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尤櫻早早地從贏析塊的懷中醒了過來。側過頭,白色的窗簾隨風飄動,和煦的晨曦透過窗簾的間
隙灑進這間華麗的主臥房。尤櫻恍恍惚惚地看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緩緩地伸手撐起疲憊的嬌軀。
泫哥哥今天要走,她已經跟他約好了,一定要去,一定要去送他。
「去哪?」突然間,一只大手搭在他的藕臂上,上下的摩挲著。
尤櫻轉過頭,看著贏析塊 微一笑,說道︰「今天泫哥哥要走,我跟他約好,我要去送他!」
原本摩挲她手臂的大手突然間停止,他一把握住她的藕臂,原本還睡意朦朧的雙眼突然間睜開,黑眸眸
底一道銳光一閃而過。如烏雲壓境一般,一抹怒焰從他的身體處擴散開來。
「不準!」他擲地有聲地扔下兩個字。
她的心一慌,側過身,頭顱依偎在他的胸口,翦瞳軟化地看著贏析塊,柔聲說道︰「老公,泫哥哥去了
美國,可能就永遠不會回來了。你讓我去見他最後一面好不好,我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就是……」
「你想都別想!」贏析塊突然間捧著她的俏臉,黑眸間崩裂著惱怒的火星,他直視著尤櫻,聲音森冷
道︰「他去哪里都與你無關,你現在是我的老婆,我不準我老婆見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尤其還是覬覦她多時
的那個!
尤櫻在贏析塊霸道的話語中,面上甜甜一笑。心里卻還是想試著爭取一次,畢竟贏析泫與其他人不同。
她很清楚的明白,如果這次他走了,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了。尤櫻覺得自己不去見他這一面的
話,可能會遺憾一輩子。她已經虧欠贏析泫這麼多了,她真的不想把這份欠債,無限制地擴大到無數倍……
「老公,你別這樣!」尤櫻雙手合十,討饒道︰「我只是去送別,可能下一次就……」
「尤櫻,你昨晚說了一些什麼?」大手凶狠地鉗住她的肩胛,他大聲地質問道︰「你說,我要你朝東你
絕對不會朝西、如今你又在做什麼?」
尤櫻微愕,仿若清醒了一般,俏臉刷地一下子,蒼白一片。神色中透著一抹古怪的驚慌,突然間抬起小
手,抱住贏析塊高大的身軀,呢哺道︰「老公,老公,我听你的,我全听你的。我不去送泫哥哥了,以後都
不見他。你不要生氣,你不要不理我……」
她一下子又忘記了,他根本不愛她這一事實。她又忘記了,昨天听到的那些絕情的話語。以前她在他的
虛情假意里,還可以仗著所謂的愛情跟他計較,跟他極力爭取。但是此刻知曉了一切的她,仰仗什麼未爭取
,依仗什麼來忤逆他。一旦他不開心,他不樂意了,接下來她肯定會被他無情的拋棄。
這是她目前,最不能接受的情況。所以這一次,她又要開始自私了。
小手不自覺地模向自己的胸口,心髒處有種撕心裂肺的劇痛牽扯著她每一根神經。眼楮一下子酸澀到不
行,她卻拼命地眨了眨,極力控制此刻絕望的心痛。
泫哥哥,桃桃又想自私了。泫哥哥,對不起,對不起……
京都市國際機場。
鮮袖色的朝陽透過大片大片明亮的落地窗下,在白色透亮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火缸的光圈。穿梭干國際
機場的來來往往的行人,每一個都形色匆匆。機場里,不斷上演著團聚和別離的戲幕。
他就一個人安靜地坐在機場里的咖啡廳里,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不斷有認出他的民眾友好的向他打招
呼,他微笑著點頭應和著。
隨著服務員再一次上前,微笑著對著他問道︰「析泫殿下,咖啡涼了,需要我為你再添一杯嗎?」。
「不了,時間快到了!」他搖了搖頭,抬頭微笑說道。
「可是,析泫殿下,你等的人還沒有來呀!」服務員低聲回道。
在機場喝咖啡的人,大半是在等待他人的客人。服務員大早上跟同事換完班後,就發現贏析泫已經坐在
角落里,安靜地喝著咖啡。如今續了不知道多少杯,那個讓他等待的人,卻始終沒有出現。
真好奇,析泫殿下等的人是誰?
「她不會未了!」雅致的俊臉上,溫潤如玉的笑容透著點點苦澀。水漾的琥珀色眸光中,有一絲難掩的
傷痛在眸中不斷地擴散。
她不會來了!
全世界,能讓她不顧一切的人,不是他。所以,永遠待在末位的他,總是優先被排除的。
贏析塊,你真是好命,從小到大,擁有過無數無數讓我羨慕的東西。如今,你還擁有我最想要的她,還
把她的世界清空到只剩下你。連我的位置,也全部被你擠下去了,希望真你真如那天所說的,你會好好照顧
她。
他勾了勾唇,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結完帳,拉著行李往咖啡廳外走去。
而我,一旦發現你給不了她幸福的話,我會再一次出現。到了那時,我一定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比你更
緊更牢……
桃桃,祝你幸福!
一身白衫,高貴出塵。雅致的俊顏上,覆著寬大的墨鏡,遮蔽出他大半個面容。可是即使這樣,從小到
大極高的出鏡率,還是讓他快速地被民眾認了出來。緊接著,有收到風聲的狗仔隊沖上前,對著他不停地拍
照。
「析泫殿下、跟皇室月兌離關系是不是與日前皇後娘娘涉及二十年前康順帝後的謀殺案有關?」
「析泫殿下、請你說說有關皇後娘娘殺害康順帝後的想法?」
「析泫殿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析泫殿下……w
一大堆有關平順皇後的問題朝他接踵而至,他自始至終都面含微笑。直到,有記者問道︰「析泫殿下,
這次去了美國,還會不會回帝國?」
「會!」他不假思索地月兌口回道。
話落,檢票,進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