,但在此時,哪一種蔚恬墨拉開的距離,讓他一時間根本就不敢靠近,更不敢伸出手,說來一個Goodbyekiss。

「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給我打電話,不準像昨天那樣,還不準肖愁通知我。」蔚恬墨走到病房門的旁邊,臉上的表情還是責怪,也許她可以幸福的說著,這個男人不讓她擔心,那是不是也可以用另外的說法,是這個男人覺得她事不關己?

將病房的門關上,蔚恬墨跟著一大批人坐上電梯,然後在一樓的時候,跟著一大批人從電梯里面走出來,醫院的味道,讓蔚恬墨覺得異常的難聞和不舒服。

刻意的出現在Jasmine的面前「他一個人在病房里,你這樣等著不覺得冷嗎?上去吧,吹一下暖氣,我回去了。」蔚恬墨大方的說著,只是過多的話語已經不想說了,而且話語一完後,她就大步的朝停車的地方走去,在上車的時候,她看了一眼Jasmine,這個女人是不是覺得幸福來得太快了,居然還在原地站著。

蔚恬墨諷刺的笑了笑,她不是大方,只是望著Jasmine想起愛情也能這樣的悲涼,只是不知道許巍亦給不給回應,如果給了,那她是不是悲涼的那一個?

轉動方向盤,蔚恬墨將車開出了醫院,她覺得自己是該好好的睡一覺。

回到家,蔚恬墨不知道是自己刻意還是自己無意的,她將電話關機,然後躺在床上,厚厚的被子將自己的頭都蓋住,只是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安靜一下。

一閉上眼楮沒有多久後,蔚恬墨就睡著了,但一直在做夢,夢中出現得最多的還是Jasmine。

不知道是被什麼嚇住了,蔚恬墨醒來的時候,一身是汗,而且窗戶外面透過來的是鐵門上面那彩燈溫暖的燈光,天已經黑了。

蔚恬墨這才將電話開機,望著上面的時間,蔚恬墨嚇了一大跳,快到九點,想起自己對許巍亦說要送飯的事情,蔚恬墨就覺得有些好笑了。

保姆做好的飯,早就放在了保溫桶里面,一切都收拾得妥當。

「怎麼不叫醒我?」蔚恬墨還是有些責怪,不管怎麼樣還是等著許巍亦病好了再說。

「許先生打了電話回家的,我說你在睡覺,許先生就叫我不要叫醒你,說你今天累了一天。」保姆幫忙的將冰箱里面的羊女乃拿了出來,然後接著說「許先生已經找了護工,叫你不用這樣的忙碌了。」保姆的動作麻利,還看了看保溫桶里面的東西是否溫熱。

蔚恬墨沒有說話,緩緩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保姆將保溫桶蓋好。提著東西,蔚恬墨就快步的走到自己的車子旁邊,只是在上車的時候,她顯得有些遲疑了,萬一走到醫院,萬一Jasmine沒有走,那不就好笑了,是不是今天早上出現的戲碼還要出現。

緩緩的嘆了一口氣,是福是禍是躲不過的,算了,反正Jasmine也是要面對的。

車子在路上行駛著,蔚恬墨臉上的表情一直凝重著,還是覺得壓不過氣。

夜晚的醫院,已經沒有了白天的那一種人來人往,安靜了很多。

直接搭著VIP病房專用電梯坐了上去,走到病房的門外的時候,蔚恬墨還是顯得有些遲疑。

深呼吸了一下,將門打開,移動腳步的朝里面走著。

她覺得自己真的有一點好笑,這個事情有什麼好遲疑的,里面住的是自己的老公。

病房的燈光和昨天一下,調得有些暗淡。

蔚恬墨以為許巍亦已經睡著了,但卻看見許巍亦坐在床上看著什麼雜志,病房里面只有他一個人,不知道他對保姆說的護工到什麼地方去了。

腳步聲,讓許巍亦抬頭,在望著蔚恬墨的時候,他臉上出現了笑意。

「實在是太疲倦了,忘記給你送飯了。」蔚恬墨走到床邊,話語中還是有了客氣,反正此時是不安逸面前的這個男人,莫名的火大。

「我給保姆打電話不是叫你不要來了嗎?看看你,眼底的黑眼圈才嚴重,如果變得更丑了,我可不要你了。」許巍亦伸出手,習慣性的在蔚恬墨的鼻子上面刮了一下,但得到的回應只是蔚恬墨淡淡的笑意,這樣的感覺讓許巍亦莫名的緊張了一下。

