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巍亦握著電話,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然後他沒有說一句話的將電話掛上,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我看你還是到醫院去吧,你看看你的額頭,這一條口子不小啊。」Jasmine臉上是著急,用手按著許巍亦額頭的時候,話語都還是覺得不甘心,想想蔚恬墨也沒有什麼本事,在這個時候了,還叫自己的媽媽在這里來大吵大鬧,還砸東西、
「不用了,叫家庭醫生到這里來看一下就行了。」許巍亦的人是恍惚的,整個人都在想著剛才蔚恬墨說的話語,本來自己還在想,或許蔚恬墨不會將這個孩子打掉,看來是自己自信了。
Jasmine不在說話,肖愁更沒有說話,因為剛才的那個戲碼讓他嚇得不能消化,他了解許巍亦,知道許巍亦此時是異常的愛著蔚恬墨的?怎麼還沒有開始,就在說著離婚了?
「我看還是去醫院吧,這血口子一直在流血。」肖愁也開口說著,話語當中還是有一點擔心,而且看著剛才蔚恬墨媽媽的樣子,想想這件事情也不會是假的。
「視頻會議叫另外的人整理一下,我這去醫院。」許巍亦拿著外套,一只手還按著自己的額頭,他覺得是自己活該,早就應該讓蔚恬墨的媽媽打一下了。
Jasmine跟在許巍亦的後面,而肖愁還是繼續整理著東西,想想蔚恬墨和許巍亦的婚變或許就是這段時間的事情,因為蔣安然沒有對他說過這件事情。
許巍亦上車,Jasmine想上去,卻被許巍亦阻止了。
「我自己一個人去醫院就行了。」許巍亦開口,他現在不想面對任何一個人。
「我和你一起去,你這個樣子你怎麼開車?」Jasmine著急想上車但,許巍亦還是拒絕。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公司的事情還很多,而且我也想好好的靜一靜。」許巍亦關上車門,想也沒有想的啟動車子,看也沒有看Jasmine一眼。
車子行駛了一段路程後,許巍亦將車子停到了邊上,然後再次撥通了蔚恬墨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蔚恬墨才接通電話,只是她似乎連一聲喂,也不想說了,只是拿著電話,听著電話里面的聲音,眼神如同死灰一樣的沉寂。
「你剛才說什麼?」許巍亦還在用紙巾按住自己的額頭,臉上的表情是疲倦、。
蔚恬墨望著窗戶外面的風景,明明很好的天氣,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覺得寒冷,她以為這個男人不會打電話過來了,但沒有想到還是打了電話過來。
「我想了一下,這個孩子我就不會要了。」蔚恬墨開口,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面,對,她真的想了很久,她已經沒有了勇氣要這個孩子。
許巍亦覺得自己的喉結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什麼話都說不上來。
「為什麼?」許巍亦覺得自己的嘴很笨,他卻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為什麼這樣的話語。
蔚恬墨听見許巍亦的為什麼後,臉上是嘲笑,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好奇怪,這一面說著要離婚的事情,還說著孩子等她自己處理,但等她處理了,居然還來問為什麼?
