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伊洛仍在原地發呆,良久良久,感覺寒意漸濃,才起身朝屋子方向走,走著走著,凌楚寒正好出來。
樓伊洛沉吟片刻,突然拆下耳環、項鏈、手包等飾物遞給他,「沒其他事的話,我想先走了!」她沒稱他凌先生,也沒喚他「寒」。
凌楚寒沒做反應,只是若有所思地凝望著她。
「身上這套恐怕暫時不能還你,我租完房子,換下之後會洗干淨,郵寄到您公司。」樓伊洛說完,準備轉身。本來,她可以換回自己普通的衣服,可惜已被那美容院的員工當「垃圾」處理!
「不用了,就當作你今晚的酬勞!」終于,凌楚寒出聲。
「無功不受祿。今晚答應和你出席,是為了還你那個人情,同時很欣慰沒有給您帶來任何困擾,此後,我們互不相欠。衣服……自然物歸原主!」樓伊洛一臉冷然。
不知因何緣故,听到互不相欠四個字從她嘴里發出,凌楚寒感到莫名的不悅,從沒女人向他說過這四個字,就連晴雯也沒有!
「我先走了!」她連再見也不想跟他說,因為她知道兩人以後不會再有交集。
見她轉過身去,凌楚寒突然來氣,不自覺地怒吼,「別人用過的衣服我不想留!你若然硬要歸還,那你現在就月兌下,否則,當它垃圾處理!」
樓伊洛頓了頓,並沒回頭,訥訥地道,「我知道了!!」
一步一步地往前,樓伊洛心潮起伏,竟然期盼他會喚住自己,說他會開車送自己回去,然而,她走了很遠很遠,直至出了別墅的大鐵門,依然沒听到預期中的叫喊。
凌楚寒傲立風中,沉臉目送她遠去、消失,直到佣人來叫,他才重新回屋。
冬天的夜晚本來就冷,隨著夜漸深,氣溫愈低。出了邱家別墅的樓伊洛,不禁拉緊外套,踩著五寸高跟鞋顛顛顫顫地走在碎石路上。心里咒罵凌楚寒的過河拆橋與冷血,不可一世,毫無同情心。什麼人嘛!就算他不屑送她回去,也該命人送她。
望著看不到盡頭的前方,樓伊洛懊惱沮喪。早知道剛才暫時放下面子求他,說不定他會派人送她回去。這里是富人區,出入有私家車,的士根本不會踏足,這樣走下去,何時才是個頭。
「嘟——嘟——」一陣尖銳的喇叭聲突然從後面傳來。
樓伊洛回頭,被那強烈車燈射得下意識地眯起眼。
車子緩緩來到樓伊洛身邊,車窗搖下,ella滿是鄙夷與嘲笑的面容閃了出來,「我說得沒錯吧?以為凌楚寒會看上你?不自量力,下輩子投胎找個好人家再發春秋大夢吧!真是自找其辱!」
汽車飆走,留下一縷濃煙。
不久,又是一聲喇叭響。這次,樓伊洛不再回頭,只是閃到一邊。
她才發現,是凌楚寒。
「走。」凌楚寒語氣冷冽,捉實樓伊洛的手。
樓伊洛只是順從,什麼也沒說。因為她知道,她說什麼也沒用。
就這樣,樓伊洛再次進了凌楚寒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