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雖輕,可這力氣卻不小,李姬陽只覺自己大腳趾火辣辣一陣子,雖疼,可他佔著便宜,心中卻是甜絲絲冒泡。風雲小說網
「主子。」寶慶見奉珠跑了,他這才進來回話。剛好,有小廝回報,大門上有人送禮物來。
「瑯嬛山莊莊主歸海洛川派人送來一大車果脯,羊肉,皮草以及西域等地的特色器玩。主子,這是請帖,邀請主子在紅袖招見面。」寶慶遞上一張羊皮紙寫就的信函。
眼角偷偷打量著主子神色,主子眉眼含春,常年冰凍的唇角都隱隱有化開的感覺,寶慶輕輸出一口氣,看來金慶一條命是保住了。
又往他家主子身上看,往下,腳面上,寶慶瞧著小小一塊腳印痕跡,臉上咬肌一抽,主子果然好心情。
在外面听那一聲清脆羞惱的「色鬼」,寶慶就知道他家主子定是嘗到甜頭了,真是謝天謝地,阿彌陀佛。
若說主子對房娘子的心,只怕沒一個人像他一樣了解。守身如玉,夸大了,主子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外面難免逢場作戲,只是能近得主子身邊的來來去去卻只有一個女人最長久,那便是紅袖招的水仙兒,無他,唯氣質眉眼似房娘子罷了。
李姬陽看完了信,想了想,道︰「備車,我去會會他。沙漠里的瑯嬛傳奇,歸海洛川這個人,江湖上聲傳,殺人如麻,狠辣無情,是個小人。我到不這麼看,能在沙漠里經營出這麼一個大商隊,又豈是一個奸詐小人可以有的氣魄!」
「是。」
時,寶慶隨著李姬陽出了若水亭,金慶就跪在亭子外,哭的眼淚鼻涕一把的,見李姬陽出來趕忙膝行過來道︰「主子,金慶知錯了,金慶就是為主子抱不平,金慶不是故意的,求主子原諒。」
李姬陽垂眼看地上的金慶,淡淡道︰「不是故意的?若不是我手快抱住,她那膝蓋磕在石登上就能殘廢了!你以為她一個小娘子,那骨頭有多硬?該死的東西!」李姬陽下腳踹過去。
金慶疼也不敢叫出聲,只跪在地上一個勁的求饒。
寶慶自知李姬陽的脾性,就算這人是親弟弟,他也不敢當面求情,在李姬陽,錯就是錯,越是求情,罪加一等,更不可饒恕。
「主子饒命,金慶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金慶以頭搶地,伏身不起。
「寶慶,你這個弟弟的錯,不是這一點半點,若不想我打殺了他,你給我好好教訓他一頓。」
「是,奴記住了。」
待李姬陽上車往紅袖招去了,寶慶趕忙跑回府,對仍然跪在地上的金慶劈頭就是一陣臭罵。
「你個沒眼色的東西!你跟主子的時間也不短了,你心里怎麼就沒個成算。金慶啊金慶,你也不小了,不要老是讓我給你擦行嗎,哥哥求你還不行。」
「哥哥,我就是覺得那房娘子不配咱們主子,為主子鳴不平,主子干嘛死皮賴臉的非貼著人家不放,哥哥我……」金慶扔是不忿。
寶慶氣狠了,一巴掌扇過去,「你個糊涂東西!你是一點眼色都沒有。咱們主子是個什麼性兒?那就是一個一根筋通到底的,他就認準了房娘子了,你和我還能怎麼著,那房娘子就是拿刀砍他來著,你瞧著,主子都還能笑呵呵讓她砍,我這話,你信是不信?」
金慶瞪大眼,顯然不信。
「不信你也得給我信!」寶慶又狠捶了自己兄弟一頓。「主子是給我面子,不親自罰你,你也別存了僥幸,你老老實實自己去執法堂,找斷臂老兒,把自己的錯處交待了,該怎麼罰就怎麼罰。去!」
金慶扔是不服,寶慶無法,只得在金慶耳朵邊上嘰咕一陣。
金慶听了,大叫一聲不可能,隨後就蔫吧了,老老實實找斷臂老兒領罰去了。
合該今兒個事多,到了晚間,有一個騎馬來的小廝敲開了李府的門,送上了一封信函。
寶慶一見這小廝身上穿著,一慣總是笑呵呵的臉頓時僵硬了,立馬打發了人去紅袖招把李姬陽找回來。