「孩子是我的事情,你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我只是通知你一聲,你何必來問我為什麼?」蔚恬墨望著自己手中的戒指,覺得一切都是好笑的,明明才多久啊,還說著罌粟,轉瞬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甚至連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
「你想清楚了嗎?打掉孩子是一件很傷身體的事情,任何事情都要想清楚、」許巍亦開口,聲音是低沉的,額頭的血還在流,想想等一下一定要到醫院去縫針。
「傷不傷身體都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了,我有點累,我想睡覺了,以後我們還是少聯系吧。」蔚恬墨掛上電話,就是嘴巴說著狠話,但心里面的那一張疼痛也只有她自己是最清楚的。
許巍亦在車子上面笑著,少聯系這樣的話,好像一瞬間他們兩個就成為了陌生人,然後做著陌生人做的事情,聯系和不聯系似乎都已經沒有了爭論的必要。
啟動車子,許巍亦去了醫院,在醫院里面醫生說著怎麼這麼不小心,但口子還是很深,但醫生沒有縫針,只是包扎處理了一下。
許巍亦拿著自己的外套,坐著電梯走到了蔚恬墨的病房,但發現自己卻沒有任何勇氣敢走進去了,只是站在病房的外面,然後保全也用著詫異的眼神望著他。
「今天早上夫人叫我們明天不用來了。」保全開口,試探的問著許巍亦。
許巍亦沒有說話,只是站在病房的門前,臉上的表情顯得呆滯,而且他也不敢說話,害怕蔚恬墨听見他的聲音,更害怕自己此時面對著蔚恬墨。
轉身,許巍亦想到了什麼,連忙走到婦產科醫生那里,在辦公室里面的醫生都打了招呼,說誰敢給蔚恬墨做打掉孩子的手術,他就和誰過不去。
聲音是威脅的,狠話在這個時候卻說不出來,他不能讓蔚恬墨打掉孩子,如果這個孩子被打掉了,或許他和蔚恬墨就真的完蛋了,連回去的機會都沒有了。
醫生愣了一下,然後只有答應,但在走出醫院的時候,許巍亦覺得自己剛才不該對醫生說這樣的話,如果萬一被Jasmine和安才捷知道了,又是什麼結果。
許巍亦臉上出現了冷笑,自己就是一個傻瓜,但卻不能真正的狠心。
走到車子旁邊,許巍亦望著蔚恬墨病房的樓層,他想著,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蔚恬墨了,有多久沒有嘗過蔚恬墨嘴里的柔軟了?
這一次是不是真的要分開了,但他卻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保護她的安全。
上車,許巍亦用手撫模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然後臉上還是譏諷著的笑意。
拿出電話,給保全的人的打過去,想也沒有想的說道,只要蔚恬墨沒有出院,就算是蔚恬墨大吵大鬧他們也必須在這里。許巍亦笑了笑,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麼樣的辦法,甚至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禽獸。
對,禽獸,許巍亦已經找不到自己還能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自己。
啟動車子,許巍亦給肖愁打了一個電話,說晚上要去一個地方,也許是時候要反擊了,不然他說付出的,根本就會變得不值得……。
蔚恬墨在病房里面將電話關機,不想在接到許巍亦的電話,曾經覺得自己很了解這個男人,現在才知道,其實她根本就不了解這個男人,一點都不了解這個男人,就像她以為彼此是相愛的,但到最後卻發現什麼都不是了,就像剛才,他一方面說著要孩子,另一方面卻說中午離婚,還說著那孩子不是他的,真的不明白,難道他只是想要孩子去換三家酒店?
蔚恬墨不敢在往深處想了,越想越覺得寒心,甚至覺得更加的可笑。
病房的門被打開了,蔚恬墨的媽媽回來了,臉上是氣沖沖的表情,走進病房的時候都還在謾罵,甚至還帶著一點點的後悔,覺得當初蔚恬墨和許巍亦結婚的時候就該阻止和反對。
蔚恬墨努力的笑了出來,然後裝出著急沒有事情的樣子,叫了一聲媽媽。
「剛才我去了許巍亦的辦公室。」蔚恬墨的媽媽走到病床邊,看著蔚恬墨那憔悴的臉,就覺得心疼,甚至是後悔,如果剛才還有煙灰缸,她還是會一點都不猶豫的仍帶許巍亦的額頭上。
蔚恬墨驚訝了一下,但想想也對,媽媽就是這樣的人,小的時候自己受到了一點點的委屈,都要將這件事情理論下去,何況這個時候是自己的婚姻。
