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櫻,把手機給我!」
碼頭上,尤櫻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罐啤酒。頭暈暈乎乎的時候,凌非突然間伸出手,對著她說道。
「什麼?」她迷迷糊糊地轉過頭,眼神迷離,兩頰緋色暈染。
「你傻啊,手機里肯定有gps追蹤。難道你現在想看見贏析塊那混蛋找過來嗎?」。凌非一直坐在她
旁邊,看著她喝酒。此刻尤櫻心緒很不正常,又是三更半夜荒郊野外的,她要是再陪著她一起發瘋喝醉
了,到時候遇到了壞人怎麼辦。凌非想到這里就沒再敢喝啤酒,不過她腦子一靈光,想到了一些事情。」不,不,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看見他!」頭好重,尤櫻身形一晃動,腦袋就往哪邊栽。凌菲慌忙扶
住她,看著她晃晃悠悠地從兜里掏出手機,遞給她。
凌菲看著這只價格不菲的手機,想也沒想地關了機,扔進了水里。隨著」噗通」一聲落水聲,凌菲
頓時肉疼不己。
這款手機可是她一直好想買的啊,但是好貴好貴。攢了那麼久米米都米有買到,今天卻被她扔掉一
只。真傷心,好肉疼……
「好,扔得好,扔得好!」尤櫻突然間站了起來,孩子氣地拍起手來。沒過多久,她就開始拔手
上的婚戒,嘴巴里不清不楚地說道︰「這個,這個也扔……
「別,別,尤櫻,這個咱別扔。賣了咱兩都買不起這戒指的一角,扔了我會一輩子都在肉疼中!
「凌非慌忙握住尤櫻的小手,不讓她扔婚戒。
開什麼玩笑,按照贏析塊的身價來推算,這枚戒指說不準有幾千萬或者上億人民幣,扔掉的話會造
成她一輩子的陰影。凌非想到這里,就不得不說一聲,贏析塊這男人,真的很大方。結婚時,把全部身
家秘密轉到了尤櫻的名下。這樣一來,尤櫻就算失婚,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富婆。」對,不能丟,到時候他要栽賠了怎麼辦?」尤櫻晃了晃腦袋,眼神迷離地看著凌菲,口齒不清地
又說道︰」下次還給他,非非,你說是不是?」
「你這個笨妞,要我是你。我就卷走他全部身家,有了錢,還怕找不到比他更帥更年輕的男人…
…」凌菲豎起食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尤櫻的腦門。這y頭腦袋不靈光,死心眼,別到時候真傻傻地把自
己名下的那些產業全又還給贏析塊。那她豈不是太吃虧了,為了贏析塊,她還真要賠光自己啊……
尤櫻被凌非這一戳,身形不穩地往後倒去。凌非慌忙抱住她,扶她站好。尤櫻已經是半醉狀態,
整個人腦子迷迷糊糊,凌非說什麼,她就像鸚鵡學話一樣,跟著說道︰」對,卷走他全部身家,然後找
更好的男人!」
「呦,你這腦袋真開竅了!」凌非打趣地笑了起來。
「那是,我尤櫻又漂亮,又溫柔,那麼好,他不要,是他的損失!」尤櫻嘟著嫣唇,喃喃道。
「沒錯,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凌非扶著她,一步一步地往上跨台階。」可是我想不通,既然栽那麼好,他為什麼還是要不愛我要利用我?」尤櫻抱著凌菲,又開始哭
了起來。
「那是他眼楮瞎了,咱們不理他!」凌菲憤憤地回道。
「菲菲,我是不是就長著一張蕩婦臉,讓他那樣羞辱我,那樣看我?」尤櫻突然間激動的抓著凌
菲的手臂,大聲喊道。
「哪有,你這張苦瓜臉根本提不起人性趣,好不好?」凌非抱著尤櫻,回道。
「非非,你好壞,你別以為我喝醉了,我沒醉,我們再接著喝……」尤櫻搖搖晃晃,回身又想去
撿啤酒。凌非忙一把拉住她,柔聲哄道︰「尤櫻,咱們不為耶種男人墮落。咱們回家,好好睡一覺。明
天去律師事務所咨詢你的離婚案,下次你跟那個王八蛋見面的時候,要容光煥發地去見他。千萬別讓他
知道你為他買醉,為他憔悴。你要很囂張地對他說,靠你個王八蛋,記住了,是老娘不要你了,是老娘
我要拋棄你了,你算什麼東西,什麼貨色ぼ不就是一個破男人,這世上除了女人就是男人,我就不信你
條件再好,我就找不到比你更好的……」
尤櫻眨了眨眼楮,好似想到了那副畫面,開心地笑了起來,接著大聲嚷道︰「他一定像只火雞?」什麼?」凌非莫名不己。」他說我生氣的時候像火雞,其實他更像火雞。哈哈哈,贏析塊從小到大什麼都優,一定接受不
了被我拋棄的事實,到時候他一生氣,就像一只不斷冒火的火雞……」尤櫻歪著腦袋,開始不停地狂笑
凌非看尤櫻一會兒狂笑,一會兒狂哭的樣子,心里萬分不好受。尤櫻幾時這樣喝過悶酒過,以前
忙打工忙練舞,認識贏析塊之後更是發生一大堆的事情。如今為他買醉發瘋,她心里肯定已經絕望透了
「尤櫻,咱們回家!」她無奈地再一次扶著她,低聲安慰道。
「找還是好喜歡他,凌非,你告訴我,怎麼樣讓我停下來不要愛了!」尤櫻轉過頭,一臉笑意,卻
滿眼眶的眼淚。
「那就等!」凌非抱著尤櫻,低聲說道。
「什麼?」尤櫻低聲追問道。」時間,時間會淡忘一切。曾經就算再難割舍的東西,過了那個時間段,回過頭去想想,其實也就
那樣,不是嗎?」。凌非模著尤櫻的腦袋,低聲說道。
尤櫻的傷痛,她分擔不了。感情的創痕,只能自己去慢慢抹平和平復,其他人永遠只能只隔岸觀火。她沒法做到感同身受地去分擔,只能竭力地給予她來自一個朋友的溫暖和幫忙……
尤櫻驀地想起贏析泫曾經對她說過的那番話。
「佻佻,你知道改變一個人的習慣,需要多少時間嗎ぼ改掉我的習慣,又需要多久?雙倍、三倍、
四倍……我用十年的時間來愛你,用六年的時間去忘記你…∼可是,最後才發現,原來不行,原來不行
……是不是要用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才能徹底把你排除在我的世界之外……桃桃,是不是我要
用這麼久的時間,去忘記你……然後再用那麼久地時間,去愛另外一個人,去重新開始……」
這一刻,她終于能切身地感受到,贏析泫耶一刻的心痛和絕望了……
她撲到凌非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為什麼當初那樣肆無忌憚地傷害他,為什麼要那樣傷害他愛上別人,原來他那麼痛過,原來他那麼
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