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經過幾天的考察論證,終于正式確定要在柏林的中心區再開設一所新的醫院。他們考察完畢以後,約翰兄弟回去著手準備購買地皮的資料,而霍思豪和潘諾寧則順道再回梁逸臣的診所小聚一晚,準備搭第二天一早的航班轉道香港後再回台北,分頭籌募另外一部分資金。
晚上,三人來到了靠近診所旁邊的威爾斯酒店。
這幾個高大帥氣的東方男人一出現,便引來周圍許多好奇的目光,有的女人甚至情不自禁地對他們送上微笑,以英語或德語向他們打著招呼。
他們中間,尤以霍思豪的外形最為突出,他比他們兩個要稍微高一些,看上去也更硬朗一些,一身白色襯衫黑色西裝,益發顯得他清冷孤傲起來。再加上他不苟言笑,因而一眼看過去,他的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酷勁和男人的偉岸,擁有著一種無人匹敵、自然而然的鋒利尖銳。
而潘諾寧和梁逸臣由于職業關系,兩個人的面部線條看上去要稍微柔和一些,因而更顯出一絲儒雅氣質,但健康挺拔的身材也讓他們更增添了許多的男性魅力。
而三人之中,尤以潘諾寧最賊。別看他平常一副嚴肅的院長臉孔,那只是工作需要,而在朋友面前,他就不再掩飾自己,甚至時不時的會生起一些壞心眼捉弄人。
想到他們進來時踫到過的那些熱情的女人,他痞痞地一笑,不懷好意地對梁逸辰說︰「你是不是經常遇到這種情況?」
「還好,我很少一個人單獨出來。」對方答道。
「要是你突然被這些女人劫了怎麼辦?」他又問。
「如果長得還不錯,而我又反抗不了,那我就從了唄。」梁逸臣面裝作痛苦地聳了聳肩。
連沉默寡言的霍思豪也禁不住被他的回答逗笑了。
在親切友好的氣氛中,三人吃了一頓愉快的晚餐。
有人說,女人在一起,最後的話題永遠是男人。但實際上男人在一起,最後的話題還多了一個,性或女人。
「你打算怎麼辦?」諾寧問霍思豪。
對方的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連她在哪我都不知道,還能怎麼辦?繼續找唄。他一手模著下巴,略帶無奈地嘆了聲氣。
「問題是你就是知道她在哪,人家已經訂婚了,你能去搶回來嗎?」。諾寧為他惋惜著。
「會!我很後悔那天沒動手搶人,我當時就應該把她給拉走不讓她訂那什麼該死的婚的!」霍思豪一想起那天那個男人當眾吻雪依的情形,就氣得七竅冒煙。虧得自己還當眾犧牲了色相吻了唐果果,結果最後那男人居然把雪依給帶走了。
一想到他可能對她怎麼樣,他就憤怒得想抓狂殺人,可是現在,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你丫的要不把事情搞砸是不會罷休的,你說你當著她的面對唐果果又抱又親,還說要和她訂婚,你就不怕雪依會當真嗎?你就沒想想,她答應和那個男人訂婚,到底是為什麼?離婚後這麼久她都沒動靜,那男人追求她也不是一天兩天,她為什麼突然答應和他訂婚?是為了讓她自己死心還是讓你死心?如果是讓她自己對你死心,那你就沒玩了,她不會再回頭了,如果是為了讓你死心,那麼她有可能是做給你看的,但依我看這種可能行也不大,那個人也是有影響的人,雪依也不會這麼不成熟,拿自己的另一份感情去開玩笑。所以你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別總是沖動。」潘諾寧正經的勸告著他。
所以說感情這種事,好像永遠都是旁觀者清,當事者迷——有時是痴迷的迷,有時是迷糊的迷,反正結果都一樣就是了。
被老友這麼一說,霍思豪的思緒又一片混亂,被人挪走三個億的資金並沒有嚇到他,反而雪依的消失,讓他時刻擔心恐懼不已。那種心里空了一個洞的恐懼和慌亂,無時不在吞噬著他的心。
聊了一會,看看時間不早了,梁逸臣便安排他們在酒店休息,自己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