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國公府嫡女 第192章

作者 ︰ 火靈鳳

麒麟鎮一年一度的麒麟會終于在奉珠的期盼下來臨了,原本奉珠是打算這日一早就出來玩的,奈何,昨夜有一只仿佛餓了五六年之久的獸,把她吃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最終的結果是,她睡過了一整個白日。

日落月升,李姬陽想著,若是讓她錯過了此次盛會,她該要埋怨死自己了,其他的都無所謂,若是懲罰他,月余或者年余不讓他踫,他豈不是要憋死。

以往,他也沒有那麼大的*,甚是自律,可現在,踫不著珠娘的身子還好,這一沾上竟是怎樣都不夠的感覺。

因此,他不得不把睡的昏天暗地的奉珠叫醒了。

不用去藥鋪子幫忙,一時閑下來,永安竟是覺得無所事事起來,心內總是空落落的,想找奉珠說說話吧,她又被自己的夫君給收拾慘了,整個白天都見不到她的人影。

永安羨慕嫉妒恨的翻了無數個白眼給看不見她表情的奉珠,又覺得自己挺沒意思的,就自己個坐在院子里,低著頭數地上的螞蟻,一坐竟也是一個白天。

寶慶心思玲瓏,又早早通了男女情事,知道這位永安縣主是被情所傷卻不自知了,搖搖頭也沒有上前去安慰的意思,他不過一個奴,沒有資格去同情皇族,只能嘆一句,情淺緣短,那莫冉青不過縣主生命中一個匆匆過客罷了,畢竟,身份上是不般配的。

主子和主母的臥房內傳來主母的一聲嬌罵,寶慶月復內好笑,此次,距離小主子的降世該是不遠了吧,上次,主子在那片原始森林中失蹤的時候,他回去向老王爺借軍隊,老王爺還叨叨埋怨過幾句呢。

此時,寶慶等人尚不知李姬陽身軀的變化,他們更不會知道,彼時,他們的主子已然不同于凡人,至于生小主子的事情,只怕還要弄清楚生出來的是什麼再作打算了。

「你要氣死我了!」奉珠穿著抹胸白裙正站在床上拿枕頭等物砸他。

「明明知道我等今天等了好久,你竟然,你昨夜還那麼對我,你這壞蛋!」奉珠還不解氣,正要跳下床去,和那笑吟吟站在不遠處的死男人糾纏時,便被他一把抱在懷里。

「不晚,此時出去正好,只是你若再繼續發脾氣下去,那麼你就真的要錯過了。」他臉面貼在奉珠的兩座高聳雪膩之間,舌忝了一舌,親了一口,種下一顆粉色的小草莓。

敏感的嬌軀立即對他的親昵做出反應,軟軟的嗯了一聲,縴白的五指插在他散開的青絲之間,閉著眸子,甚是享受。

猛然睜開眼,奉珠輕拍了他一下腦袋,推開他道︰「起開,給我穿衣裳,我要看舞麒麟的去,你最好沒有騙我,若是讓我知道街上已經沒有人了,我就恨死你了。」

「遵命,夫人。」他欣然接受這甜蜜蜜的任務。

叫了阿奴進來把奉珠的新衣拿進來,奉珠瞧了,嘴角不自覺的漾起迷人笑紋,「算你知情識趣,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計較你昨夜的粗莽了,快把這漂亮的裙衫給我穿上。」

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風俗習慣,更何況這邊遠小鎮了,穿衣吃食,住房語言,都稍稍和長安有所不同,尤其這女式的衣裙和首飾佩戴,那是最得奉珠喜愛的,尤其那白羽毛長耳墜。

月兌自家夫人的衣裳甚是容易,他大爪子向兩邊一扯就給撕的粉碎,可這穿嗎,卻還是頭一次,他苦惱的蹙著眉頭,有些犯難,尤其是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尤其奉珠正拿著那白羽毛墜子賞看,一點也不對他設防的時候。

他悄悄解開奉珠系在椒乳下緣的絲帶,那白裙便松垮起來,而後,隨著他稍稍的一拉動裙擺,那裙子就跳舞似的從奉珠的身上滑了下來,露出她雪膩香軟的嬌軀,一剎那見,嬌妻所有的美好呈現在眼前,他竟失態的吞咽了口水,像一個街頭的沒見過女人的賊混混。