「吃了飯就吃一點宵夜吧。」蔚恬墨將保溫桶里面的湯拿了出來,她這才發現病房里面出現很多花和水果,看來這個男人今天也忙得夠嗆。

「我也知道你沒有吃飯,而且我更知道我給保姆打了電話後,你還是會來,所以我也沒有吃飯等你。」許巍亦將雜志放到一邊,淡笑的說著。

蔚恬墨的手僵硬了一下,然後嘴角掛上了笑意,這個男人總是在適當的時候能讓她心里出現暖意,雖然自己這個時候鬧脾氣不對,但……。

將飯菜全部放到小桌子上面,蔚恬墨側著身子是不好吃飯的。

在許巍亦再三的要求下,蔚恬墨才月兌了鞋子坐到床上,但腳小心翼翼的不敢踫觸到許巍亦。

「你今天不高興,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不高興嗎?」許巍亦端著冒著青煙的米飯,突然認真的說道,眼神一直望著蔚恬墨,異常的認真。

蔚恬墨望著許巍亦,紅唇抿在了一起,想了一下「沒有什麼,你吃飯吧,等你病好了在說,我只是太疲倦了。」蔚恬墨其實是一個藏不住心事的人,而且今天的表現怎麼不像是一個有心事的人,許巍亦更發現,蔚恬墨此時有些討厭他。

許巍亦不在說話,只是吃著自己面前的東西,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拉得很遠。

吃完的東西是護工來收拾的,蔚恬墨本來想下床的,但卻被許巍亦拉住,甚至在護工沒有注意的時候,突然霸道的將蔚恬墨壓在床上,也沒有管自己腳上的燙傷。

蔚恬墨睜大眼楮,掙扎了一下,但看見護工在,她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小心你腳上的……。」蔚恬墨的話語還沒有說完,許巍亦的吻就來到了蔚恬墨的嘴邊,霸道,帶著懲罰,但更多的是佔有,在唇舌相交的時候,許巍亦侵佔著蔚恬墨嘴里面的任何一點柔軟,似乎他也帶著一點點的怒氣和不舒服,甚至覺得什麼都可以,但不準面前的這個女人,和他可以的拉遠距離,這樣的陌生和客套。

護工看見床上的一切,紅著臉,連忙走了出去,在關門的時候還受不了的搖了搖頭。

「小心你的傷口,我回去了,今天有護工陪你。」蔚恬墨喘息的說著,蔚恬墨剛才的那一吻差一點要了她的命,她連自己的呼吸都喘不過來。

許巍亦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有些黝黑了,眼神也變得有些深邃。

突然,許巍亦將自己的手伸進了蔚恬墨的衣服里面,腿壓住蔚恬墨的身子,不準她動彈。

蔚恬墨掙扎,眼底有了驚慌,驚慌但還是許巍亦腳上面的燙傷。

衣服的扣子被解開,許巍亦的手一刻都沒有閑著,這樣用力的他,還是她第一次看見。

不管蔚恬墨怎麼掙扎,在她身上的那個男人一點都沒有反應,甚至毫無前戲的進入了蔚恬墨的身子里面,還帶著一點點怒氣。

蔚恬墨看著許巍亦的佔有,又小心翼翼的不敢踫觸到許巍亦腳上的燙傷。

在最後的時候,許巍亦帶著汗液的臉,放在蔚恬墨的頭發里面,如同過去一樣,緩緩的喘息。

「我愛…。你。」低沉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說著夢囈,也酸楚了蔚恬墨的心。

但過度縱欲的結果是許巍亦腳上面的燙傷,叫來醫生從新處理了傷口,還很好奇的說著,為什麼睡覺不注意能將傷口擦劃得這樣厲害?