「女兒啊,你告訴媽媽實話,你是不是和王長勝有什麼事情?」蔚恬墨的媽媽開口,覺得剛才許巍亦臉上的表情和隱忍的那種態度,視乎是有那麼一點點的。
蔚恬墨臉上出現了冷笑,然後反問到「媽媽你覺得可能嗎?如果我和王長勝有什麼,當初我就不會結婚的,甚至更不會說自己喜歡許巍亦,在說了,兩人感情的東西誰說得清楚,當這個男人愛你的,只有一個理由在你的身邊,但當這個男人不愛你的時候,任何事情都是一個理由,只是我太單純了,我真的以為我們兩個能走到最後,但沒有想到自己是一個失敗的人,有了孩子還被告知離婚的事情。」蔚恬墨是想不通,甚至覺得異常的委屈,但這樣的委屈她卻不敢開口叫著和委屈,因為不想讓自己的感情變得沒有了自尊,畢竟愛的時候是真愛。
蔚恬墨淡淡的開口,她在想,如果自己是那種死纏爛打的女人,那是該多好啊,或許和許巍亦的感情還有著挽回,可惜她不是這樣的人,就像當初一樣。
「那你現在還有什麼打算。」蔚恬墨的媽媽開口,本來許巍亦的家庭就很復雜,如果是一般的家庭,然後是一般的父母,或許這兩個人離婚,雙方的父母還能商談一下,但現在看來根本是不現實的,因為許巍亦的爸爸肯定是不會管這個事情的。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不離婚也是不現實的了、」蔚恬墨笑了起來,離婚?!然後用手撫模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其實她可以故作堅強的,更可以將話語說得好听,但這一種感覺就像是切膚之痛一樣讓人難受,甚至緩和不過來。
「想想當初就不該和他結婚。」蔚恬墨的媽媽還是氣憤,覺得自己的女兒委屈。
「那你離婚,你要什麼?這個孩子該怎麼辦?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是怎麼想的,做事情完全是草率,而且對于婚姻也是這樣。」蔚恬墨的媽媽想著,如果離婚了,也要讓許巍亦分出一半的家產,畢竟自己的孩子是委屈的那一個。
「我已經打算好了,而且叫人給我找律師了,錢我是一分錢不想要,我想早點和這個男人結束婚姻,還有家里面都別墅,是先前過戶給我的,我也不想要,我要還給他,孩子的事情我也想好了,既然都離婚了,沒有必要在多一個牽絆出來,更不想以後,許巍亦懷疑這個孩子去做什麼DNA,那個時候傷心的是我,更是孩子。」蔚恬墨太理性了,想出來的事情也是理性居多,對于當初的感情是這樣,對于現在的婚姻也是這樣。
蔚恬墨的媽媽臉上出現了驚訝,應該是震驚,曾經什麼事情都要問她的女兒,這一下子居然什麼話都不問了,就這樣做了決定,甚至還便宜許巍亦。
「不行,這件事情我給你做主,一個女人離婚了,身價就不一樣了,還是拿著錢好一點,不要在這段婚姻里面什麼都沒有,如果你真的什麼都不要,那麼外面的人,一定會懷疑你,是一定做錯了什麼事情才會這樣。」蔚恬墨的媽媽覺得頭疼,自己還沒有忙完婚姻和小孩的事情,這一下子卻要給蔚恬墨想想離婚的事情。
「媽媽我不想要,如果離婚了,我想讓自己走得有尊嚴一點,我不是一個傻瓜,而且我也不缺什麼錢,再說了這段感情我這的付出過,所以我想沒有遺憾的離開。」蔚恬墨說出了沒有遺憾,但這兩個字,足以讓她的心理面是難受的,怎麼可能沒有遺憾呢?很多事情都還沒有開始,卻在這個時候說出沒有遺憾?
本來自己還想著以後孩子的名字,還想著這個孩子的眼楮和鼻子像誰,但這一切本來應該是美好的東西都不美好了,還想著孩子屋子里面的設計她來做,但似乎是不可能的。
用手撫模到自己的肚子上面,微微隆起的地方是一個生命,她是不是真的太狠心了?
但也無可奈何,從許巍亦說著離婚後,她就一直在想著三個問題,為什麼要離婚?孩子怎麼辦?自己該怎麼辦?其實這個問題也很簡單,其實都有答案,因為不愛了,孩子不要了,自己繼續做自己的設計,或許在幾年後,自己還是能遇見自己喜歡的。
笑了笑,蔚恬墨覺得自己的頭疼,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真的不想在繼續了,想想剛才的許巍亦打電話來問為什麼要打掉這個孩子的時候,她真想笑,如果是相愛的人,何必去打掉,如果這個男人說不打掉這個孩子,那麼也只是心疼那三家酒店。
「媽媽,你去幫我問一下醫生,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不想在醫院呆著。」蔚恬墨淡淡的開口,聲音還是顯得平和,這樣的感覺很堅強。
蔚恬墨的媽媽點了點頭,然後走出病房,本來她還以為蔚恬墨會大哭大鬧的,以為覺得這件事情很傷心的,但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在什麼時候長大了?