暈黃的燈光下,她的皮膚泛著明珠生暈似的光澤,他自來知道自家這夫人是個尤物,骨軟身嬌,每每覆在她的身上索歡,他都樂不思蜀,甚是有種要將自己煞入她體內,或者將她揉入自己骨血的沖動。

在吹熄了蠟燭,兩人臥在床榻之上的時候,她有時大膽的回應讓他欣喜,然而畢竟是名門閨秀,自幼的教養使得她羞怯難以放開,每逢夜里他索歡之時,她總是要求滅燈,便是鴛鴦浴的時候,那也是在水下,有乳白的浴湯遮擋著她的全部美好,如此想來,他竟是還沒有在燈下,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瞧過自己這尤物夫人的身段的。

「快給我穿上。」跪在床沿上的奉珠一邊戴上白羽毛耳墜,一邊催著他道。

「難了。」他眼中的欲火熊熊燃燒,把掛在奉珠腰際的那一小塊紅綢一把撕碎。

奉珠愕然,慢慢低下頭去,這才發現自己竟是完完全全光果了。

「李姬陽!」奉珠嬌嗔,小臉頓時漫上紅暈,卻已經不如從前那樣抹不開臉而匆忙逃逸了。

「我在。」他低嘎著嗓音道。

「不準看。」奉珠立馬捂住他的眼楮。

他低聲笑起,遂即分開她的雙腿,將她壓向床榻,道︰「時辰還早,我已經問過寶慶,他們這邊的大會,正經是在月上中天的時候,不如,我們趁此良宵,共赴*如何。」

「不好。」奉珠斷然決絕,腿兒不老實的踢打著他的後臀。「你放開我,你不給我穿衣,我自己穿,不要你了。」

「那可不行,衣裳是要穿的,魚水之歡也是要行,一樣都不可少。」他強健的臂膀牢牢支撐在她腋窩之下,架起她的胳膊,不讓她有絲毫的逃跑機會。

「九郎,你放過我啦,嗚嗚,人家渾身都好疼哦。」奉珠改用苦肉計外加美人計,可憐巴巴的道。

然而,奉珠突然發怔,看著李姬陽的眼楮,剎那渾身冰冷。

他的眸子由黑轉金,金色的瞳子光芒炸開,眼珠中間竟是又現一條黑色的縫隙,像、像貓的眼楮!

那條黑色的縫隙一開一合,帶著侵略十足的意味,好像自己真的是他的食物,他隨時都能長出利齒,一口將自己吞吃入月復。

李姬陽卻沒有察覺自己的變化,手下原本溫熱滑膩的觸感倏忽變得冰冷,他疑惑的嗯了一聲望著奉珠的眼楮尋求答案。

「九郎。」奉珠試著叫他。

「嗯。」他點頭應著。

俯下頭顱,他像一只猛獸一樣伸出舌頭在奉珠的唇角、臉頰、鼻頭,眼楮上亂舌忝,好像大黑熊在冬日舌忝舐自己的手掌,舌忝一口,那樣的滿足又小心翼翼,奉珠忽然就放松了身子,在他溫柔的對待之下,軟了嬌軀,她豁出去了,便是這男人真變成一只獸,她也要!

「珠……娘……」他的發聲突然出現了困難,好像一只獸初化為人的時候,為了學著融入人類而學舌。

「九郎。」不知為何,這樣懵懂的李姬陽,讓她心軟成了一攤水,模著他的腦袋,撫慰著他不安的情緒。

「珠……娘……」他用自己的舌把奉珠的臉涂抹勻稱之後,開心的笑了,笑聲從喉間發出,咕咕嚕嚕的,可是奉珠知道,他在笑。

這是給自己的所有物做一個標記的意思?奉珠猜測,覺得有一個這樣的夫君也甚是有意思。

「我在,九郎。」奉珠描繪著他的眉眼,幸福的笑開。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總是認識自己,這就好了。

他金色的瞳子忽閃忽閃,明明滅滅,眼珠中間的那條縫隙逐漸擴大變成半月,奉珠也不怕了,直視著,好像通過這黑色的半圓看到了他的靈魂深處。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奉珠看著看著就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世界,在那里,一團朦朧的金光之內,一簇火焰在燃燒,它的火頭不是很大,卻很頑強,被火焰包裹的內里,奉珠猛然睜大了眼楮,那是一個渾身光果的小嬰孩!

