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啊啊啊……」淒厲的慘叫聲連成一片,自董卓與許褚兩個鑽進的帳篷中不停的傳出,只是兩人殺的興起,不管不顧的狠狠砍殺著,在後面緊隨而來的士卒沖進來時,兩人已經自營帳的另外一側殺了出去。
「敵襲,敵襲……」直到這個時候,于羝根手下的這些人才有人醒悟了過來,不過還沒來得及嚎吼幾聲,便被蜂涌上來的董卓軍亂刀斬殺。
一個營帳,兩個營帳,三個營帳……幾乎每到一處,賊人不是沒能來得及拿上兵器,就是根本連營帳都沒有人走出,就被董卓帶著人野蠻的沖垮,一直到沖破第十七個營帳的時候,被打蒙了的黑山賊才總算是反應了過來。不過此時,擺在董卓面前的,只剩下了一個主營帳和兩個小營帳,就連董卓也沒有想到,一次突襲,竟然將一個數千人的營地幾近滅絕。
「來者何人,為何犯我營地,你可知道老子是誰?」眾人簇擁下,青牛角、郭大賢、于羝根三個立在人群後,閃亮的火把將他們這一片地方照的通亮,而董卓一行人因為只顧著殺人而不縱火,他們身後,一眼看去只有無盡的黑暗。
奔行中的董卓沒有吭聲,對于出聲這人近乎白痴般的問話,他根本連搭理的意思都沒有,這片山谷中可是賊兵的老窩,他要是沒弄清楚會帶人來打這里嗎?再說了,打都打了,他哪里有功夫去管對面的人是誰。
「比俺還傻。」一邊沖著,許褚忽然忍不住吐槽道,這時的他,渾身已被鮮血染透,與董卓一樣,兩個人幾乎上就是在靠著蠻力砍殺,死在他們兩個刀下的,很少會有個囫圇的。
奔行在旁邊的董卓腳下不由的一個踉蹌,對許褚的惡趣味,他是真的有些無語了。
「娘的,兄弟們,動手殺。」青牛角見自己的問話沒人搭理,臉上不由變得一片鐵青,他只覺得被人當著這麼多手下的面打臉,一時間有些下不來台了,倒是旁邊的郭大賢見勢不妙,忙下令讓手下沖了出來。
作為于羝根身邊數得上號的兩個頭目,無論是青牛角還是郭大賢,兩個人身邊的士卒都還算不錯,相比較之前那些營帳中的烏合之眾,他們身邊的人絕對能稱作是精銳之卒了,不過他們這剩余的三個營帳,原本就是他們三個頭目休息的地方,除了留下必要的親衛守衛外,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在,此時總共加到一起,也不過才三百人不到。
愣愣的,無論是誰的親衛都沒有人動,董卓一行人來勢洶洶,早已將他們的胞澤一擊而潰,說不害怕那是假的,要知道,這才是多大的功夫,他們之前可是有著三千余人啊,三千人都已快被人殺盡了,讓他們三百人上,腦袋秀逗了吧?
可惜,這樣的話,他們這些人只能想想,沒有一個人敢說出聲,最多只是將命令當作是空氣罷了。
對面的人遲疑,董卓可不會跟他們客氣,就在這很短的時間里,他已經沖到了這群人面前,神情猙獰,面容恐怖,嘶吼著揮刀砍向對面距離他最近的賊兵︰「去死吧……」
「鐺……」條件反射性的,被董卓神色嚇住的士卒將手中的兵器舉了起來擋在身前,而就在同一時間,董卓的大刀狠狠地削了過來,兵器相撞,只是很短的一滯之後,撞擊聲中,士卒的兵器被董卓狠狠地磕開,然後刀勢不止,用力的斬在了士卒的脖頸間,鮮血飆濺,噴了董卓滿臉都是。
「 ……」幾乎沒有間隔,在鮮血噴灑而出的時候,士卒的頭顱沖天而起,也許是由于慣性,亦或者是刀勢太快,廢棄的頭顱上,士卒的口中喃喃出聲,在黑與亮的對立中,顯得是那麼詭異。
「嘶……」抽氣聲,忽然間在兩邊的士卒中響了起來,就連跟著董卓沖殺了許久的甄家精壯,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詭異的情況,而且在兩種極致的色彩對比下,這一幕更顯得懾人心魄。
「擋我者死……」就在董卓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住的時候,緊隨其後的許褚忽然間爆發了,一柄長刀連斬,刀勢凶猛、迅捷,眾人回過神來的目光下,只能見到偶爾閃現而出的白芒,只是每次白芒閃爍,總會有一人被或橫或豎的從中分開。
兩人的舉動,極大的鼓舞了身後的士卒,在一片的吶喊聲中,一群人蜂涌著沖了上去,而與之相反的,于羝根幾人卻被兩人的凶悍嚇破了膽,也顧不上再說什麼抵擋不抵擋的,立即丟下所有人掉頭就跑,只是青牛角動作慢了些,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叫出,就被隨後趕上的董卓、許褚兩人一人一刀切成了四半。
「預定方位,大家隨我沖。」只是沖潰,董卓沒有再帶人隨著追殺,畢竟是身處在敵人老窩里,賊人有多少人他不知道,不過從剛才那一番沖殺來看,賊人的數目絕對不會是少,是以只能按照之前定下方法行事。
夜色漆黑,而且董卓一行人的動作又太快,他們這邊雖然鬧騰的挺歡,整片谷地卻幾乎沒有太大的變化,另外幾處安置營帳的地方,除了零星亮起的數十根火把外,就再沒有了其他動靜。
也是張燕他們走運,董卓只是根據他沖擊的路途上的所見來猜測賊人數量的,于羝根這里營帳最少,每個營帳中安置的士卒卻是最多,是以在盤算了一番之後,董卓根本不敢去冒險再沖擊一處營帳。
很快地,沖到了山谷正中位置後,簡單清點了一下人數後,董卓發現追隨他而來的一千士卒已經只能八百,便立即開始組織手下士卒布置防御。
一刻鐘後,董卓將陣地防御布置完善,半個時辰後,整片山谷沉寂無聲,董卓一行人只能百無聊賴的盯著四下,卻始終不見有人來攻。
「不會吧,難道說我的估計有錯?只是一場仗就將敵人的士氣打垮了?」從始至終,董卓都不曾下令點起火把,是以他們所布置好的陣地中,被濃濃的黑色遮掩著,抬頭望了眼沒有星光的天際,董卓只覺得腦袋有些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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