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很快如期而至,小苗跟夏輝在寧新城所有人的見證下,完成了結婚儀式。之所以說是被所有人見證,是因為夏輝的高調身份。
他身價千萬,卻娶了一個農村女孩。這,自然是媒體廣泛關注的焦點。他們的婚禮被報社電台大肆宣揚,鬧的整個寧新城人盡皆知。甚至,連鄰城菊皖也盡數得知。
「哥哥,你真的放棄她了嗎?」。一個十四五歲的美少年眯著眼楮,直盯盯看著電視新聞上那身穿雪白婚紗,笑的異常燦爛的女孩兒。
沙發上坐著的男子,英俊冷漠,一雙深邃的眸子此刻黯淡無光。他輕嘆了口氣,嘴角牽起一抹無奈的笑容。「我是個將死之人,還有權利得到她嗎?寒羽,我愛她,比你想象中還要愛她。如果不是身患絕癥,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她。然後給她所有她想要的,讓她做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因為我愛她,所以,我不能連累她。」
這個男子,正是突然失蹤的荊無戚!那日荊無戚月復痛難忍,在得知小苗出車禍後更是直接暈厥。送往醫院檢查,結果竟然如此殘酷——胃癌晚期!
醫生奉勸荊無戚趕快住院做手術,割掉癌細胞。荊無戚冷冷的詢問手術後可以存活多久,醫生看著片子上大大小小,就算割掉也隨時會復發的癌細胞連連搖頭。
最多半年!還是術後!癌細胞不擴散的幾率僅僅一成!
這樣的結果,無疑像一顆巨大的石頭壓在荊無戚身上。那之後,他有悄悄去醫院外傷科看過同樣住院的小苗。看到夏輝對小苗的溫柔體貼,果斷的,他選擇了離開!
愛情,不一定要佔有與得到。放手,看她幸福,也是一種甜蜜!
美少年,也就是荊無戚的弟弟——荊寒羽,他撲通一聲跪在荊無戚面前,眼中泛著點點淚光,苦苦乞求道︰「哥哥,做手術吧!寒羽求你了!」
荊無戚微笑著搖了搖頭,「恢復的幾率只有一成。」
荊寒羽緊緊抓住荊無戚的手,「一成也比你這樣等死強啊!哥哥,如果你不在了,寒羽怎麼辦?」
荊無戚沒有接言,目光灼灼的盯著電視上那個美麗嬌俏的新娘。
如果,你不接受治療,我•••會用極端的方式,送你上手術台的!荊寒羽拳頭握得緊緊的,心中百感交集。
******
對于白天的盛大婚禮,小苗並不十分滿意。在眾人面前笑的好像吃了蜜蜂粑粑一樣,可心里快要氣的吐血了。
拜托啊,她是不喜歡化妝,覺得很繁瑣。可是,夏輝也不能在她畫完妝之後眼楮瞪成一副見到鬼的模樣啊?
那個化妝師還那麼不會看眼色,直接將小苗推到夏輝面前,稱贊道︰「夏總,您看夫人多漂亮!」
小苗當時竟然陶醉其中,以為自己是真的很美,以至于夏輝都看直了眼。結果,夏輝眨眨眼,掉頭就跑,嘴里還撂下一句話——「跟鬼似的!」
他女乃女乃的狗屎叉!不會說話,憋著!氣死了氣死了!
拜夏輝那句話所賜,小苗本來就對化妝後的自己沒信心,這下子更是怎麼看怎麼別扭,覺得自己丑到斃了。無論洛紅紅跟韓正勛怎麼一搭一合夸贊她漂亮,她都堅決不相信。
這口氣一直延續到傍晚時分,還沒有退散。此刻,小苗正在泡澡,夏輝則在樓下陪那個小苗第一次見到面的大姑姐聊天。
當小苗圍著浴巾回到臥室,只留一盞台燈準備睡覺時,夏輝走進來了。
「老婆,你都洗完澡了?那我也去洗,等著我。」話落,夏輝一溜煙兒的沒了影。
小苗嗤之以鼻,等著你?等你干嘛?你不是當我是鬼,嚇死了嗎?等你,等你我就不是劉小苗,哼!小苗這下連台燈也關掉了,蓋上被子,倒頭就睡。
八分鐘後
「哦,小苗,為什麼把燈都關了?」夏輝一推開門,屋內黑蒙蒙的,唯有一點月光可以辨認屋內的大床位置。
沒有人回答。
夏輝借著朦朧月色,緩緩行至床邊。「小苗,你睡著了嗎?」。
還是沒有人回答。
「你真的睡著了?」夏輝繼續追問。
「嗯!」小苗悶哼一聲,心里的氣還沒撒出去捏。
夏輝傻傻一笑︰「呵呵,睡著還能說話?」
「被你一勁兒喊吵醒的!」小苗跟吃了三顆炸藥似的,火氣特別旺。
夏輝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後,月兌浴巾,上床,鑽入被窩,緊緊擁住小苗。「老婆,你好香!」
小苗哼了聲,「再香也是丑女一枚!」
夏輝短時間沒听出小苗的弦外之音,繼續夸贊。「老婆,你身子好軟。」
小苗更加不屑的哼了聲,「那必須地,跟鬼似的能不軟嗎?你抱過哪個鬼是硬的?那就不是鬼,是僵尸了!」
這下,夏輝終于幡然醒悟,听出小苗的話中有話。「老婆,你怎麼了?好像不高興啊?」
小苗冷笑,「呵,我不是像不高興,我他媽的就是不高興了。我找茬打仗呢怎麼滴吧?」
呃?夏輝無語。這大好的日子小苗到底咋了嘛?