模樣白白胖胖的,小手攥著放在蠕動的小嘴旁邊,不時的裹動幾下,吃的很是滿足,奉珠笑了,想著,這若是一個夢就讓自己做久一點吧。

「珠……娘……」熟悉的呼喚響徹在耳邊,奉珠忽然回神,便覺得自己的身子里塞入了一個硬物,那東西,她可是熟悉的狠,昨夜里差些把她折騰死了。

禁不住瞪他一眼,他還有小脾氣呢,猛然還自己一記重擊,也不知弄到哪里了,讓她在那一刻登上了歡愉的頂峰,嬌聲喊了出來。

寶慶本是準備好了出行的馬車,要來稟報的,腳剛邁入主子臥房門口便耳朵尖的听著了里頭的動靜,他彌勒佛似的臉立馬僵住,而後緩緩紅潤起來,慢慢退入大堂,靜靜等候主子完事,順便在心里把自己妻子想個千百遍。

至于都想了些什麼,待寶慶回到河間王府,過那麼一夜,問錦畫便可知了。

他這小脾氣發起來還沒完沒了起來,折騰的奉珠死去活來,忍不住在他鐵一樣的後背抓了那麼急道血痕以示報復。

「李姬陽,你最好給我見好就收,不然,從今日起,一個月之內你就睡書房!」在承受不住的時候,奉珠禁不住低聲吼他。

他金瞳撩起,甚是得意的瞅著奉珠,奉珠看見他眸子里的邀寵?邀寵?!

這混蛋,若是給他長出一條尾巴來,他是不是要沖著自己搖一搖?!

呸!不對,他到底有什麼好得意的!奉珠氣惱。

金瞳內的黑色縫隙眯了眯,甚是迷茫的看了奉珠幾眼。

奉珠哀嘆,突覺此時的李姬陽絕對不是自己那個在床榻之上霸道死了的男人,這男人的表情怎麼那麼欠揍!

身子像是在大海的波濤上漂浮,晃蕩的身下堅實的床榻都有些搖晃,唇兒緊咬壓抑著那一*的浪潮,她縴白的指頭穿梭在他的青絲中,輕柔的按摩著他的頭皮,她轉了轉心思,像安撫雪球似的,哄著他道︰「你輕些,慢慢來。」

也不知他喉間咕嚕了些什麼,他索要的動作當真輕慢下來,從歡愉的高峰跌落下來,奉珠失落極了,瞧著他的金瞳,奉珠眯了眯鳳眸,竟是從中看到了戲謔。

「壞胚子!」奉珠嬌嗔,夾緊了身子,包裹住他,且得意的回望,你會輕攏慢捻,我亦可勾纏誘惑,便看是九郎你先投降,還是我先受不得。

他喉間低鳴,不滿的看了奉珠一眼,便又重燃欲火,索要尋歡,比之那讓人昏厥的快速,與折磨人的緩慢,此次方讓奉珠滿意。

心里得意,感嘆著自己成了一個馴獸師,且反應靈敏,無論這夫君怎樣變化,都可拿捏到最恰當處。

姬西澤坐在屋脊上,看著那扇窗戶上映出來的一雙糾纏人影,她眸光冷凝。

「到底還去不去。」永安站在大堂上,望著寶慶。

寶慶躬身行禮,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尚早,笑著道︰「縣主,該是去的,您稍等片刻。」

「誰是縣主?」永安翻個白眼給他,徑自做到一旁椅子上去,朝著阿奴勾勾手指,故意問詢道︰「你們主母在屋里頭做什麼呢。」

「主子和主奴在打架。」阿奴憂慮重重的道。「可是我跟寶慶哥哥說,寶慶哥哥卻只是笑,也不去拉架,阿奴今日才知道,寶慶哥哥是個大壞人。」

「哈!哈哈……」永安心里清楚的很,奉珠和他那夫君在做什麼,可此時听著這小阿奴的話,她禁不住大笑起來。

「縣主,你為什麼笑,阿奴都要擔心死了,主子那麼厲害,主母一定吃虧了。」阿奴擰著小眉頭,甚是困惑。

永安止了笑,臉色晦暗,道︰「往後別叫什麼縣主,我就是長孫永安,一個庶民,直接叫我的名字。」

阿奴想了想,道︰「那阿奴叫你永安娘子好不好?」

「無所謂,隨便你叫什麼。」永安沉寂下來,只覺索然無味。

屋內,雲收雨散,奉珠抱著李姬陽的腦袋,深深的看進他的金瞳,道︰「我怎麼看不見了呢。」

「嗯?什麼?」

奉珠指著李姬陽的眼楮道︰「快把你的金瞳收起來,不然,讓別人見了,還以為你是妖怪呢,這小鎮上可不像咱們長安,天下各地的人都有。」

「金瞳?」

李姬陽拿了奉珠的銅鏡照了照,心內疑惑,自殺死了那條黑翅青鱗大蟒,吸食了它的「神力」,他借由腦海深處的回響參悟其中一二道理,能自由的收放自己的金瞳開始,就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了,今夜是何故?

