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丫丫,小毛孩子,你給我站住,老娘要生吞了你!」老婆子怒氣勃發,飄忽著身子,向夜思伸去利刃一般的指甲。
「娘親~~~不要!」馨兒急忙飛來,將夜思擋在身後。
「丫頭快讓開,讓為娘吞了此人!」
「不要,娘親,杜公子是好人,求娘親不要傷害杜公子。」
「傻丫頭,這家伙知道了我們的存在,回頭定會請來和尚道士,到時候我們自己都性命不保!」
「不會的娘親,杜公子不會這樣的!」
「杜公子,您不會去請道士的,是這樣吧?」
夜思無奈的看著這對母女,緩緩點下頭,暗道︰你這瘋婆子,竟敢打本神的主意,若不是你有個可愛女兒,本神定要想法子好好炮制炮制!
夜思想著自顧自的走了出去,老妖婆有馨兒擋著,又不忍心傷害女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夜思離去。
呼~~~
夜思身前突然掛起一股刀風,鋒利異常,其中更有鬼氣彌漫。
「公子小心!」馨兒大驚失色。
夜思被這鬼氣一沖,頓時全身發涼,立馬一個噴嚏打了出去。
的一聲!
只見一團黑影被夜思一個噴嚏擊飛而出,落在烈陽之下,頓時嗤嗤聲響起,黑影掙扎不已。
馨兒和那老婆子看得目瞪口呆,夜思模了模鼻子一臉疑惑,道︰「發生了什麼嗎?」
馨兒兩人僵硬的搖了搖頭,隨即老婆子像是發了瘋似地,也不怕烈日如何,飛將出去將那黑影撈進屋里。
黑影散開,卻是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這男子癱著臉,一副苦瓜像,這樣子不做苦行僧多浪費,人家苦行僧愁眉苦臉那都是條件所致,這家伙倒好,全部是天然的,本色演出!
「爹爹,您快醒醒!」馨兒大急道。
老妖婆一臉怒容的盯著夜思,但有些顧忌,卻是被夜思先前打噴嚏的一幕給嚇到了,一個噴嚏就將自家老伴擊飛,這也太夸張了吧。
「瘋婆子,這盯著我干啥,我又沒惹你!」夜思擦了擦鼻子道。
出奇的,老婆子也不動怒,隨意說道︰「這麼說公子是看上我家閨女了?」
「別、別,你可別叫我公子,怪滲人的!」夜思毛孔直立。
「混蛋,你個毛孩子,我好心與你說話,你怎可這般,你個小!」老婆子脾氣本就不好,被夜思這麼一激頓時大怒。
夜思聞言也不動怒,笑呵呵的,話說這小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老婆子罵完見夜思只是笑呵呵,不禁有些泄氣道︰「小,你听好了,若是不想我們動手……」
老婆子說著想起先前一幕,似乎沒什麼底氣又換了個口風道︰「小,若是不想我家馨兒無家可歸,那就給我們一家三口立個牌位,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也可以安心的當你的大員外,如何?」
夜思聞言,頓時樂了,擺手道︰「不行不行,這可不行!」
見老妖婆又要發飆,夜思回道︰「這事誰辦都行,但唯獨不能我來,不是我小氣,我是怕你們三口無福消受,我之氣運源遠流長,時間長河也不可磨滅,若是讓我給你們立牌位,只怕你們與我之氣運貫通,以你們這般脆弱鬼身,只怕一個不好就當場爆體而亡!」
老妖婆雙目都快噴出火來,眼前空氣被烤的一陣恍惚,「小,你當你是誰啊!你以為你是神靈啊!無福消受,你騙誰呢?」
「不與你爭不與你爭,你將你們三口生辰八字寫來,我自會叫小人來給你立三柄牌位便是!」
「哼!算你識相,記得每逢初一十五帶瓜果肉食前來拜祭,我們吃得好,才可保你家平安!」
「老人家,你可別得寸進尺,就你這般還想鎮壓宅院,你別嚇壞我家下人就好了,瓜果肉食沒有,粗茶淡飯倒是可以施舍一二!還有,別在宅院中亂走,亂說鬼話,亂吐鬼氣,若是被人踫了、听了、受了定要嚇壞人家!」
「姓杜的,老娘給你三分顏色你就敢開染坊!老娘三口早就住這了,你憑什麼禁我們足,信不信我一口咬死你!」
「瘋婆子,我也懶得與你理會,等會兒我就吩咐下人,將府中那些與你相好的神畫神像都換個遍,結果怎樣你自會知曉!」
「哇丫丫,老娘我跟你拼了!」
「娘親,爹爹醒了!」馨兒激動道。
只見癱臉男眼皮動了動,隨即睜開,神色極為虛弱。
這也難怪,被夜思那滿口桃香噴了一下,這癱臉男沒有魂飛魄散都要謝天謝地了。
「老伴,你感覺怎麼樣,礙不礙事?」老妖婆難得的臉上露出關切之色。
「無礙無礙,只是我這手……」癱臉男伸出雙手,只見這兩手若隱若現,怕是不保了。
「小,我跟你拼了!」
「喂,這與我有何干系,這癱臉男不聲不響的偷襲于我,是他活該,我才是受害者好吧!」夜思說著模了模鼻子,反倒是又嚇了老婆子一跳。
「杜公子,馨兒知道公子有辦法的,求您救救爹爹!」
「他與我非親非故,方才又偷襲于我,于情于理我應該置身事外才對,當然,若是馨兒以後對夜思好些,夜思倒可以想想辦法!」
馨兒聞言臉色又復通紅,幾乎將頭埋到脖子下。
「小,你莫要口花花,我就是死也不會把馨兒嫁給你的!」
「瘋婆子,夜思又不是要你嫁人,你那麼著急做什!罷了罷了,怎麼說也是在同一屋檐下,我就想想辦法,過幾日我那大哥回來,想必他應該有辦法,就先這麼著吧!」
「小,你大哥是誰?」
「黑白無常!」
「我##,你以為你誰啊!」老妖婆又是一陣大罵。
夜思見此也不說話,哼了一聲,老妖婆當即嘴巴一閉,卻是再也張不開了,只能嗚嗚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