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笑歌沒說什麼話,直接將龍醉兒抱了起來,往慕容雲竹住的地方而去。而原本坐在石凳上,臉色蒼白的思涵,也迅速跟了上去。
「我沒看錯吧?剛剛那人是逍遙王?」
「好像是!他旁邊的那個女子是誰?好漂亮啊!」
直到藍笑歌他們走遠,原來湖心亭的一群人才開始七嘴八舌的聊天。不是他們剛剛不想說話,而是藍笑歌和龍醉兒的氣壓太低,讓他們不敢開口,甚至不敢抬頭。
「漂亮什麼!不過一個沒有教養的野女人而已。」听到那個男子的話,一個長相十分艷麗的女子不屑的開口。
「野女人?景慕芊,你沒腦子不要緊,但請你不要亂說,以免連累景府抄家滅族,逍遙王的女人,是你能說的?」在她旁邊,一個和她長得很像,但卻比她清麗幾分的女子冷冷的開口。
「景慕縴,別以為爹爹給你取個和我差不多的名字,你就是嫡女了,再怎麼樣,也改變不了你庶女的身份!你就一小妾的女兒,在受寵,你將來也只能嫁給別人做妾。」叫景慕芊的女子趾高氣揚的說完,便帶著自家丫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涼亭。
景慕縴情緒並未有太大的波動,清亮的眼中閃過的嘲諷一閃而逝,景慕芊,不用她出手,遲早她這個名義上的姐姐,會死在她那張嘴下,只希望,到時候,她不要連累全家。
慕容雲竹住的地方里煙波湖並不是很遠,只有不到十分鐘的路程。
淡雅別致的竹屋內,坐在椅子上的龍醉兒依舊狠狠的瞪著藍笑歌。
「吟兒,去準備熱水,還有一套干淨的女裝」叫來一個清秀的小丫頭,慕容雲竹開口吩咐到。
「公子,這里沒有女裝。」偷瞄了一眼龍醉兒,吟兒快速的低下頭,這女子好美啊!
「那就借你的衣服先用用!快去準備!」這里離市場遠,一去一來,黃花菜都涼了。
「是,公子。」說完,吟兒便轉身出去。
吩咐完吟兒以後,慕容雲竹又進屋拿了一些東西出來,一卷白布,一個盒子和一個鑷子樣的東西。「先幫她把手上的木屑清理掉,然後涂上藥膏,包扎好,過兩天就沒事了。」將東西遞到藍笑歌手上,慕容雲竹開口吩咐到,這姑女乃女乃他可不敢踫。
「不必麻煩王爺大人了,我自己會弄!」不就一點小傷麼?不弄也不會死人。
「你還想我點你穴道?」接過東西,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毫不理會某人的話,徑直拿起她的手,開始清理。
「你……」龍醉兒氣結!遇到這男人,她總是敗陣。
清理,上藥,包扎,一系列的動作,算不上熟悉,卻也不陌生。似乎經常做。
「為什麼砸船?出了事怎麼辦?」幽深的目光,跳動著不知名的火焰。若他現在還不知道船是怎麼沉的,那他就是傻瓜了。
「出事?」看了一眼坐在對面,臉色蒼白,似乎嚇得不輕的某個女人,龍醉兒認定了藍笑歌是在關心對面那個女的,笑的有些意味不明。「有您在,怎麼會出事呢?我看那位思什麼的小姐,以後還是不要游湖的好,一不小心,落水可就不好了。」
「你……」藍笑歌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女人有氣死人的本事!她到底知不知道湖底有多危險,萬一她閃躲不及,會直接被船只撞入湖底的。
「這位姑娘,你……」
「我和他說話,沒你插嘴的份。」冷眼一掃,硬生生打斷了思涵的話。
「我……」被龍醉兒一吼,思涵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單薄的身子抖如篩糠,一雙眼楮,泫然欲泣,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一旁的慕容雲竹看著龍醉兒這個樣子,挑了挑眉,醋勁還真大!見藍笑歌一副不在狀況的模樣,慕容雲竹也不出言點醒,只在一旁看戲。
「以後不準做這麼危險的事,听到沒?」這女人,打不得罵不得,藍笑歌只好放緩了語氣。
「你在擔心我?」狐疑的看著藍笑歌,他剛剛不是在關心那女的?是在關心她?
藍笑歌沉默不語,他可以說不是嗎?
一旁的慕容雲竹心里笑翻了天,這兩人真是天生一對啊!同樣的遲鈍!
「為什麼你半個月不回王府,還跟這女的游湖?雖然說家花不如野花香,但王爺您好歹找個比我水準高的啊!她有我好看嗎?琴彈的有我好?」看到藍笑歌的樣子,龍醉兒圓滿了,開始打擊情敵,其實她知道藍笑歌不可能和思涵有什麼,只是看著心里不爽。
一旁的思涵听到這話,潔白的雙手狠狠的蹂躪著自己的衣服,一雙美目里全是淚水,可憐極了。可惜,她的可憐,別說理會了,連看都沒人看一眼。
「咳咳……」實在是忍不住了,慕容雲竹只好用咳嗽來掩飾。「這個我可以解釋,笑歌只是接到聖旨出京了而已,今天才回來,至于游湖,是我拉他去的。」他這話真假參半,真的是,笑歌的確接到聖旨出京,不過他不是今天才回來,而是前幾天就回來了,只是一直躲在他這里,至于游湖,也確實是他的主意。
「是這樣的!我還以為你躲著不敢見我呢!」因為第一印象的緣故,龍醉兒總覺得慕容雲竹是那種雲淡風輕,謫仙般的人物,對于他的話,也沒怎麼懷疑。
听到龍醉兒這句話,藍笑歌身形一頓,神情有些尷尬。
慕容雲竹心里狂笑,藍笑歌,你也有今天,被自己的老婆找上門,看你這下怎麼辦?他要不要給龍醉兒支個招,讓藍笑歌再「水深火熱」點?想到這里,嘴角忍不住上翹,如一只偷腥成功的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