奉珠也不指望那男人給她穿衣裳了,自己穿戴了這小鎮上的婦人衣裙,佩戴了首飾等物,小一翹,奪了鏡子,把李姬陽攆到一邊去,攬鏡照了照,在李姬陽跟前轉了個圈道︰「我好看嗎?」

「甚美。」他笑道。「只是,你還能走嗎?」

奉珠哼了他一聲,「小瞧人。」

「看來,還是我不夠努力的緣故,夫人竟是還能下床的。」他踫了踫奉珠耳朵上垂下的白羽毛墜子,調弄道。

此時,外頭傳來敲門聲,阿奴按照寶慶的話稟告了,麒麟會這就要正經開始了的。

寶慶幾個沒人敢打趣主子,唯一那個有資格的永安也沉寂著,因此也沒人讓奉珠羞囧。

大街上,紅燈高掛,鑼鼓喧天,麒麟會瞧來已經開始了。

「舞麒麟的呢?」其他的熱鬧也就是那千篇一律,長安比這里繁華上許多,她一點也不稀罕,她只是奔著此地的那個風俗來的。

「那兒、那兒。」寶慶環顧四處,瞧見許多婦女正站在一處廣場上等著,忙指給奉珠看,並解釋道︰「夫人,因著此地婦人都信奉這個,若是一個個的來,一整晚都是不夠用的,因此,每年這個時候都有許多婦人聚集在一起,等著舞麒麟的隊伍來繞圈的。」

「那,咱們能多出些錢,讓那舞麒麟的隊伍專門為我弄一弄嗎?」奉珠攪弄著帕子道。「我和她們是不同。」

奉珠此話到不是說她自己很高貴,不屑的和平民百姓聚集在一起,而是她想著,自己的身子太過不爭氣了些,那麼多人分那一點點福氣,于她怕是不夠用的。

「夫人請放心,奴已經安排好了的。」寶慶笑道,無論這風俗傳說準不準,試試才知道,他迫切的希望自己的主子能夠有小主子,那麼大的家業,也不是賺來便宜旁人的。

奉珠心內滿意,臉上笑開,指著寶慶道︰「你放心,待回到咱們王府,我定讓錦畫好好犒勞犒勞你。」

寶慶漲紅了臉,傻呵呵的撓撓頭。

這鎮子雖小,可人卻賊多,摩肩接踵的,站著都擠得慌。

李姬陽把奉珠囊在里側,自己擋了那來來去去,興高采烈的行人,道︰「玩玩也就罷了,當不得真,可記得了?」

他是深怕奉珠又鑽了牛角尖去,折磨自己,心疼死他。

「我知道,你已經說了好幾次了呢。」奉珠唇瓣微揚,笑看著他。

這二人旁若無人的眼神纏綿,膩歪的永安渾身起雞皮疙瘩,墜在他們身後,瞧著李姬陽對奉珠的體貼,她禁不住心冷,空寂。

「永安。」身後傳來那熟悉了數月的男聲,永安僵住了身形,而後轉身望著一身藏青色袍子的莫冉青,點點頭,問了聲好,便自古轉頭,跟著奉珠一行人往那河岸邊的廣場上去。

「永安。」他快走幾步與永安並肩而行,背手在後,望著街市上的燈火,嘆息一聲。

永安諷然一笑,不置可否。

「永安,身為人子,我不能不管她。無論她曾經做了什麼,現在又正在做什麼,我都要原諒她,因為她給予了我生命,讓我降臨世間,便只此一條,我就該感恩,對她不離不棄。」

「你是說我不孝嗎?」永安驀地駐足,冷目相望。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莫冉青蹙氣遠山眉。

「是啊,我就是不孝,我是不是從沒有告訴過你,我在家里時,天天氣的我自己的生母七竅生煙,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我為了報復她,我把自己的貞潔胡亂給了一個男人?」