蔚恬墨將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面,希望這個孩子不要怪她無情,她真的沒有任何勇氣生下這個孩子,更沒有任何勇氣撫養這個孩子,她不希望自己在以後對著孩子解釋,為什麼沒有爸爸的這件事情……。雖然想得長遠了,但確實不想孩子在單親家庭里面長大……。
Jasmine拿著手機,正在給許巍亦打電話,但得到的結果卻是關機。
遲疑了一下,Jasmine蹙著眉頭,看來這一次的離婚是肯定的事情了,蔚恬墨的媽媽都到這里來鬧了,而且還大大出手,如果是假的,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
轉身走出Jasmine的辦公室,肖愁剛才還抓住他問這是怎麼回事,Jasmine覺得就像許巍亦說的那樣,蔚恬墨出軌了,這件事情就這樣簡單,婚姻肯定是繼續不下去了。
肖愁愣了一下,對于這件事情確實出現得太突然了,他完全是想都沒有想到。
移動步子,Jasmine還手機顯得著急,想想當初許巍亦對蔚恬墨的那一種感情,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還是傷心的,只是這樣的傷心肯定還是帶著不甘心的。
Jasmine覺得自己還是了解一個男人,看著剛才許巍亦和蔚恬墨媽媽的時候,看著許巍亦的隱忍,肯定這個男人還是放不下蔚恬墨,但可惜的是,他們兩個人是不可能了。
走到電梯口,Jasmine的電話響了起來,電話是Kim打過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Jasmine望著電話蹙了一下眉頭,似乎覺有些排斥這個電話,但卻說不上原因,但也更說不上原因,這件卻不想讓Kim知道自己在許巍亦這里。走進電梯里面,Jasmine沒有接電話,而是在坐到自己車子上面的時候Jasmine才將電話接通,在這里打電話,她似乎覺得心情都要好很多,很多感覺也舒適了很多。
「你在哪里?」Kim開口,聲音似乎帶著著急,還問著剛才發短信,怎麼沒有回他的。
Jasmine愣了一下,將手機拿到自己的面前,短信的事情她是真的沒有注意。
「剛才在開會,沒有注意到……。有事嗎?」本來Jasmine不想說有事這個話語,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且她自己是清楚的,這話說出來後,肯定是格外的
Kim握著電話「沒有什麼事情,就是中午想找你吃飯,你有時間嗎?」Kim很明顯的感覺到,曾經堆積起來,靠自己努力的感情一下子就變了樣子。
Jasmine看了看手腕上面的時間「可以,我正愁沒有人陪我吃飯呢。」Jasmine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一去一回將,似乎會將剛才說的話挽回。
「那好,我在xxx等你。」Kim的臉上是開心的表情,愛到極深後,其實很多東西都變得不像是自己能控制的,甚至還變得小氣。
Kim打這個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在餐廳的門口,在得到Jasmine的肯定後,臉上是笑意的走了進去,還急忙的叫服務員去買了一束紅玫瑰。
Jasmine在半小時後就到了,在看見Kim的時候,臉上是笑意。
伸出手,接過Kim手上的玫瑰,臉上是開心,和Kim在一起Jasmine更多是一種感動,卻沒有那一種屬于感情的激情,其實許巍亦如果沒有離婚,Jasmine想自己還是會答應Kim的,和這個男人結婚,唯一能感動的就是,只要自己不開口,感情一定是一輩子。
「我那天叫我們家的廚師教我做了一道他自己發明的法國菜,等你有空了,我做給你吃。」Kim對于Jasmine的事情很上心,這十三年來,他學會的法國菜何止是一兩道。
「最近我有點忙,這個事情估計要往後面推一下。」Jasmine喝了一口紅酒,臉上是抱歉。
Kim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臉上是笑意,其實很清楚Jasmine是因為什麼事情忙碌著。
許巍亦離婚的事情雖然是上次在病房里面自己親眼看見的,當初還以為或許只是兩口子鬧鬧脾氣,但問了一個許巍亦身邊的生意朋友,似乎離婚的事情是真的,因為生意上面的朋友都知道了,何況是一般的好朋友呢。
「你是為了許巍亦吧。」Kim鼓起勇氣說出這樣電話,其實現在這樣的狀態他還是很滿意了,至少Jasmine還能出來陪他一起吃飯,還能說著一些話,至少兩人的感情比過去好,當初Jasmine知道這件他喜歡他的事情後,她就想避著什麼事情一樣的避開他。
