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要你沒商量 她死了,也許會更好

作者 ︰

紫馨撐著身子朝著樓下那人聲鼎沸的大廳走去,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攛掇在空氣里,就像是興奮劑一樣刺激著大腦神經,絢爛多彩的射燈就像是吃了搖頭丸似的,奮力的搖晃著,五顏六色的光芒照在那些衣著清涼的身體上,閃著誘人的光澤前妻,要你沒商量章節。

紫馨木然的看著舞台上那兩個女人,果的扭動著自己的水蛇腰身,艷麗的一幕惹得台下歡呼聲一片,那些如豺狼般饑餓的男人,貪婪猥瑣的盯著台上那兩個尤物,蠢蠢欲動的,讓他們興奮的就像是頭發了情的公豬,只想沖上去將她們撲到。

猙獰的面目,輕浮的口哨聲,下流的叫喝聲,就像是大顆大顆的石子,一顆一顆朝著她身上砸來。

痛意,恥辱讓她的心宛如掉進了一個冰窟窿里,四周除了徹骨的寒,就是一片冷冽的譏諷聲。

她無處可循,睜著空洞是大眼想要找到一個出口,可是四周全是那凌厲駭人的眼眸,還有一雙無情大掌正將她往那火坑拉去,她發了瘋的想要擺月兌,拼了命的在和他做著拉鋸戰•••••••

她不要接受這樣無情的調戲,不要接受那些如刀子般的目光,更不要接受那骯髒的言語。

她寧願死也不要接受這樣的羞辱。

也許

她死了,她就不用再接受顧亦辰這無休無止的羞辱

她死了,她就不會在拖累美蓮媽媽

她死了,她就不會在受到背叛,這一切都會歸于平靜

讓道道會。眸光一轉,正好看到有個服務員端著酒朝她這邊走來,她想也沒想的奮力撥開人群,沖了過去。

那絕望的神情,決絕的淚水,就像是空中飄零的一朵雪花,淒美無比。

她沖過去,拿起服務員托盤里的酒瓶,朝著-台就是用力一砸,頓時光潔的玻璃片拌雜著猩紅的液體,就像一朵朵浪花,滑破了她白皙的面龐,劃開她薄涼的襯衫,直直的刺進她心髒。

她笑得那般淒美,笑得那麼動人,像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綻放出那深深的笑靨。

顧亦辰記得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笑,卻從來不知道她原來笑起來是那般明媚,那麼靚麗。

只見她將那參差不齊的瓶口,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喉管刺去,那般用力,那般深的扎了下去。

「郁紫馨」

顧亦辰的胸口滑過一絲害怕,他迅速朝她飛奔而去,想要甩掉她手里的酒瓶,可是,一切都晚了,鮮紅的血液就像是噴泉一樣,肆意的噴涌而出,染紅了光潔的地板,她就像片凋零的花瓣落了下去。

紫馨只听到耳邊是一片嘈雜的尖叫聲和唏噓聲,還有那些沉重的腳步聲離她越來越遠•••••••

眼前那張模糊的俊顏,也是那麼遠那麼遠模糊•••••••

她終于可以擺月兌了,帶著笑閉上了眼••••••••

*****ussu。

紫馨緩緩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色,就像是下過雪的世界,一片明亮,耳邊不再是那嘈雜的鬧聲,而是一片祥和的寂靜,眨了眨眼,吃力的勾出一抹淡笑,這就是所謂的天堂嗎?真好?

只是美好的幻想只存在了幾秒,一聲魔音又將她拉回了現實,原來,她沒有死,也沒有到達那美好的國度,而是仍然在這地獄里苦苦掙扎。

顧亦辰看著病床上淺笑的容顏,心頭一片怒火,想著這個女人竟然想用死來擺月兌他,不知道到時候會給他惹出多少事端來。

爺爺定會認為這是他反抗結婚的報復,肯定會徹底掐斷對汪氏的注資,緊接著就是將那個他找回來,那他辛辛苦苦的建造起來的一切,都會被這個魯莽又倔強的女人毀于一旦。

想到這里,他只覺得怒火中燒,沖上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前妻,要你沒商量章節。

「郁紫馨,我有警告過你,就算你死了我也會把你從閻王哪里拉回來-?」

紫馨沒料到他會掐自己,更不知道他會這般用力,只感覺她的脖子像斷了般,痛得想要呼叫出聲,卻發現她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牙關里涌出大片腥甜。

「郁紫馨,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給我自殺。」

听到這話,紫馨突然想笑,她當真是可悲得可以了,連決定自己生死的權利都沒有了。

盡管顧亦辰感到手掌里有一片濕熱的液體,已經潤濕了他的掌心,可他卻仍是沒有要放開手的打算。

他就像是頭暴戾的獅子,雙目猩紅,抽搐的唇角盡是狠厲,因用力而泛白的關節處只听見咯咯的響,他咬牙低吼道︰「郁紫馨,要是你今天沒有出現在婚禮上,我會讓你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霸道的說完,松開滿是血的手掌,不再看她一眼,憤怒的甩門走了出去。