永安瞧見莫冉青的震驚與不信,在瞧見他的鄙夷之前,永安驀地扭開頭去不看他,心扉落上重鎖,冷聲道︰「真是抱歉了,之前賴上你的時候,沒有告訴你實話,你一定以為我還是個完璧吧,可惜了,早在我及笄的那天就不是了。」

莫冉青被這突來的消息沖擊的語無倫次,「你、你這樣隨便……」

永安只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冰封住了,呵然一聲笑,無所謂道︰「是啊,我就是這樣隨便,我可不是什麼良家子,我壞透了,爛透了。」

奉珠駐足回頭,望著永安,見她正與那個莫冉青說話,便道︰「他們兩個會和好嗎?」

「不會。」李姬陽肯定道。

「為什麼?我瞧著那個莫冉青對永安也是不錯的,如果,他能變通一些,調整好永安和他母親的關系的話。」

「若是他的母親和永安同時遇刺,你說他會先救誰?」李姬陽一針見血道。

奉珠怔了怔,道︰「若真的發生了,永安會氣得殺了他的,永安那妮子太渴望全部的愛了,也太偏激了些,慶幸的事,她並沒有走火入魔,我還是很喜歡她的。」

「永安。」莫冉青一把拉住永安的手臂,「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了。」永安一鞭子甩上他的臉頰,他驚慌的躲開。

「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永安握著鞭子的手在發顫,「你相信我會真的把鞭子落在你的臉上,是不是,是不是!」

「刀槍無眼,永安,這是人之常情。」他解釋道。

「莫冉青,你的戒心很大,從你遇見我,從我以救命之恩要挾你,賴定你開始,你就沒有相信過我,因為我是個來歷不明的人,我知道,我感覺的到,呵,我又不是傻瓜。」永安自嘲。

莫冉青沉默下來,低眸道︰「永安,你也沒有那樣喜歡我,你的愛太倉促了,讓我應接不暇,承受不及,你是那樣的美貌,舉手投足間自有貴氣天成,我不信你的身份只是江湖俠女,可你卻看上了我這樣一個平凡的庶人,永安,我不信天上會掉餡餅,我有懷疑這沒有錯吧,且我要的愛是細水長流,我深怕你熱烈如火的愛會一瞬間燒灼我,可當我付出全部愛戀之時,你給予的愛已經成了灰燼,我承受不起失去所愛的痛苦。」

永安僵直的站住,深呼一口氣,平靜道︰「其實,莫冉青,你真的是一個好人。」

莫冉青心髒抽緊,握著永安的手腕越發緊了。

「可是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是我配不上你。」一滴淚落在地上,永安眸光黯淡。

「永安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舍不得放你走,有你在我身邊陪伴的這幾個月來,我已經習慣了你的霸道,在我廢寢忘食的研究一張藥方的時候,我喜歡你揪著我的耳朵叫我去用飯,在我娘想要我交出所有存蓄的時候,我也喜歡你大發脾氣把她趕出去,卻會顧忌著我,不傷她分毫,我最喜歡你偷親我的臉,雖然我嘴上說讓你收斂,可心里卻是千百個願意,永安,再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可行嗎?」

他懇求道。

奉珠哈一聲,揪扯著李姬陽的袖子道︰「看此情況,九郎,你說的不對啊。」

李姬陽挑眉,「那又如何,我不過隨口一說。」

「哼,你這壞蛋,爪子往哪里放呢,這可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奉珠打掉他攬在自己腰際的大掌。

「你也不知是怎麼了,人家貓兒狗兒到了春天會發情,你倒好,你也開始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奉珠細細看著他的臉,好像要瞧出什麼花來。

「口無遮攔,什麼貓兒狗兒。」嘴上說著,他心里卻也記著此事。

「主子,舞麒麟的戲班來了。」寶慶一指從人群里鑽出來的五頭用布匹扎出來的五彩大麒麟道。

一陣敲鑼打鼓聲將永安和莫冉青驚醒,永安道︰「放手吧。」

「永安,你……難不成你真的喜歡上那個小子了嗎。」

「扯上東皇干什麼,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永安一把甩開他的手,快走幾步跟上奉珠。

