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兒,你真的決定自己去?」憂慮的看著軟榻上的龍醉兒,花娘再次開口確認到。
「呵呵!花娘不必擔心,不過是彈首曲子而已,無礙!」輕輕的笑聲,如珠盤玉落一般,非常動听。
「龍兒,想不到你冷冰冰的聲音,笑起來會如此動听。」看著將黑紗平攤在臉上的龍醉兒,不禁會想,那黑紗下,究竟是何種風情。
龍醉兒來這里也一月有余,可是她卻從未見過她的真容,連她的真名都不知道,還真是有些遺憾。不過遺憾歸遺憾,她不會去刨根問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啊,她不也有秘密不是嗎?
「花娘,我的事,知道多了,對你們沒好處。」花娘的心思,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不是她吝嗇于自己的容貌或名字,而是她現在身上帶著一個炸彈,知道她的人越少越好,免得傷及無辜。
「呵呵!這個我明白!」她怎麼會不明白呢?估計沒人比她更清楚吧!
「花娘,是不是快開始了?」這個時間,花娘肯定是沒時間來這里和她閑談的,除非是來通知她的。
「嗯!」花娘輕輕的點了下頭,看著隨意躺在軟榻上的龍醉兒,依舊不死心的開口。「龍兒,你還是不要去了吧?琴、棋、書、畫她們能應付的過來,不然還有柔兒啊!」
花娘口中的柔兒,是半個月前龍醉兒無聊隨意救下的一個女子。結果卻被那女子纏上了,龍醉兒看她長得很漂亮,于是物盡其用,把她帶到了倚虹別院。
「花娘,你先過去吧,我一會就過來。」仿佛沒听到花娘的話一般,龍醉兒開口下了逐客令。她所做的決定,從來都沒人能改變。
听到龍醉兒冷冷的逐客令,花娘知道多說無益,無奈的搖搖頭,忙活去了。
五分鐘後,房門再次打開,一身白衣的龍醉兒出現在人們眼前。身著白衣的她,更增添幾分飄渺似仙的味道,仿佛隨時都會乘風而去。
穿過長廊,站在樓梯口,龍醉兒眺望著下面的情形,還真是熱鬧!下面,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了,這都得益于前幾天的宣傳。
原本的天情閣是一個三層四合院形式的樓院,龍醉兒並未做多大的改動,只是把里面的細微處改了下而已。
將天情閣改為倚虹別院後,龍醉兒將第三層給封了,除了花娘,如非必要,任何人不得上第三層。而二樓,也改成了貴賓樓,沒有一定的「身份」無法上二樓。
放眼望去,一樓正中間,是一個圓形舞台,裝飾的很典雅,主要以淡紫色的天藍色為主。舞台四周,有規律的放著些座椅。
樓下,忙著招呼客人的花娘眼尖的看見了三樓的龍醉兒,對她點了點頭,「各位,安靜,我們姑娘馬上就要出來了。」
花娘柔和而有力的聲音頓時傳遍樓內的每一個角落,漸漸吵鬧的環境安靜了下來。
一跟肉眼微不可見的天蠶絲從龍醉兒手中甩出,精準的打中了樓內事先掛好的彩球。「嘩」一聲,彩球打開了,頓時,樓內花香四溢,潔白的花瓣,如雪一般,紛紛落下。
在這潔白的花雨,一個同色系的身影,緩緩落下,輕盈的落在了舞台中央。女子像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把古箏,然後席地而坐。
眾人痴痴的看著台上的白衣女子,清冷淡雅,猶如天山上的雪蓮,不落俗世,不染塵埃。一頭如瀑布一般的黑發用一個紫色的發帶輕輕的束縛了下,隨意披散在身後,帶著幾分飄渺淡然的味道。臉上,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下,是一張薄薄的面紗。明明是張很薄的面紗,似乎可以看見面紗底下的容顏,偏偏,卻又什麼都看不見,讓人心癢難耐。
柔和的琴音,徐徐而來。琴聲開始很舒緩,很柔和,陡然間,琴聲變的高亢了起來。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
清風笑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久久的,人們沉靜在這首歌中,無法回神!豪邁奔放,瀟灑自由!好美的琴音,好動听的歌曲!
彈完琴的龍醉兒輕輕吐了口氣。她很喜歡古箏,卻又害怕古箏,原因是,她彈古箏的時候,很喜歡入神,就如仙俠小說上的入定一般。一旦進入到那種狀態,她對四周的事物便會一無所知,對于一個常年處在危險當中的人來說,失去對外界的感知,將是致命的。所以以前她很少彈琴,即便是彈,也會是在有隊友在身邊的時候,像在這種情況下彈,還是第一次。
無意識的,龍醉兒突然抬頭朝二樓的一個房間望去,正好和朝這邊望來的寒眸撞在了一起。
心中咯 一下,怎麼好巧不巧的偏偏看到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不屑的冷哼一聲,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起身,天蠶絲出手,身影迅速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藍笑歌微微一愣,剛剛她的眼神還真是……可愛!有趣,這女子身上的表情,還真是千變萬化。
「笑歌,今天沒白來吧!沒想到會遇到如此一個別具一格的女子。」藍笑歌對面,在龍醉兒視線的死角處,慕容雲竹輕笑的開口。
「別具一格?確實別具一格!」回過身來,藍笑歌玩味的開口。聲音中帶著讓人難以察覺的笑意。或許對面的好友認不出下面的人,但他怎麼可能認不出來?龍醉兒,有意思!
「能唱出如此瀟灑豪邁歌曲的人,一定是一個非常好爽的女子。只是我想不明白,她怎麼會淪為青樓女子?」略微遺憾的聲音,卻難掩對下面人兒的興趣。
「桀驁不遜,野性難馴!你最好收起對她的心思。」轉著手中的酒杯,藍笑歌淡淡的開口。
靜靜的看著好友,他這是在警告他,還是在威脅他?威脅?微微挑了挑眉,笑歌難道對底下那個女人也有興趣?可是他走之前,明明感覺到他對他府上的那個女人感興趣的?難不成……藍笑歌原本就是個花心濫情的人,只是一直隱藏著本性,沒讓他發現?但即使是對下面那個女人有興趣,也不至于威脅他才是?
「你對那個女的有興趣?」
冷冷的掃了慕容雲竹一眼,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對于眼前的好友,他實在是太了解了,看似像仙人一般清雅高潔,實則就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小人。
「听不听由你!」雖然他有私心,但他確實是為慕容雲竹好!龍醉兒,猶如一匹月兌韁的野馬,絕對不是慕容雲竹能夠駕馭和降服的。
「她的歌明明我只听出了豪放之意,為何你卻說她桀驁不遜,野性難馴?」挑了挑眉,她怎麼沒听出桀驁之意?難道是他「功力」太低?
「走了!」藍笑歌並未多說什麼,徑直起身離開。
听歌,有人用心在听,有人用耳朵在听,自然,听出來的東西也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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