關門帶來的巨大沖力,讓紫馨躺著的床跟著顫了顫,眼角的淚水也跟著抖了出來,明明身體和心是那般痛,可她卻仍是倔強的笑得那麼燦爛,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臉上的笑意,看起來是那般淒涼,那般寒骨。

她緩緩的伸出自己的右手,顫抖著想要抹掉從脖子哪里留下來的血,看著指尖那些鮮紅的血液,笑著閉上了眼,吃力的將它們伸進自己蒼白的唇邊,一點一點慢慢的舌忝淨。

她既然連死的權利都沒有了,那她又何苦讓自己這些血白白流失呢?

不到幾分鐘,一大群醫生和護士就急匆匆的沖了進去,看著那白色床單被染成深紅色,她慘白的臉上卻是掛滿笑意。

白常立即吼道︰「馬上止血?」

幾名護士熟練利索的忙活開來。

許是真的累了,紫馨安靜的任由那些護士在自己身上清理著,漸漸的闔上了眼。

清晨,橙黃的陽光灑進了冰涼的病房,經過昨天夜里那場大雨的沖刷,空氣里夾雜著些許泥草的清香。

床上的紫馨悠悠的轉醒,轉了轉眼珠,看著那金燦燦的陽光,覺得身子也不再那般冷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現在身上沒有一處不痛,腦子里更是清醒的記著昨天顧亦辰烙下的那些狠話,咬牙想要撐起身子,這時,房門打開了。

韋伯帶著一名女化妝師從外面走了進來。

「郁秘書?這是總裁安排的新娘化妝師。」韋伯禮貌對著她解釋著。

看著那名化妝師手里潔白的婚紗,紫馨有些出神,想著曾經她站在婚紗店的玻璃櫥窗前,看著里面那些漂亮潔白的婚紗,一邊幻想著自己穿上其中的一套,帶著幸福的笑容,把自己的手放心的交到,那個曾經發誓要一起過一生的男人手里,憧憬著他們是如何快樂幸福的過著小日子。

她不需要很多錢,夠用就行,也不需要奢華的別墅,只要有個安樂窩就好,更不奢望會大富大貴,只要彼此身體健康就很知足了,明明是這麼簡單的要求,可上天為什麼會那麼吝嗇的一點都不給她。

她沒想過她出嫁,竟然是在醫院的病房里,沒有親人的陪伴,沒有好友的祝福,也沒有鞭炮的熱鬧聲,有的只是一片冷冰冰的白色,和一片讓人窒息的靜,似乎連上天都在嘲笑她,有多麼的可悲。

紫馨笑著點了點頭。

化妝師一邊慌忙的準備冰塊敷在她那腫的像核桃的眼上,一邊又手忙腳亂的幫她梳理頭發,眼楮看到她那滿是血痂的脖子,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模了模,回過神趕緊樸上了一層粉底,讓那些傷口看上去不至于那麼醒目。

紫馨始終保持著微笑,任由化妝師在她臉上涂滿那些虛偽的裝束,忍著痛,木訥的穿上她遞過來的婚紗,看著鏡子里那張被畫得有些妖嬈的臉,只覺得那是一種莫大的諷刺,潔白的婚紗穿在她身上,不再是那般欣喜,有的只是一片哀涼。

不知是他有心的還是個巧合,這套婚紗竟然是高領的,恰好遮住了她那傷痕累累的脖子,也許更多是怕她給他丟人現眼。

從病房走到停在院門口的車上,一路上唏噓驚嘆的人不少。

「還有人在醫院穿著婚紗出嫁的誒?」

「也許是她快走到人生的盡頭了-?哎?真是個可憐的姑娘?」

「也是,本來是人生中最重大的一件事,多少心里還是有些遺憾的-?」

听著兩位大媽的談話,紫馨只是微微一笑,也許這真的是她的重生-,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有什麼不可以戰勝呢?現在,她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可憐,她要笑著出嫁,笑著迎接新生活。

似乎料到不會有什麼喜慶的婚車,看到韋伯開的那輛奔馳,她也沒多大的情緒變化,仍是笑著坐進了車里,也許不曾期待,到頭來也不會有失望。

甚至到最後車直至教堂門口,她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臉上始終保持著一個笑的姿勢,即使笑到臉部抽筋泛痛,她也仍是倔強的揚起那笑靨。

韋伯想開口說聲祝福的話,看到她臉上那遮不掉的哀傷情緒,終是沒能說出口,也許,那些話只會更加增添她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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