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最後討論很久很久,小苗最終作出如下結論。
她是第一次,所以才會痛!(雖然,夏輝對這個結論不滿意)
這之後,小苗繼續忍受痛苦。夏輝不狠心自己獨自約會周公,只好抱著小苗,給她講故事。
听說夏輝要給自己講故事,小苗樂的往夏輝懷里直鑽。「講,快講!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就不痛了。」
夏輝輕笑,徐徐開口。「在很久以前•••」
「很久是多久?」小苗插嘴。
「春秋戰國時期吧!」夏輝眼角抽了抽。
「哦,繼續!」小苗示意接著講。
「春秋戰國時期,有一個名叫展獲,字子禽的讀書人。」
「哪個qin?秦始皇的秦,還是勤奮的勤?」小苗再次插嘴。
夏輝額頭飛過一條黑線,哪個秦很重要麼?真是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主兒,給她講個故事真費勁。
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家禽的禽!」
「我靠!禽獸的禽啊?誰起的這名字?太有創意了啊!」小苗第三次插嘴。「你看哈,他的名字叫展獲,寓意斬獲,是指戰場上殺敵人數多少的意思。而他的字呢,是禽獸的禽,你說,這得是個神馬厲害的人物啊?快講快講!」
夏輝幾欲噴血,禽獸的禽?汗噠噠,她嘴里是別指望吐出一句好話來。還好,那個名字基本是不用的。
「你倒是快講啊!」小苗催促起來。
夏輝真不想繼續講了,可是,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講起來。「這個讀書人被皇帝賜予了一塊叫做柳下的封地,所以,世人都習慣叫他——柳下惠!」
「誰?柳下惠?我的天!就那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小苗第四次插嘴。
夏輝簡直要抓狂了,這樣下去,天亮他也講不完。「別說話,你就只管听著。柳下惠生性耿直,只是一個小小官吏。一次,他出外體察民情,半夜才往家趕。結果,天有不測風雲,下起了大雨。他躲在破廟里避雨•••」
「哦哦,那個呀,我听一百遍啦!不就是一女的也來避雨,柳下惠看她渾身發抖,用自己身體給她取暖嘛!然後,後來就有了坐懷不亂好男人典範的柳下惠故事了。哼,老掉牙的故事你也講得出口,就欺負我什麼不懂!」小苗第五次插嘴。
夏輝簡直要瘋了,「听我說,不是那樣講的!」
小苗撇撇嘴,不再說話。她就不信,夏輝能講出別的版本不成?
果然,夏輝講出了超級搞笑的另一版本。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是說,柳下惠被那個女人一石頭卯死了?然後,還反穿越到現代?夏輝,你可別說,你就是柳下惠穿越來的!」小苗覆在夏輝身上爆笑不止。
夏輝一臉正經,「小苗,你猜對了。我,正是柳下惠反穿越過來的。夏輝早在十七年前那場車禍中死亡了,我是代替他而活的。」
「啪!」桌上的台燈被小苗打開。她目光灼灼的盯著一臉正色的夏輝,神情頗為無奈。
「哎,見過說謊話直眨眼楮的,沒見過你這樣瞪著眼楮說瞎話的。听說過有人天天做夢想穿越的,沒听過你這樣直接幻想自己已經穿越的。孩子,認清現實,你的路還很長啊!表想不開,成天做那些虛無飄渺的夢,知道不?」
呃?這麼雷人的話,也就無敵的劉小苗說得出口。
夏輝耐著性子,將自己的事情解釋給小苗听。末了,還如此結尾。「我對你只隱瞞這一件事。現在,我告訴你了,信不信由你!」
小苗努著嘴,突然想到什麼。她指著夏輝,月兌口開罵。「噢噢噢,難怪你當初相親的時候一口同意了。我明明看出你對我不是喜歡,你丫個狗屎還信誓旦旦說喜歡我。敢情你那個時候是看我長得跟殺你那女的一模一樣,所以報復我哈?你丫的,你是不是找死啊?耍我!你•••你耍我,你根本不喜歡我!嗚嗚嗚•••」
小苗捂著一張臉,嚎啕大哭起來。哭的是肝腸寸斷,驚天動地啊!
夏輝整個人都慌神了,緊緊摟住小苗,他急急解釋起來。「不是那樣的!我承認,一開始見到你,我是很邪惡的想捉弄你一下。誰讓你長什麼樣子不好,偏偏跟那個無禮女人一樣?所以•••可是我發誓,那只是一開始的想法。後來與你接觸久了,我就發現自己喜歡上你了,愛上你了!真的真的,你相信我!」
眼看夏輝緊張到不行的樣子,小苗終于忍不住,倚在夏輝肩頭爆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個傻子!騙人沒騙成,倒讓人給騙了!哈哈哈,我是騙你的啊!哦,你說你是柳下惠你就是啊?我說我是孟姜女,你信不信?」
好吧,夏輝實在是無語了。關于他是柳下惠這件事,他只提過兩次。一次是剛來到這里的時候跟夏媽媽提過,結果被當做神經病將全身檢查個遍,送療養院療養了三個月之久。那之後,他就再也不敢提了。
而今,他終于鼓足勇氣跟小苗提了,結果•••看她那表情顯然根本不信啊!罷了罷了,反正他是說了,不信他也沒辦法!
