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子,真的比他想象的聰明的多,也有趣的多了。這麼快,就想通了所有的事情,這當真讓贏析玦意外了一把。
他的目像道光緩緩的梭巡著眼前的女孩,她的發很長,漆黑如墨,用一根普通的黑繩一把扎住。沒有劉海,整張面孔清湯掛面,沒有任何一絲被化妝品修飾過的痕跡。身上的衣服,也是保潔員工寬大的制服。然而,即使這樣,她依然非常漂亮。
一張芙蓉秀臉被嚇得略失血色,星眼深邃發亮,鼻子小挺可愛,宛如精工雕琢般,小巧的櫻唇濕潤紅女敕,她美得像個出塵仙子,尤其那肌膚雪白晶瑩,吹彈可破,彷佛能掐得出水來似的。
贏析玦緩慢地移動著目光,如同獵手觀察自己口中的獵物一般,溫吞而磨人。尤櫻在這樣的目光中,心也跟著越發地惶恐不安。
好半晌,尤櫻咬著唇,垂頭苦澀地回道︰「是,正如您所知道的,羅馬一役一旦成功,我可能會登上林肯中心的大舞台,成為全世界矚目的白天鵝!」
「也就是說,如果去不了羅馬,你的芭蕾舞生涯就此隕落!」贏析玦不急不緩地又問道。
「你究竟想怎麼樣?」尤櫻驀地抬起頭,小臉繃地緊緊的,那雙漂亮的翦瞳似蒙了層紗,如水墨山水一般,淒迷幽怨。
贏析玦不動聲色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廣袤的天宇,沉聲說道︰「尤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你做我的女人!」
尤櫻不敢置信地轉頭,目光震驚地看向贏析玦的背影。從她那個方向望去,三十層樓外,天像碧玉一樣澄澈,淺藍色的天幕,瓖著黃色的金邊。那個男子身著淺灰色的襯衫站在窗口,高大的身影似撕裂了天地,恍若睥睨蒼生的神靈。
尤櫻看著,不自覺地痴了。
女人,做他的女人!
從她做了宴會小姐之後,很多男人對她說過這一句話。他們之中,不乏優秀的青年才俊,不乏風流倜儻的貴族紈褲,不乏風度翩翩的學者……可是,拒絕的話,不用經過腦子,就可以直接月兌口而出。
而現在,她是怎麼了?怎麼,會停頓了這麼久?
「為什麼?」尤櫻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張口問道。
「男人要一個女人,有時候為情,有時候為欲。尤小姐這麼聰明,你應該明白我要的是什麼?」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冷漠地好像天際的浮雲,飄飄渺渺,讓尤櫻根本听不出,他這句話含有幾分的真意。
尤櫻低垂著頭,手指緊緊握住,指甲摳著自己的掌心,她卻渾然不覺的痛。
「我拒絕!」尤櫻抬起頭,眼神望著贏析玦的背影,異常的堅決。她開口,繼續說道︰「不管你出于什麼目的,我都不會答應!你既然已經知道酒窖那一晚的事情,你更應該清楚,你是……」
你是一個犯!
這句話,尤櫻卻怎麼也喊不出口。她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此刻,她就想逃離這個男人,這個深不可測,讓她覺得可怕的男人。
荒唐的一晚,莫名出現的視頻,以及這個讓她永遠都預測不了下一步會怎麼做的男人!
亂套了,一切都亂套了!
尤櫻只覺得頭疼欲裂,她什麼都不想多想,只想忘了這一切,把它當成噩夢一般,一睜眼全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