卻說奉珠在若水亭被戲,羞惱的不行,她是真真沒想到李姬陽竟然是這樣一個「衣冠禽獸」,大白天就行那樣的事,她覺得自己被輕待了,牡丹園還是不讓她住,一想到此,她更覺羞辱,回到翠竹園趴在枕頭上就哭了一場,四個侍婢問她發生什麼事,她羞惱欲死也不能說那事。
一時又想到在那亭子里,他竟、他竟一把抱住她,讓她踫到了那色東西,熾熱的感覺一下傳遍她全身,想想她就想哭。
躲在被子里悄悄的罵道︰「該死的李姬陽,你怎麼不去死啊,嗚嗚,我又不是青樓的歌姬舞姬專門伺候男人的,干嘛那樣對我。不行,這男人也不是一個好的,我要回長安!」
「綠琴,錦畫,青書,彩棋,收拾東西咱們立馬回長安!」悄悄擦干淨了眼淚,奉珠堅決道。
「啊?這個時候!」彩棋一看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不可置信的看著想一出是一出的奉珠,瞪大了眼。
一時,四個侍婢都不知如何是好,還是錦畫輕聲細語的把奉珠勸住了,好說歹說,才安撫了奉珠,答應她明天她們就走。
侍婢本以為奉珠已經不去想那韓王了,沒想到,還沒堅持個一天呢,她們娘子就改了主意。
「若得韓王那樣的美男子愛慕,是我,我也不容易放手的。」青書唉聲嘆氣道。
「男人長的好有什麼用,不當吃不當穿的,還是像李九郎這樣能賺大錢的男人好,咱們都知道娘子花錢從來沒個度,喜歡什麼就買什麼,在國公府的時候娘子的月錢尚且捉襟見肘被夫人限制著,哪里比的著在李府,娘子要多少錢有多少,那李九郎大方的,好像那錢不是錢是白紙一樣。」彩棋道。
錦畫看了彩棋一眼倒是沒說什麼。
「好了,都別說了,娘子要湯沐浴,現如今不是在牡丹園,沒有浴池,怕是娘子不樂意,錦畫你快去準備木桶家什,彩棋去燒水,青書跟我去采花吧。」
「是。」四個侍婢答應著,都從石凳上起來,各自忙碌去了。
李姬陽和那歸海洛川一見面就生出了相見恨晚的感覺,一時喝的有點多,這是很不常見的,常年在外行商,走南闖北,像那仙人跳,空手套白狼,誣陷,捉奸等等事體,他遇見了不知凡幾,所以他一向小心,只是這次,興許是今兒個高興,一時情難自己,就和歸海洛川喝多了點。
回了府,雲霄、碧落兩個貼身侍婢伺候著洗了臉,抹了手,就見寶慶把剛得的信拿給李姬陽看。
「哪里來的?」一張俊臉喝的紅彤彤的,李姬陽醉醺醺迷糊道。
「河間王府來的。」寶慶沒敢往點子上說。
「我祖父的信?給我看看。」李姬陽眉眼平展,似是高興。
「是郡王爺來的信。」寶慶斟酌一會兒,低聲道。
李姬陽听了,先是一雙原本暈陶陶的鷹眸一眯,接著,他咬牙切齒道︰「要錢?!」
寶慶不敢接話。
李姬陽猛然站起來,掃落桌上茶盞,「真當我李姬陽是冤大頭了!沒有,你告訴他,什麼都沒有!我給是我孝敬祖父,是我的一片心,我不給,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他一個子兒也別想從我手里摳!」
在屋里發了一通脾氣,渾身燥熱難耐,月兌了外衫往園子里去了。
寶慶也不敢跟著,雲霄、碧落兩個侍婢也不敢,這時候的李姬陽,最好誰也別招惹他。
外間的風兒一吹,李姬陽腦袋更渾了些,穿花拂柳的在園子里一通亂逛,不知不覺竟是到了牡丹園。
------題外話------
在這里說明一下。
性格是一個人骨子里的東西,不能說重生一回就把原來的性格就徹底改變了。這文是這樣的,仇人在長安,必須得先回長安,大約再有兩章,就要回長安了。嘿嘿,她和離了的丈夫也要回去呦!然後就開始和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了。整體寵文木錯。和簡介一樣,一嫁不下堂,再嫁斷人腸,其中各種JQ趣味,只看男主女主性格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