小苗勾著夏輝的脖子,讓他躺下來,笑嘻嘻的說︰「你這笑話確實不錯,看來你很用心的在分散我的注意力。嗯,不錯不錯,現在可以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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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輝決定提前完成結婚儀式,婚期定在一個星期後,也就是八月二十。
小苗是農村孩子,所以結婚是要大擺筵席,請客吃飯的。現在夏輝將婚期定的如此匆忙,他們劉家人自然是忙壞了!
洛紅紅恢復得差不多了,韓正勛將她送回福安鎮,在洛家白吃白喝四五天之久。搞的小鎮上每個人都以為韓正勛是洛紅紅的男朋友!
這天,小苗家正式請客開始吃大席。洛紅紅與韓正勛也前去湊熱鬧,小苗忙的顧前不顧後的,也沒工夫招待他們。所以,吃過飯,兩人就告別小苗離開了。
出門,洛紅紅在前,韓正勛像個小哈巴狗似的在後緊緊跟隨。
「呦,這不是紅紅嗎?哎,這帥哥是誰啊?」小鎮上總有一些沒事找抽兒型的人。這不,前段時間小產的王嬸就是一個。
洛紅紅隨口答道︰「是我跟小苗的同事,來給小苗捧人場的!」
王嬸看了眼帥到爆的韓正勛,眼楮眯成了一條縫兒。「原來只是‘同事’啊!」
這‘同事’二字咬得極重。
韓正勛臉色一僵,直覺上,他預感這個女人還會說些什麼。
果然,王嬸哼了聲,說話語氣尖酸起來。「破鞋就是破鞋,前腳跟我佷子上床睡覺,還有了娃。只眨眼功夫,把一個僅僅是同事的男人領家住上了。這麼個貨色,虧我佷子還•••」
驚覺自己失言了,王嬸沒有繼續說下去。她不能將自己佷子被灌迷藥,強送出國的事說給洛紅紅听。
洛紅紅臉色慘白,站在原地一語未發。她的眼眶蓄滿淚水,可她死死咬著唇瓣,不讓那些淚掉下。為什麼?為什麼事情過去這麼久,還要在她面前提這件事情?午西的事情,孩子的事情,是她心底最大的傷痛!
有不安好心的人前來湊熱鬧,一時間,洛紅紅陷入極度尷尬的境地。
猛地,肩膀被人用力扣住,下一秒,她整個人被韓正勛攬入懷中。「老女乃女乃,您此言差矣!如今這社會,別說紅紅只是懷孕,就是生了那個孩子,又怎地?相比之下,你那佷子就遜斃了,簡直豬狗不如。玩弄女孩子的感情,誘導其與之上床,還懷了孩子,結果一走了之,丟下女孩。普天之下,負心的男子是不少。像你佷子這麼絕情無義的,就為數不多了。」
此言一出,王嬸臉色難看起來。這死小子,長的人模狗樣,說起話來卻處處帶刺,難听死了!竟然叫她老女乃女乃?可惡。
圍觀的人不敢妄加評論午西的不是,畢竟人家是鎮長之子嘛!所以全都無趣的散開了。
待人們各自走開,洛紅紅的淚水終于滾落下來。她死死咬著唇,雙手也緊緊攥成拳頭狀。
突地,眼前一暗,溫熱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直擊她死死咬住的唇瓣。韓正勛的唇緊緊吻上洛紅紅,大舌狠狠地撬開她緊咬的唇瓣。他瘋狂的舌忝舐洛紅紅咬出血絲的唇,將血絲盡數吸入月復中。
很久,久到洛紅紅快要不能呼吸了。韓正勛才戀戀不舍的放開禁錮在洛紅紅後腦的大掌,他邪笑著拍拍肚子,調侃道︰「這下我們血脈相融,關系更進一步了,呵呵!」
洛紅紅抿唇,輕笑出聲。只是那笑,很酸澀!看的韓正勛心也酸酸的。
「我想喝酒!」洛紅紅平靜的提出。
「好,我們這就去酒吧。」韓正勛像一個寵溺子女的父親,模著洛紅紅的頭,笑著應下她的提議。
福安鎮沒有酒吧,所以韓正勛駕車帶洛紅紅回寧新城,找了一間人數不多的小酒吧,二人開始對飲起來。
「紅紅,不喝了好嗎?喝太多你會醉的。」韓正勛搶過洛紅紅手中緊抱著的酒瓶。他沒想到洛紅紅這麼能喝,竟然一連氣喝掉五瓶!
洛紅紅眯著眼楮直盯得看向韓正勛,然後,一把丟下酒瓶,緊緊抱住他。「午西,不要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