「對,是因為許巍亦。」Jasmine沒有否認,有些東西既然不能給希望,那就不要說假話。
「這段時間是鼎峰的非常時期,很多事情都要處理,而許巍亦身邊又沒有幾個是能信任的朋友,這麼多年了,我和他也算是風里來雨里去了,很多事情我也不放心。」Jasmine很認真的說著,其實她想說一句對不起,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卻利用了Kim的感情。
Kim听著,臉上是笑意「是啊,你也應該多幫幫許巍亦……。沒關系,以後找不到人吃飯,什麼東西拿掉了,這樣的事情我還是能代勞的。」Kim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其實他不知道自己不說這樣的話,還能說什麼?
「在我心理面你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了,有時候沒看見你,我還是會想你的。」Jasmine說著,話語之間是誠懇的,其實她更想說,感情這樣的東西說不清楚,就算是在怎麼努力,愛上的人,就算是結婚了還是能撥動情緒。
Kim笑了笑,沒有說話,很明顯的知道Jasmine說的意思,也許是一種習慣。
「以後你想我,你就給我打電話吧,其實當時我听見許巍亦離婚後,我還是為你高興,你等了這麼多年,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機會,我預祝你成功。」Kim端起酒杯,臉上是笑意,沒有一絲的難過,似乎這件事情還帶著高興,這樣的表情讓Jasmine驚訝。
「你為什麼會為我高興。」Jasmine開口,臉上是詫異,這個男人不是喜歡她嗎?不是喜歡了十三年嗎?怎麼還說著這樣的話?!
「因為不想你難過,所以希望你的高興,我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也不要說我肉麻,我覺得而最高興的事情,就是看著你開心。」Kim的愛顯得無私,他一直覺得只要Jasmine覺得開心,那麼什麼事情都是好的。
Jasmine倒吸了一口冷氣,此時的她很想看看Kim的腦袋里面到底放著什麼,在她的慨念里面,只要愛一個人,那麼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和許巍亦在一起,這也是她為什麼跟著許巍亦這麼多年的原因,她要她和許巍亦在一起,但為什麼Kim沒有這樣的想法。
「你為什麼用這樣驚訝的表情望著我?你覺得我說的是假話?」Kim望著Jasmin臉上的表情,他淡淡的笑了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愛一個人,就是要和他在一起,看來你的愛也是不深的。」Jasmine堅持自己的理念,對,就算是十三年,Kim對于他的感情也是不深刻的,如果是深刻,想到的也是佔有。
「我對你的愛,其實比你對許巍亦還要深,只是我們兩個人的性格不一樣,所以看待事情也是不一樣的。」Kim淡淡的開口,臉上還是那種笑意,這樣的笑意似乎將Jasmine包裹在了一起,甚至覺得心疼,然後是一種害怕,因為Jasmine一直在自己的心理面告訴自己,她喜歡的,她愛上的男人是許巍亦,這一點是不能改變的。
「時間差不多了,今天公司要開一個會議,我要先走了、」Jasmine站起身,他們兩個在一起,永遠想提出離開的人是Jasmine。
「那好,有什麼事情你就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是第一個先到的人。」Kim笑了起來,其實很想說,就算你出了什麼事情,他都是永遠在他身邊的哪一個,但Kim覺得沒有必要說這樣的話,因為有些東西說出來了,就失去了味道。
「我先走了。」Jasmine移動腳步,走出餐廳,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回頭看了一眼Kim,這個男人還是站在原地,對著她做著再見的動作。
坐上自己的車子,Jasmine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東西變得有些壓抑。
天氣越來越熱,而蔚恬墨因為是兩個人的原因,更覺得熱,本來以往都是要穿上一件薄外套的,但現在的她卻穿著短袖。
