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國公府嫡女,第059章深夜來人意難測
裴飛燕只坐了一會兒,吃了杯茶,略坐了坐便起身告辭。風雲小說網嘜鎷灞癹曉
奉珠知道她此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便不做挽留。
她挺生氣裴飛燕這般的做法的,不過那韓王更是可惡,既然已經奪了人家的清白還不想負責任,這是何道理,真真一點擔當都沒有了。
「你醒了?」回了水榭,見李姬陽正坐在棋盤前研究她下了一半的棋便問了一句。
又覺得自己問的話是多余,他若不醒,難不成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只鬼不成。
奉珠咬了咬唇,低著頭一時不知該和他說些什麼。
阿奴很是乖巧的給二人關了門,屋里又只剩下他們兩個和兩只小狗。
奉珠把雪球抱在懷里,用手指給它梳毛,道︰「你從哪里弄來的小家伙,我只在宮里見過呢,長樂公主有一只黑白相間的,皇後娘娘宮里也有一只,是棕色的,都沒有我的小狗漂亮。」
「還想要什麼?我讓人給你送來。」許是這氣氛柔和的緣故,不知不覺他也放低了聲音,兩個人這般頭挨著頭像是說悄悄話。
奉珠搖搖頭,為難的道︰「不要了,總是要你的東西,這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李姬陽失笑,調弄她似是上了癮,「兩個時辰前不還是很蠻橫的嗎,我的便是你的。告訴我,還想要什麼,波斯的琉璃杯好嗎,葡萄美酒琉璃杯。喝葡萄酒時用琉璃杯最好,紅色的酒液,透明的杯子,你不喜歡?」
「那我要一整套。」被說的心動,奉珠月兌口而出。
「好。下次我讓寶慶給你送來。」他溫柔道。
「你有很多新奇的東西嗎?你都是做什麼生意的?」奉珠好奇的問出口。
「有幾條小船,做出海貿易的生意。把我們朝的絲綢、茶葉、瓷器等物運到海外,然後又從他們那里運回象牙、香料、珍奇花木、寶石等販售、倒賣,听得懂嗎?」
奉珠可不想讓他小瞧了去便點頭道︰「自然。不就是奇貨可居嗎?秦國的呂不韋才是第一人,你可不是哦。」
李姬陽嘴角帶笑,給面子的點點頭,放下棋子,拉起奉珠的手便道︰「過來。」
「你又要干什麼,我可是記仇的,今天早上的事情,我氣還沒有消呢,你以為送我兩只小狗就可以了嗎,我哪有那麼好打發。」小臉扭到一邊不看他。
隔著一張棋盤小幾,伸手就能模到對方的臉,從對面拉到自己懷里,這般低的技巧,有何可以難倒他的呢?
略略用力,讓她跳舞一樣轉了一圈,這不就到了自己懷里了嗎?
「噓,仔細讓人听見。」見她要驚呼出聲,連忙捂了她的嘴。
「我不沉嗎?你總是要我坐在你的膝上。」奉珠真難理解這個人。好好的,自己一個個坐一張椅子,多好,干什麼要抱一個累贅在懷里。
「坐懷不亂知道嗎?」李姬陽下巴擱在奉珠肩膀上,悠悠然閑適道。
「自然,說的是一個叫做柳下惠的男子面對美色****而能不為所動,這才是真正的君子呢,哪里像你,見了我活像餓狼見了肉,不是撲就是抱,好生討厭。」奉珠臉紅紅如彤雲,卻理直氣壯道。
「知道為什麼是坐懷而不是其他嗎?」感覺到她的緊張不安,臀部緊繃,見她兩手緊緊揪著帕子,便這般道。
奉珠一時被他問的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便搖頭表示不知,一雙鳳眸迷惑的看著他,讓他給出解答。
卻見他薄唇抿起,唇角微牽笑意,不說話,卻把她往大腿根處抱了,讓她的臀緊緊貼著。
她感覺這不好,且羞人,便扭了扭不想如此,小聲道︰「放我下去。」
「想明白了嗎?坐懷不亂。」他一條胳膊就環住了她整個小腰,騰出另一只手拈起一顆黑色棋子輕輕落在白子身旁。
漸漸的奉珠便覺有什麼頂著她的、她的……一下子便紅了臉,這一回連耳朵尖都紅透了,火辣辣的冒著熱氣。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衣冠楚楚的混蛋,面上一本正經,一雙眼盯著棋盤,一只手托著腮正思考如何走棋,他、他下面卻、卻蠢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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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寵——國公府嫡女,第059章深夜來人意難測,第2頁
欲動!