莫冉青隨即跟上。

「永安、永安你快來,舞麒麟的來了,真漂亮啊。」奉珠高興的直拍手。

看著這些麒麟在人群中舞動,逗笑眾人,奉珠也跟著傻笑,道︰「書上說,麒麟可是仁獸呢。」

「嗯。」李姬陽應著。心里卻想著,便是仁獸,那也是獸,發起狂來,也是要害人的。

奉珠看著那些由人裝扮的麒麟,一一數起來,「龍的頭,鹿的角,獅子的眼,虎背熊腰,蛇鱗,還有馬的蹄子,牛的尾巴,咦,這麒麟和書上描述的不盡相同呢。」

「不是說麒和麟,是一雄一雌嗎,我怎麼看不出區別來呢,難道是顏色鮮艷的是雌的,顏色平淡的是雄的嗎?」寶慶听了,拱手笑道︰「奴听家鄉老人說,這野雞羽毛漂亮的是雄的,羽毛不漂亮的是雌的,這獸和咱們人不一樣,那顏色鮮艷的都是雄的,顏色平淡的才是雌的,奴想來,這麒麟該也是一樣的。」

「為什麼?」奉珠以己奪獸,想著自己的衣裳都是什麼顏色的都有,而九郎的衣裳卻是除了黑就是青,要麼是灰色的,怎麼會漂亮的是雄的,不漂亮的是雌的呢?

滿頭問號的看向寶慶,要他繼續說清楚。

寶慶嘿然一笑,道︰「奴若說,夫人您就當听個笑話就成。」

「你說吧,我听著。」奉珠好奇的催促他。

「這話說的有些粗野,奴給轉換轉換,說是咱們人娶媳婦的時候有聘禮,那獸類要是想繁衍子息,也得有個不是,可是它們沒有聘禮啊。」

「對啊,那怎麼辦呢?」奉珠興致盎然的問。

「這不就得靠漂亮的羽毛啊,鮮艷的顏色啊才能吸引雌的不是。」寶慶說完自己到先笑了。

奉珠撲哧一聲也笑了,道︰「這到底是誰想出來的啊,到底會想。」

李姬陽莞爾,不置可否。

永安沒啥心思,只听了個囫圇,更不用說莫冉青了,眼楮只盯著永安,哪里有心思听去。

「到我了,到我了,她們弄完了。」奉珠瞧見那些由人裝扮的麒麟獸上躥下跳把那些個求子的婦人逗弄的呵呵大笑,她看得眼饞。

戲班的班頭是個長髯老頭,笑著和寶慶拱了拱手,指了指自己的麒麟隊伍,便見寶慶朝著這邊拱了拱手,之後那班頭也有禮的遠遠拱手打個招呼。

隨著那班頭一揮手,那五頭足可以以假亂真的麒麟便朝著這邊舞動過來。

奉珠興高采烈,不等李姬陽動作,自己就跑到空當處站著,只等著那些又漂亮又威武的大家伙圍過來。

李姬陽拿她沒辦法,笑了笑,眼楮盯著奉珠,看顧她的安危。

姬西澤抱劍站在屋脊上冷眸看著奉珠在那麒麟獸圍成的圈子里笑顏如花,心里卻在掙扎,這是她以往從沒有過的,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肯動奉珠分毫。

她不過就是一個凡人罷了,她一根手指就能捏死她,然而,她卻一直沒有行動,直到父親給予的最後警告。

她想,她沒有那麼偉大而高尚的情操,為了旁人而犧牲自己的性命,魔窟,那是所有麒麟血族成員的噩夢,聞之而色變。

她又看向李姬陽,那男子身姿偉岸,容貌俊朗之外隱顯獸類的野魅,她此時正站在距離他們不遠的一處屋脊上,便是沒有靠近,她亦能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絕對威壓。

在獸類的世界,嗅覺、味覺、視覺、听覺、感覺,高度敏感,沒當有強大的生物靠近之時,十里之內的所有獸類皆會避而遠之,此時,面對著這個表哥,她就隱有避退的沖動。

她在懷疑,沒有書籍,沒有長老們的指點,他到底是如何在短短時日之內將自己的血統純度提升至此的?

李姬陽,親愛的表哥,你當真讓人不可小覷!

奉珠瞧見那些婦女都會模一模這些麒麟的頭,她也不甘落于人後,正想模一模呢,便見這頭火紅色麒麟的眼楮猛然打開,露出里頭真正的金色瞳子,奉珠一懼,正要呼救,便覺身後有另一頭麒麟靠近,脖頸一疼,便暈了過去。

只是眨眼的功夫,奉珠以及兩頭麒麟驀然消失,李姬陽大驚!

姬西澤眸光一冷,心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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