醫生拿著東西給蔚恬墨檢查身體,檢查完了後就對蔚恬墨說著出院的事情,而且可以下床走動了,最後還加了一句胎兒長得很好的話語,但這樣的話,卻讓蔚恬墨的臉上出現了冷笑,如果此時沒有發生婚變,那麼她或許是高興的,或許會拿著電話給許巍亦報喜,但此時這樣的事情就只剩下嘲笑這樣東西,更沒有任何意義。
「對了,醫生你看胎兒也穩定,我的身體也可以了,你看什麼時候能安排打胎的事情,我昨天給你說過。」蔚恬墨深呼吸了一下,說出這樣的話,本來她不是一個無情的人,但此時說出這樣無情的話,還是覺得自己很狠心,孩子一點點的在肚子里面變化了起來,很明顯感覺到,甚至呼吸與共的那一種感覺,但理性告訴他這個孩子不能留,因為這個孩子生出來,只會讓孩子更加的難受,再說了,她沒有當單身家母親的準備。
醫生的臉上出現了驚訝,然後是為難,想了想才說道「現在我們醫院有心的規定,打掉孩子必須要這個孩子的父親簽字,像你們這種結婚的,必須要丈夫出面,還要帶上結婚證。」醫生把事情說得夸張了,但也沒有辦法,那一天許巍亦的威脅還是有用,畢竟這些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事情,如果管了,就會給自己惹麻煩。「要這樣啊。」蔚恬墨臉上有了驚訝,完全沒有想到,但想想畢竟這個孩子是許巍亦的,還是有權利通知他,還是應該讓他來簽字。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和他商量的,醫生你最近什麼時候有空,我就約那天,你放心到時候我會將孩子的父親帶來的。」蔚恬墨笑了笑,然後用手撫模著自己的孩子。
醫生愣了一下,然後看了看手機,將時間安排在了一星期後,如果真的要打掉這個孩子還是需要快一點決定,一個星期的時間也夠這兩口子商量了。
蔚恬墨轉身走出病房,保全已經沒有在外面了,想想也對,都已經要離婚了,何不還在外面守著,她的生死和許巍亦還有什麼關系,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我覺得你要想清楚,畢竟你的年齡也不小了,有一個孩子是最好的。」醫生開口,其實作為一個女人來說,醫生是不建議蔚恬墨將這個孩子打掉的。
蔚恬墨站穩自己的步子,她想著,如果有這樣的事情,如果真的可以,那麼她是不希望打掉這個孩子的,一點都不希望的,但無可奈何。
蔚恬墨的爸爸也到醫院來接蔚恬墨來了,只是爸爸要顯得沉默一些,對于蔚恬墨婚變的事情,他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在病房外面說,去收拾東西,我們回家。
蔚恬墨的眼楮變得酸楚,覺得自己很不孝,都這麼大了,還要因為自己的事情,讓父母和她一起去收拾東西,想想自己真的沒有用。
蔚恬墨的爸爸開著家里面的老式小轎車,然後開得很慢,然後還是在車上問了一句蔚恬墨「真的不打算要這個孩子了?」
蔚恬墨望著自己的爸爸,然後點了點頭「以後找到好男人我才要孩子。」
蔚恬墨一直將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面,然後還是理性的告訴自己,如果有孩子了,再婚的話,也許要求就要降低很多,感情的事情會更加迷茫吧。
蔚恬墨的爸爸嘆了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的轉彎,在車子上面還是蔚恬墨的媽媽說話說得多,話語都顯得很認真,而且在車上一直都在說著許巍亦的不是,還說著自己瞎了眼楮。
本來都不容易生氣的爸爸,在下車的時候,就責怪了蔚恬墨的媽媽幾句。
蔚恬墨下車,望著別墅,臉上有些恍惚,才多久的時間不知道為什麼就變得物是人非了。
移動腳步,不知道是習慣還是舍不得,蔚恬墨用手撫模一下欄桿上面的彩燈,原來是幸福的表情在這一刻都是嘲笑,她已經找不到任何幸福的理由。
走到院子,舍舍一下子就撲了過來,然後舌忝著蔚恬墨的手,尾巴不停的轉動著。
蔚恬墨笑了笑,才一個多月沒有看見,舍舍就變了樣子,大了很多,也肥了很多。
「不要去模狗。」蔚恬墨的媽媽將狗拉到另外的地方,然後示意蔚恬墨上去收拾衣服,但不知道為什麼,蔚恬墨覺得自己走進這屋子里面似乎是需要勇氣的。
移動腳步,保姆走了出來,說著好了的話,然還說出院怎麼不讓她去接。
蔚恬墨笑了笑,對于自己婚變的事情,她是說你不出口的,畢竟這是自己最難受的事情,而且還顯得異常的不舒服和疼痛。
「我回來收拾東西,我要回家住。」淡淡的開口,蔚恬墨移動步子走到臥室里面,只是臉上的表情和心理面的那一種壓力是讓她難受的,為什麼才短短的幾天,什麼事情都變化了。
打開衣櫃,蔚恬墨的臉上出現了笑意,衣櫃開面一半都空了出來,看來許巍亦比她還要著急,比她還要先將衣服收拾走了,是不是逃跑了……。?