「你、你!」奉珠羞惱的渾身都冒熱氣,僵直著身子坐在上面如坐針氈。
「噓。不要說話。」他又走了一步棋吃掉白子若干。
「來,該你了。」他抓了一把白子放在手邊,拿起一顆塞在奉珠手里,讓她接著下。
水榭之外,繁花似錦,香飄滿園。
有白鶴鷺鷥在淺淺的池水中亭亭**,它們揚起細長優美的脖頸,仰天鳴唱;還有一對鴛鴦躲在蘆葦叢中,交頸而眠。
水榭便是建立在這一池淺水之上,水中有顏色鮮艷的雨花石,水流沿著一條青石板鋪成的溪分成四股,兩股流向牡丹花田,一股流向小竹橋,小竹橋一頭通向水榭,另一頭通向奉珠的繡樓,還有一股連接活水,引自曲江。
「你贏了。快放我下去。」奉珠臉蛋通紅,嬌喘連連,用帕子捂了嘴才不至于叫出聲來。
棋盤之上,白子一路慘敗,丟盔卸甲,落荒而逃。黑子緊追不舍,攻城略地,深入月復地,猛搗亂伐,七零八亂,狼藉一片。
「噓,別說話。」
女敕****的菱紗裙鋪在藏青色的袍擺之上,幾乎將那藏青色完全覆蓋住,翠綠色的金縷鞋藏在裙擺底下,隨著微微晃動的動作,若隱若現露出尖尖,搖擺若風掀起珠簾,內里窺伺不可見。
幾層絲綢薄紗之下,親密無間,浪濤翻涌。
奉珠忽的嗚嗚幾聲,手里攥著的白子「啪啪」幾聲全落了下來,砸的棋盤上的黑子亦是四處迸濺。
胸脯起伏,眼兒嫵媚,流轉之間星光璀璨,待呼吸平穩,奉珠生氣搗亂了棋盤,一下子黑白棋子落了一地在地毯上,她回首抬眸,羞怒的瞪著眼前這個若無其事的男子。
便是張開口就咬在他的肩膀上,隔著一層綢緞,這小利口鋒利不減,微疼,李姬陽覺得這衣裳該是破了兩個洞。
尚且不嫌奉珠惱意深,他還說道︰「我才是坐懷不亂的第一人,對著你,我忍了又忍。」說罷,搖頭嘆息,好生遺憾。
「那你還想如何。」咬了半響牙口都酸疼,腰也酸,臀也熱,好像經過一場大戰一般,趴在李姬陽肩膀上,懶懶的,酸酸的不想動。
「不如何,這般甚好。」他笑著,扔下旗子,離開凳子,橫抱著嬌人往榻上半臥,自己倚在靠枕上,便讓奉珠窩在他肩窩里。
一手撫弄著奉珠通紅發熱的耳朵,一手拄腮,眼眸含笑,亦不知他在笑什麼。
反正奉珠昏昏欲睡,是不會去管他又壞笑什麼的。
此人之奸詐,不會有人懂,只有她自己深切體會,深被荼毒。
若有人進來看,便見那榻上一個嬌小豐腴女子,一身女敕****的紗裙鋪展開來,和那俊朗成熟男子的一身藏青色袍子混在一起,纏在一起,那女子的一頭青絲鋪在男子的頸窩,男子的一頭青絲垂落身後身前,有一縷正瘙著那艷美女子女敕生生的耳朵,糾糾纏纏,勾勾繞繞,屋內香煙繚繞,花枝棋盤,矮榻梅瓶,書畫琴桌,布置精巧雅致,甚是溫馨美好。
「要睡了嗎?」他是睡飽了一頓的,此刻,精神絕佳,無所事事便想鼓動身側這女子和他說些無關緊要,****雪月,甜絲絲的話語。
「嗯,哼。」微微睜開一條眼縫,見他笑得這般恣意,心中不快,想要計較一番卻嬌弱無力。輕輕哼一聲表示心中不滿。
「在國公府里有人說過閑話嗎?若是,便莫要往心里去,關了門自己在自己的院子里,其他莫管。」
「才沒有。誰敢。」
「你這園子不安全,玩過幾日便回府去,听見了嗎?」
「你不準說話。自己睡飽了就要來打擾我,你心腸太壞了,壞透了。」奉珠嘟嚷不滿,哼哼道。
「我早該如此,何至于等到現在。」等到現在還沒把這口艷肉吞下肚子里去。
「說來還是歸海兄高見。」李姬陽慢慢道。
「什麼?」奉珠隨口答應著他,眼皮早沉沉的撐不起來了。
「一個朋友,姓歸海,名洛川,從沙漠里來。來帝都游玩,那是一個自由自在的沒有家累的獨身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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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寵——國公府嫡女,第059章深夜來人意難測,第3頁。哪里有美食他就到哪里去。」
