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似乎又被傷的體無完膚,話音一落,身上的壓力便消失不見,溫暖的陽光重新包圍了她的身軀,只是自己的心依然承受著嚴冬般冷冽的煎熬。
凌羽溪錯愕抬頭,卻發現男人反身走到了沙發,隨即低頭凝思,卻在不經意低頭時看見身上披的衣物,雖然破舊不堪,但依然掛在身上,震驚地瞪大眸子看著不遠處的男人,他竟然
祁連御辰顯然感受到了她的視線,嘴角噙起一抹深意不明的笑意,凌羽溪一驚,卻驀然想起他剛說的話,原來
房間里靜謐的可怕,祁連御辰隨意地拿起桌上的紅酒,杯內輕輕漾起微淺的弧度,凌羽溪的眸光不禁被吸引,卻一下反應過來,昨晚她也是喝了這杯紅酒,難道問題出在這里?
馬上的,她聯想到了昨晚發生過的一系列事情,如走馬燈一般陸續閃現在她腦海,畫面定格在一處,她立馬變了臉色,不多加思考捂著衣服翻身下床,步履微顫地走到沙發對面,斂定微亂的心神,抬起頭鎮定說道︰「祁連先生,昨晚是個意外,我很感謝你救了我,我應該回去了。」
說完,她垂眸轉過身,依然不難感受到背後那赤果銳利的視線在她背後來回梭巡著,她強裝著鎮定往回走,只是微微紊亂的步伐出賣了她的偽裝。
就在快要踫到門把時,身後揚起的嗓音陡然讓她停下了動作——
「還有呢?」讓她意外的問題,不過她並沒有轉過身回答,而是低下頭思索了一番,良久,「還有,謝謝你的一千萬!」
話一說完,凌羽溪便推門而出,祁連御辰目光緊盯著面前最後一點背影消失不見才收回了視線,心中倒是十分意外她這樣的回答,一想到這,他的目光陡然變得深邃,有一道流光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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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力—赫茲大酒店
三樓前台
「小姐,我問一下305包房里的人呢?」凌羽溪朝著三樓大廳四周梭巡了一番,最後來到前台,略顯尷尬和蒼白的詢問。
「抱歉,客人隱私我們不方便外露。」前台小姐說話的同時,那雙丹鳳眼輕輕眯起,似乎一直在打量著面前的女人。
一句話,頓時讓凌羽溪尷尬起來,胸前那緊緊攥著破碎的衣裳的縴手節骨泛著隱隱的白,發絲凌亂,臉色蒼白,嘴唇紅腫,衣服還破舊不堪,這樣的裝束讓前台小姐開始戴起有色眼鏡審視面前的凌羽溪。
前台小姐看她一臉為難的樣子,心中的鄙夷有些加增,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那個我昨晚和朋友一起來這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就在房間里了,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她了,能告訴我有沒有回去了嗎?」。沒想到這一解釋,等于自己挖坑往里跳了,越解釋越亂,最後,連自己也湖里糊涂了。
「小姐,真的不好意思,我們不能」前台小姐的話被突如其來的嗓音打斷,兩人詫異的循聲望去,兩道目光又這樣在空中相撞——
足足對視了有五秒鐘,其中有著隱隱的對峙,似乎有股暗流涌出,看的前台小姐心驚膽顫,臉色越來越白,心下雖然對面前的女人有了好奇,但不敢太過表現出來。
「你這丫頭怎麼跑到這里來了?」語氣里的寵溺和溫情顯而易見。
就連凌羽溪也足足愣了大半晌,健碩挺拔的身材加上凌俊狂狷的外表在人群里顯得格外出類拔萃,況且他身後還跟著一大群保鏢,這樣的架勢更是想低調都難。
很明顯,他話一說完周圍就傳來各形各色的眼神,有嫉妒的,有嘲諷的,有不自量力的
而當事人凌羽溪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他不剛剛還在房里嗎?怎麼出來了?還這麼踫巧,這個時候遇上她了,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對她說出那樣寵溺的話語。
天哪
祁連御辰邁著優雅的步子靠近,走到與她距離一步之遙的位置停下,冷冷地瞥了前台小姐一眼,淡淡開口︰「這里沒事了。」潛台詞︰不要再杵在這里當電燈泡!
話一落,前台小姐一撒腿就跑了,可跑了幾十米遠她忽然反應過來,她的工作不就是站在那里嗎?!唉,還是不要回去好了,那眼神太可怕,太嚇人了!!
凌羽溪沖著前台小姐喊了幾句,最後還是眼睜睜地看著她越跑越遠,心里越想越氣,轉過身,就瞪著肇事者,沒好氣道︰「祁連先生,這里哪里沒事了?有很大很大的事好不好?!」
那聲音絕對如假包換的超大分貝,整個大廳可能都能制造出回聲了,保鏢們,其中包括管翼也汗顏,紛紛低下頭,從小到大,還沒見過有人這麼大膽不怕死的朝著祁連先生喊。
她的小命估計不保!!
主要是,凌羽溪沒覺得呀,不過,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他們一向冷酷嚴肅的祁連先生竟然不生氣!!
鷹隼深邃的雙眸在注視著凌羽溪時似乎又多了一份如水的柔情,嘴角噙著的笑意有著顯而易見的寵溺,听到她大吼,他非但沒有不悅,只是唇邊的笑意稍稍凝固,不過反而添了幾份琢磨不透,看的凌羽溪直毛骨悚然
「有多大的事也沒你重要,多大的人了,連衣服都不穿好」嗓音低沉淡然,卻帶著一絲戲謔之意。
一邊說著,一邊優雅的月兌上昂貴的西裝,霸道地裹住了她嬌小的身子,熟悉的香味又將她徹底籠罩,她睜著澄亮的眸子狐疑地看著面前反應奇怪的男人,不經意間,與他那諱莫如深的眸子相撞,她的心一緊,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似乎被觸踫,如湖水般輕輕漾開。
而她沒察覺到他眸底一閃而過的戲謔和陰謀得逞般的笑意,果不然,在這樣的眼神的注視下凌羽溪的大腦有了一瞬的空白,傻傻的任他給她披上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