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打算,一直在門口嗎?」裴希鳶閉著眼躺在床上,對著門口的人影淡淡的說。
在門口的人,顯然有點意外。不過,很快推開了虛掩著的門。
「希鳶。」尚澤熙低沉的呼喚著床上人的名字。
「學長,謝謝你。」裴希鳶依舊緊閉雙眼,不看著門口的人,「我想我再也看不見了。」
「你是知道了嗎?」尚澤熙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滿是心疼地看著。
「算是吧。當自己被偷襲的時候就知道了。」裴希鳶猛地睜開眼,「尚澤熙,我能拜托你件事嗎?」
「你說吧。」尚澤熙走到裴希鳶的床邊。
「請幫我把我弟弟安全地從裴家帶出來。」裴希鳶眼神沒有焦距的看向窗口。
「你是知道裴文俊會找你叔叔算賬是嗎?」尚澤熙不知用著什麼心情回答著,「我知道了。」
尚澤熙轉身離開時,不忘對著床上的人說,「裴希鳶,即使當時我錯過了你。也不代表著我現在也要錯過你。」
裴希鳶听到這話,用著模糊的眼楮看著早已沒人的門口。
「我把東西買回來了。」程子睿滿頭大汗的舉著手中的東西,對著裴希鳶晃了晃。
裴希鳶眼中有股東西,想要往外溢出來。
「謝謝。」裴希鳶緩緩的開口。
「別多說,涼了就不好吃了。」程子睿坐了下來,打開盒子。舀起一勺粥,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吹。「來。」
裴希鳶盯著程子睿的動作,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一樣,從那以後自己是不是從沒有被人這樣寵過。
「希鳶,你慢點。小心燙。」程子睿看著裴希鳶大口大口的吃著粥,露出欣慰的笑容。
「嗯。」此時房間里的情景,正被莫志文逮的正著。
「裴希鳶,如果當你知道程子睿是逃婚出來。你會怎麼樣?」莫志文苦笑著,轉身離開了。
「少爺好!」裴家別墅中僕人見裴文俊回來,高興地向著裴文俊鞠躬問好著。
裴文俊改掉往日平易近人的性格,看都不看僕人一眼,大步走向客廳。
裴晨豪正陪著董事長和老夫人喝茶,聊天。
「晨豪,希鳶他們怎麼樣了?」老婦人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問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兒子。
「媽,你就放心吧。他們過得不錯。」裴晨豪竟然面不改色的說著。
「呵。是啊,裴晨豪。托你的鴻福,我姐姐還躺在醫院里吶。」裴文俊的聲音突兀在客廳里。
「什麼?」老夫人驚訝道,「小鳶,怎麼進醫院了?」
「女乃女乃,你問問你的好兒子啊!」裴文俊不屑的看著裴晨豪。
裴晨豪依舊一臉淡定,「晨豪,到底怎麼回事?」
「媽,你別听文俊瞎說。文俊,我知道你們姐弟倆恨我,但是這樣做總是不好。」裴晨豪像個被冤枉一樣但是原諒冤枉自己的人一樣。
「你給我閉嘴!」裴文俊像個暴怒的獅子一樣,他疾步走上去。一拳打在了裴晨豪的臉上。
「啊!」裴家全家上下不敢相信的看著裴文俊竟然,竟然打了自己的叔叔!
裴文俊斜睨著裴晨豪,「這拳是替我姐打的。裴晨豪,你別忘了你今天可是打了我姐!」
「混賬!咳咳」一旁沉默不語的董事長,激動的用拐杖戳了戳地板。
因為動氣,使得自己不停的咳嗦。「老爺子,快拿藥來!」老夫人用手拍著董事長的背。
「文俊,在怎麼說晨豪也是你叔叔啊!」董事長緩緩的開了口氣,「唉,你這孩子怎麼跟你父親一樣沖動!」
裴晨豪听到董事長再次提到自己的哥哥,滿腔怒火,「爸,人都死了。提什麼提?」
「怎麼?怕了?」裴文俊睨著裴晨豪,裴晨豪的臉終究在被裴文俊的刺激下有了起伏。
「啪!」裴晨豪也處于憤怒的狀態,「你這不孝子,還好意思跟我說我怕了?」
「哎呀。晨豪,你瘋了。怎麼可以打孩子呢?」老夫人首先跑了過去,拉開裴晨豪,仔細地檢查著裴文俊的臉。
「裴晨豪,我告訴你。你休想讓我和宮家千金訂婚!再說,你憑什麼?」裴文俊怒吼著。
在門口的宮家千金,听見了裴文俊的話。原本微笑的臉,瞬間耷拉下來。
「文俊,你不願意跟我訂婚嗎?」宮艷站在門口,流著眼淚看著裴文俊。
「我連認都不認識你,更別說我愛你了。」裴文俊不帶情感的說著。
與宮艷身邊擦過時,只听見一個帶著憂傷的聲音回響在耳旁,「裴文俊,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但願可以吧。」裴文俊依舊沒有給宮艷任何機會。
「裴文俊。」尚澤熙靠著車旁,等著從裴家出來的人。
「尚澤熙?」裴文俊皺了皺眉頭,「你怎麼」
「希鳶讓我來接你的。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