思緒猶如倒放的錄影帶,一點一滴將白天發生的事情一一回放。嘟!就是這里。夏輝回想到陪同小苗化妝時,自己曾說過「跟鬼似的」詞匯。而剛剛,小苗就在諷刺她自己丑,跟鬼似的。
就是說•••小苗在生氣白天自己說她跟鬼似的那件事?
汗噠噠!夏輝連聲大叫冤枉。「老婆,你誤會我了啊!我哪有說你丑,我那不是夸你漂亮,一時想不到詞兒來形容嘛!」
小苗搖晃著腦袋,想阻止早已盡數傳授給洛紅紅和韓正勛的抽筋病再次復發。奈何,夏輝這句話太給力啦,許久沒登門兒的抽筋病,還是不請自來。
一頓神經錯亂五官嚴重扭曲的抽筋之後,小苗終于將嘴巴端正。「呵呵,有你這麼夸人的嗎?」。
「有啊,電視上都這麼演的。某某女鬼如何如何漂亮啊!所以,女鬼在我心中的定位是很漂亮的!」夏輝一臉認真。
小苗皺著眉頭,「此話當真?」
「真,比珍珠還真!我能騙你嗎?」。夏輝就差舉手發誓了。
小苗點點頭,「好,姑且信你。那麼,親愛的老公大人,我們睡覺吧。」不想再探討這個問題,小苗現在只想睡覺。
哦,老公大人?還是親愛的老公大人?夏輝第一次听小苗喚自己夫妻之間的稱呼,高興地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原諒他是一個古人,他的思想經過十七年的改造,還是喜歡古代人互相叫對方「娘子」「相公」。現代不興這個,都叫「老公」「老婆」的。他特喜歡這種稱呼,叫起來甜蜜啊!
小苗第一次叫他老公啊!真的很興奮。
興奮有時候也不是件好事兒。看吧,夏輝現在就是。他興奮的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再聞著小苗身上香噴噴的芬芳,他更是忍耐不住,緊擁著小苗身體的魔爪開始蠢蠢欲動。
「你干嘛?」小苗緊緊按住夏輝正在她胸口柔軟處作亂的大手。
「它好軟,我模模看它為什麼這麼軟。」夏輝回答的理所應當。
「又不是沒模過,它就是這麼軟。怎地?你還指望它跟你那桿長槍似的邦邦硬啊?」小苗沒好氣的拍掉夏輝的魔爪。
夏輝忽然在小苗背後獨自樂得開懷,嘴里還念念有詞。「這幅場景像極了我們戀愛那會兒,當時你就這般模我的。」
囧!小苗堅決不承認自己干過這種無恥的事情。「有麼?不記得了,哦,好困哦!睡覺睡覺!」
夏輝怎能輕易讓小苗睡覺呢?他更加賣力的在小苗身上模索,專挑敏感地帶下手。耳垂兒,頸窩,胸前凸起的珍珠,平坦的小月復,柔女敕的幽/谷•••
「別-踫-我~!」這三個字,如果是用非常嚴厲的口氣說出來,估計夏輝手會縮回去的。偏偏,小苗身體禁不住夏輝那三五下蹂躪,渾身通體滾燙不說,整個人還無力的很。
所以嘛,說出來這仨字兒是要多魅惑有多魅惑;要多勾人兒有多勾人兒。可謂是銷魂的嗓音啊!尾音還拉得好長好曖昧,傻瓜都听出來,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別踫我了,直接上了我吧!」(此話是蟲蟲替小苗為親們轉達滴,那廝不承認自己是這個意思,打的蟲蟲屁屁好疼)
「老婆,我好想吃掉你!」夏輝一邊說著,一邊扳過小苗身體,傾覆上去。說吃就吃,自己老婆還虛套個啥?
小苗猛地尖叫起來,「哇啊啊,夏輝你這只瘋狗,你敢咬我咪咪,快點松開你的狗牙,不然我咬掉你j/j!」
「呃?老婆,此話當真嗎?那我可就狠狠的咬了啊!為夫巴不得你用你柔軟潤滑的小嘴兒咬我的j/j!那感覺一定會很不錯!」夏輝一副向往的模樣。
小苗︰「••••••」
「娘子,你就老老實實從了為夫吧!為夫會給你一個難忘的洞房夜,啵!啵!啵!」夏輝話落,叭叭直響的親吻聲便此起彼伏,連綿不絕,無休無止,沒完沒了。
月復黑,色!小苗心底哀嚎不已。夏輝絕對是個月復黑的大啊!嗚嗚嗚,她這千年道行的狐狸精那里比得上萬年修行的大啊!
繁星點點,皓月當空。知了安靜的睡了,小鳥躲在窩里倦了。唯獨——那大床上不斷做活塞運動的一男一女,用愛交織著亙古不變的甜蜜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