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一張巨大的圖片清晰地映入她的眼球,是昨晚——他開演唱會時的一張組圖!
近距離的拍攝將他的表情拍的一清二楚,空洞的眼神,悲傷的神情,像是被折翼了的天使降落在凡間
上方幾個清晰大字一瞬間奪去了她的呼吸——
「巨星eric宣布退出娛樂圈,難忘的告別演唱會。」
告別?!
怎麼可能?!
她怎麼不知道?!
腦海中陡然闖進他為她捂住耳朵的畫面
她的心一緊,難道,他以為這樣做,就能掩人耳目了麼?!
耳際回蕩起他纏綿悲傷的嗓音——
卻怕醒來發現自己只是個觀眾
我相信孤獨是中相對上的自由
卻怕盡頭沒有你在等我
原來,原來
「姐,如果哪一天你離開我了,或許我會唱。」
木易不是我離開你,而是——你要放開我了!
你痛我何嘗不痛,你知道麼?這比昨晚的痛來的更清晰,更撕心裂肺啊!
淚水模糊中,手中的鈴聲響起,她驚喜地以為是木易澤夏打來的——
「木易,木易,是你,是你對不對?」
「你知道了?」祁連御辰詫異道。
「該死的,你是誰,快叫木易來,我要叫他听電話!」凌羽溪瘋狂的叫喊。
「女人,昨晚是你躺在我身下浪蕩申吟的,不是木易澤夏!」
「夠了!我不要听,為什麼要騙我?木易究竟去哪里了?為什麼你們都要折磨我!!」凌羽溪發了瘋似地瘋狂喊叫,最後耳邊只剩下自己瘋狂的吼聲
最後,她漸漸昏迷癱軟過去耳邊只能听清他最後一句怒吼︰「該死的,女人,給我說話,不要裝死」
她徹底失去了知覺
祁連御辰差點將這里翻過來,醫院,學校,家,甚至是木易澤寒的家里也翻過了,他沒想到找到她竟然是在酒店,渾身赤果著,手下發現她時,好在只能看到潔白無暇的玉背及深淺不一的吻痕,不然,他會挖了他們的雙眼,絕對!
——————華麗分割線——————
三天後
皇家私人醫院
靜謐的醫院,窗外溫暖的陽光滋潤著萬物,這里沒有消毒水的味道,相反,有一種自然清新的香味彌漫擴散。
暖暖的陽光親吻著她的臉頰,從未有過的舒適感包裹著她,讓她不願醒來
只是,是誰在耳邊一聲聲嘆息,從未有過的深情讓她仿若置身夢幻一般
那高大縴長的身姿有著凜然的底蘊,渾然天成的尊貴權威,他如同神祗一般佇立,睡夢中,他的眼神那般專注,柔情,只是,這份專注,那份柔情給了誰?
一切都是夢吧,嗯真好,但願她永遠不用醒來
直到——
那尊挺拔的背影沖擊著她的大腦,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令她震顫不已的熟悉,那雙眸,深不可測,帶著城府極深的光芒
夢,倏然踫碎一地!
凌羽溪從夢中驚醒!
這里是哪里?
撲通撲通直跳的心終于慢慢平息,下意識地在尋找什麼,可笑的是,她竟然也不知道該找什麼
倏然——
她的余角捕捉到了佇立在窗邊的挺拔身影,她震驚之余,那個背影似曾相識,好似在她夢里出現過,難道,她還沒醒?
細碎的光芒撒在他的發絲,肩上,完美的側臉在陽光底下映的忽明忽暗,性感的輪廓線條令人心悸,精貴的西服被他體現出一種高貴文明的態度,慵懶的姿態,真的讓任何人都抗拒不了!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視,緩緩轉身
那雙子夜般的雙眸微眯,還聚著陽光淡淡殘留的溫暖痕跡,溫潤的眼神夾雜著太多莫名的情愫,懊惱,深情
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那沉睡至今的心弦被悄然撥動,那雙眸子啊,依然讓人無法移開目光,卻沉澱了太多歲月的痕跡,他的眼里是否還有淡淡的憂傷?
凌羽溪的目光凝固,莫名的,淚水跌落眼眶,那樣措手不及,嘴唇一合一翕,卻終究什麼也說不出口。
荏苒了千年的光陰,他們再次重逢,她卻含淚哭泣,只是,這淚——究竟是為誰流?
祁連御辰的胸口一震,莫名的悲痛襲來,不知味的開口︰「為什麼哭?」
「木易他走了。」
她的哭泣不是為他,而是另一個他!
果不然,她的回答如同利劍一般刺進他的心髒,第一次感受到痛是這麼的清晰,他暗自攥緊了拳頭,黝黑的雙眸翻滾著什麼,想要掙月兌,卻束縛不開,最後,一切又重歸平靜,攥緊的雙拳也松開。
"所以呢?」他訥訥開了口。
「放我走,我要去找他!」凌羽溪苦澀開口。
「然後呢?跟他遠走高飛?」透著淡淡的譏諷和嘲笑。
「只是想找到他,僅此而已。」
「告訴你,不可能!」
「放我走,這麼困難麼?」凌羽溪意外地平淡開口,像是早已預料到,苦澀勾唇。
「你是屬于我的!」
「……你已經得到了,這還不夠麼?」
「你只能呆在我身邊!」
「別逼我恨你!」
果然,話音一落,危險倏然降臨,凌羽溪才意識到這句話踩了他的底線,誤以為他會雷霆大怒,卻發現他面容漸漸平靜下來,低沉醇厚的聲線揚起——
「如果你想親眼看到他成為殺人惡魔,現在只剩下一口氣呆在醫院里搶救,那好,我現在就讓你出院!」
「你說什麼?!你怎麼能隨便說別人死呢?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哦,不不,是無聊透頂」凌羽溪激動的語無倫次起來。
「我告訴你,他現在只剩下半條命,如果你現在趕過去,或許還來得及見他最後一面」
「夠了!我不要听我知道了,是你,一定是你傷害他的!」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任何人都不會相信強.暴自己的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