臉上的笑意一直是嘲笑,然後將自己的衣服拿了出來,這里曾經是她以為最幸福的地方,但當從天堂掉到地獄後,只是最殘忍的地方。
當初忘記許的時候,她覺得感情是可以淡化的,但兩人在一起的感動,再起的習慣,在經歷一些事情後,都會想起,都會記得……。
將東西收拾好,蔚恬墨在拉上行李箱拉鏈的時候,眼楮突然模糊了,她其實還是脆弱的。
轉身走到梳妝台的面前,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是那麼的憔悴,她其實很想問,自己在這段感情里面她輸在了什麼地方?是感情,是信任,還是熱門兩個根本就不相愛了
望著自己手中的戒指,蔚恬墨用力的將自己手上的戒指取了下來,但怎麼用力,這個戒指都沒有動,似乎是懷孕後手變得有些浮腫,怎麼也取不下來。
弄上洗手液,但怎麼弄,還是原封不動,甚至還疼痛了起來,手都變得紅腫。
想起許巍亦在為她帶起這個戒指時候,說著罌粟的話語,想想當時還把自己比喻成罌粟,帶著一點點言情和浪漫的想法,以為許巍亦把她當成了罌粟,然後感情這樣的東西,他會對自己不離不棄,但想想,還是想錯了,罌粟這樣的東西會戒掉,煙癮這樣的東西也能戒掉,那麼感情這樣的東西更能忘記的,所以還是自己天真了,以為感情開始了,相愛了,就能永遠。
戒指取不下去了,等著自己孩子打掉在取下來吧。
轉身走出臥室,蔚恬墨的爸爸已經走了上來,然後將行李箱提到自己的手上,然後移動步子。
蔚恬墨站在臥室里面,這里承載著太多的回憶,真的很難繼續。
移動腳步,蔚恬墨此時想,如果能放火,真的想把這燒掉,那麼她就沒有了什麼念想。
走到樓下,蔚恬墨深呼吸了一下,然後走出別墅,不管保姆在一旁叫著,問著,然後舍舍在一旁搖著尾巴,蔚恬墨都沒有理會,走出這里她是需要勇氣的。
坐到車上,蔚恬墨眼楮一直朝著前方,她沒有去看一眼別墅。突然想到了什麼,蔚恬墨拿出電話,撥通許巍亦的電話,她舌忝了舌忝嘴唇,還是顯得緊張。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我現在在開會,有什麼事情等一下再說。」許巍亦故意這樣開口,因為害怕听見蔚恬墨說打掉孩子的事情。
「我說完就掛上,孩子的事情,我已經跟醫生商量好了,一星期後就要打掉孩子,醫院要你去簽字,我希望你能來。」蔚恬墨淡淡的說著,腦子想著,這件事情就要完結了。
「我不會來的,孩子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不許打掉這個孩子。」許巍亦掛上電話,話語是肯定,甚至帶著威脅,只是听來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