望著醫生說話,蔚恬墨的臉上出現了紅色,估計也只有許巍亦這樣的男人才敢在醫院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還這樣的霸道,連一點反駁的機會都不給她。抬起頭,看見許巍亦用一種狡黠的眼神望著他,嘴角的笑意明顯。

醫生走了以後,許巍亦笑了出來,然後伸出手,將蔚恬墨拉到床邊。

蔚恬墨沒有過去,還是站在離床比較遠的地方,想著萬一等一下這個男人又發神經了,又要叫醫生。

「早點睡吧。」許巍亦伸出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床邊。

蔚恬墨懶得理會,想拿起自己的包就走,但看見許巍亦腳上面的燙傷,她又怕有些擔憂。

「我在陪護床上面睡,有什麼事情你叫我。」蔚恬墨走到另一面的小折疊床上面,但卻看見許巍亦臉上的表情異常的不好,甚至下一秒就準備下床抓住她。

蔚恬墨望著許巍亦,此時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個孩子,而且霸道得過分了點。

「我怕把你的傷口弄到,那樣你是不是準備在醫院住上十天半個月啊?」蔚恬墨懶得理會,直接睡在了折疊床上,剛才她已經給這個男人瘋了一下,如果在這樣瘋,她和他一定不是正常人,而且想起剛才護工也在這里,如果傳出去真是丟臉死了。

用被子將自己的臉蓋住,管許巍亦這個男人在床上叫著什麼,反正她是不會理會了。

醫院的夜晚總是睡得不怎麼安寧,就算是VIP病房還是能听見一些吵鬧。

蔚恬墨在上半夜都睜開眼楮看了看許巍亦,想看他有什麼不適沒有,而這個男人睡得熟悉,在睡覺前,他還將自己的電話關機放到蔚恬墨的身邊,然後笑著還說自己的誠意。

在下半夜的時候,蔚恬墨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早上醒來的時候,卻看見許巍亦在自己的身邊,而且又不管傷口的,從背後抱住她,甚至還睡得有些沉穩。

蔚恬墨顯得有些抓狂,用手捏了一下許巍亦的臉,想著干脆還是回家住算了,家里面的床大,傷口處理的事情可以叫上家庭醫生,這個男人就算是住個院都不能安安靜靜的消停一會。

將許巍亦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拿開,小心翼翼的起床,第一次沒有驚動這個男人。

只是腳步才落地,剛才還睡得很死的男人,突然伸出手,將蔚恬墨又拉回了床上,然後密密實實的貼近這個男人的胸膛,這樣的狀態蔚恬墨真心覺得想笑,這麼小的一張折疊床還要睡兩個人,而且還要顧及著許巍亦的傷口,真不知道昨天許巍亦是怎麼睡著的。

「在睡一下。」許巍亦的聲音低沉,還帶著濃濃的鼻音,此時的他是慵懶和滿足的,而他還很聰明的將自己的腳搭在床沿上面,反正沒打算睡到病床上面去。

蔚恬墨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面的時間,無奈的緩緩嘆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楮在睡一下,就算此時她叫著這個男人滾到床上去,這個男人也不會上床,反而是浪費唇舌。

來量體溫的護士小姐,敲了一下門,看里面沒有回答,怕出事情,她連忙,但開門進去的時候,看見面前的一幕,只好嘴帶笑意的退了出來,一直都知道許巍亦的事情,但卻不知道是這樣膩著這樣老婆的人。

護士將門關上的時候,Jasmine買了早餐來,看見護士臉上的笑意連忙問道「出什麼事情了嗎?你怎麼這樣的笑著。」Jasmine臉上有著疲倦,昨天晚上她是一夜沒睡。

護士臉上出現了紅色的嬌羞,不知道這樣的事情該怎麼說,只好說道「許總在休息,現在不是訪客的時間,小姐你等一下在進去,或者你留下電話,我在幫你通知他。」護士笑著說,畢竟此時進去是有些不好。

Jasmine愣了一下,半咪了一下自己的眼楮,轉身朝電梯口走去,只是看見護士轉身的時候,她連忙走到病房門外,沒有猶豫的將門打開,面前的那一幕對于她來說,還是帶著諷刺意義,甚至異常的可笑,就像原本是自己的東西,沒有任何理由的被剝奪,仿佛連最後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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