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秋看不到逸寒的表情,可是听到他那載滿悲傷的聲音,之前忍住的淚水再次落下來,她的心如刀割一樣的痛苦不堪。
對不起,逸寒,要怪只能怪我們緣淺,只能相知而不能相守!唯有讓你死心你才能重生!
飛揚看著卓逸寒落寞的背景,感受著懷中芷秋無盡的悲傷,一絲無奈涌上心頭,他感嘆老天爺不長眼,為什麼要如此的捉弄這兩個彼此深愛著的人?
「飛揚,帶我走,馬上帶我走!」芷秋有些心力交瘁,她要趕緊逃離這里。
「好,我們現在就走!」
飛揚一把抱起芷秋,沒有理會身後那傷心的哭喊聲,毅然的離開了。
聖心醫院。
「醫生,她的情況怎麼樣?為什麼眼楮會看不見了?是不是情況惡化了?」飛揚一臉焦急,一疊聲的問著醫生。
「是的,她的情況很不樂觀,之前的手術還有三成的機會,可是,看現在的情況恐怕……」
醫生沒有把話說完,只是無奈的嘆息著。
這聲唉息如晴天霹靂一般擊中了飛揚,他緩緩的回過頭,看著病床上睡著的芷秋,傷心的淚水奪眶而出。
「醫生,難道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她還這麼年輕,你怎麼會沒有辦法救她呢?不管花多少錢,只要你能讓她活著,醫生??」飛揚哽咽著緊拽著醫生的胳膊。
「這不是錢的問題,如果有辦法我們一定會盡力的,她腦部那個腫瘤周圍有著豐富的血管和神經,而且這段時間也許是受到了什麼踫撞和剌激,惡化得很快,又長大了不少,所以才會導致她失明。現在它長大部分接近小腦了,一個不小心就算手術成功她可以活下來,也會成為植物人,更何況現在目前國內還沒有人能有把握做這個手術。」
「那國外呢?國外是不是就可以治得好?」
「這個也不一定,估計會有個二成的希望,雖然很小,但是起碼還有一絲希望!」醫生實話實說著。
「好的,謝謝你醫生。」飛揚在芷秋的病床前坐了下來,他牽起芷秋的手,「芷秋,那我們就去國外治療,不管希望多渺茫,我們都要去試試。
安氏大樓。
「小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的日常事務就交給你了,哦,還有,給我準備一張卡,訂兩張明天去美國的機票。」飛揚回到公司,把手上的事情都交給了小優。
「飛揚哥,你要去多久?公司現在很不穩定,董事會也異議紛紛,你能不能……」
「我必須去,你懂嗎?必須要,這些年你跟在我身邊,應該知道我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我不說只是我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好啦,你下去準備吧,關于董事會,如果他們有能力,這個位置就讓給他們好了。」
飛揚現在一顆心都在芷秋的病情上,現在除了這件事,他在找不出來還有什麼可以讓他如此牽掛的了,他辜負了芷秋,雖然他也明白,她們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但是,起碼在這最後的日子里,自己還有能力為她做些什麼吧!
昨天,他連夜在網上聯系上了美國的那家腦科權威,把芷秋的病歷傳了過去,正如醫生所說,手術的成功率只有二成,而且就算活過來,也會有很大的機率成為植物人。但是盡管如此,總還算是有希望的。但願老天開眼!
「好吧,飛揚哥,我會看好公司的,希望你能早點回來!」認識他麼多年,他的脾氣自己也是知道的,他決定了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的。
「嗯,好了,快去忙吧!」
小優離開後,飛揚雙手托著後腦勺靠在了椅背上,這一刻他好想睡一覺,他感覺好累,真的好累!
酒吧里,卓逸寒喝得亂醉如泥,阿諾也喝得不少,兩個同命相憐的男人湊在一起各自舌忝著傷口。
阿諾扶著逸寒跌跌撞撞的走出酒吧,「你總比我要好嗎?起碼以後你想她的時候可以見到她,我呢?除了在夢里,就在也見不到她了!」
阿諾一臉的感傷,他看了看幾近昏迷的卓逸寒,在想想這些日子自己的行尸走肉,自嘲的笑了笑,自古都是劍不傷人,情傷人!
阿諾扶著逸寒剛剛來到車邊,一輛寶藍色的法拉利就停在他們的身邊。
「上吧車,你喝了酒不適合開車!」葉凌風清朗的聲音傳來。
「你怎麼在這里?」阿諾有驚訝的盯著他。
「剛好路過!」他簡短的回答著,但是很明顯這個理由太牽強了。
「是嗎?」。阿諾表示疑問的反問著,但是還是扶著逸寒上了車,因為他現在的狀況的確不適合開車。
「他的腿好些了嗎?」。葉凌風看似隨意的問著。
「誰?」阿諾故意裝著糊涂。
「你說呢?」葉凌風沒有回答,又把問題踢給了阿諾。
「拜你爸所賜,那條腿徹底的廢了!」阿諾沒有好氣的回答著。
葉凌風沉默了片刻,嘆息了一聲,「其實我爸他何償不苦?他很想見見逸寒,可是逸寒卻不肯認他!」
「這才是你今天跟著我們的真實目的吧?」阿諾不以為然的瞟了他一眼——
子秋來了,今天早上有點事情耽誤了,所以沒有更,親們等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