「你羨慕啊。總之你也是沒有的,我又不會纏著你,你愛來便來,愛走便走。」奉珠听出他語氣里的欽羨,心痛了一下,扭過身背對著他,冷淡道。
「晚了。」他含笑淡淡曰。
「什麼晚了不晚了的。」奉珠抿唇一笑,裝作不知。
「你知道。」模索著奉珠耳上佩戴的明月,他悠悠道。
「誰知道呢。三瓦兩舍里有你的相好,教坊樂司里有你的紅顏,誰知你是一副什麼心腸。知人不知心,你是暴徒響馬呢,閑漢無賴呢,還是賭鬼酒妖?除非你讓我把你五髒六腑都掏出看看再給你塞進去。」
「順便用你的洗澡水刷洗干淨,洗它十遍八遍的,你覺得這主意如何?」他笑謔道。
奉珠抿唇忍笑,又翻過身來面對著他,「做什麼要用洗澡水,該用清水才洗得干淨。」
李姬陽淡笑不語。
奉珠抬眸看他,見他眉眼成熟干淨,便覺他身上有一種這帝都王孫公子身上都不見的氣韻,是波瀾不驚,成竹在胸?勝敗常事,從頭再來的瀟灑。也許是和他的經歷有關。
「你以前……」
「噓,不是要睡了?睡一會兒吧。」他抬頭往窗外看去,見天色尚早,便道︰「一會兒我叫你起來吃晚膳。早膳幾乎沒吃,晚膳要多吃些。」
「哼。」奉珠眼兒一閉,再也不理會他。
「我總不知道你氣什麼,所幸你氣性來的快去的也快。大抵以後就知道了。」他淡淡道。
小獅子和雪球排排趴在一起,一藍一黑兩雙狗眼水汪汪的看著榻上的兩個人,時不時兩只狗頭湊在一起啃咬打鬧一番,在地毯上滾來滾去,賣萌無效,撒嬌可恥,兩只終于消停下來,可憐兮兮的枕著自己的狗爪,眯著眼等著榻上的兩只主人能注意到它們。
屋內靜悄悄的沒有聲音,奉珠心中委屈,眼淚汪汪,撇嘴不屑。有什麼了不得,你過去如何干我甚事。
這時便听到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站在台階上,錦畫豎著耳朵听里面動靜,沒听到什麼讓人耳紅心跳的聲音之後,這才敲了敲門,稟報道︰「娘子,河間王府,李文郎君親自送禮物來賠罪,娘子這該如何是好?」
「禮物收下,就說他的心意我領了,人不見。」奉珠正煩著,口氣不善。
錦畫詫異,怎麼?里頭那兩個吵架了?
「是。」錦畫答應著去了。心中覺得娘子的心思越來越難猜了,以前明明不喜歡這個李九郎的,如今怎得這般任由著人近身呢?如此下去,難免擦槍走火,這可要怎麼辦。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奉珠的侍婢,該忠實于奉珠,所以這件事情不能讓夫人知道,不但不能讓夫人知道,還得瞞著。
可……娘子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呢?錦畫搖搖頭,走一步看一步吧。
日薄西山,天蒙蒙黑,淨街鼓早早響起,各個里坊皆關了門,各家各戶都準備安寢了,誰知卻有不速之客,拿了腰牌敲開了永寧坊的門,一路暢通無阻到了奉珠園子的角門。
值夜的司閽小僮正倚在門框上打瞌睡,忽而听到敲門聲,立馬給他嚇醒了,不耐煩的問道︰「誰呀這是。」
「開門。王爺駕臨還不快打開門迎接,仔細你的皮。」便听外面如此道。
這小僮一听算是徹底醒了盹,立馬讓另一個值夜的小僮去叫大總管,他則好聲好氣的隔著門縫對外面人道︰「深夜不便還望見諒,我們大總管馬上就到。」
「好大的架子!」便听外面一個威嚴年輕的聲音如此道。
小僮訕訕,在門里撇嘴,咕噥︰「深更半夜,誰知你是真王爺還是假王爺,再說了,這園子就我們大娘子一個嬌主子,如何肯讓隨便什麼人就進門來打擾。」
另一個小僮卻是被杜姓大總管收買了,听了有這麼一個權貴要來,哪里肯把巴結王爺的好差事讓給別人,自是去通知杜總管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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