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樓伊洛早就覺察到凌嘯天今晚的心情不是很好,如今又听他沉怒的喊住凌楚寒,基于好奇和擔憂,她便沒有立刻上樓,而是抱著寶寶坐到另一旁,靜靜地留意著那邊的情況。
「听說你今天拒絕貸款給英華集團?還叫蔡伯伯宣布破產,盡快把公司關閉?」凌嘯天不悅地詢問。
凌楚寒微愕,最後如實的點頭︰「不錯,英華集團這次不值得合作!」
「什麼叫做不值得合作?」
「我看過他們的企劃書,而且調查過他們的內部發展,現在根本就只剩下一個空殼公司,隨時面臨破產!」
「廢話,他們如果不是資金有問題,用得著這麼急貸這筆款嗎?」。顯然,凌嘯天早已知道。
「既然爸都清楚,那您覺得我們還應該貸款給他們嗎?」。凌楚寒用了反問句!
「當然!」凌嘯天頓了頓,語氣趨向平緩︰「還記得爸將銀行交給你的時候跟你說過什麼嗎?我們做銀行,固然是為了賺錢,但也別忘了交情!銀行剛建立的時候,蔡伯伯幫過爸爸不少盡快,如今他有難,我們理應幫他,算是還他當年的那個人情!」
「人情歸人情,公事歸公事,老實說,他們目前這種狀況,直接申請破產比勉強撐下去的好!」凌楚寒面無表情,就事論事。
「英華集團是老蔡的多年心血,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現在又不是無計可施,只要資金充足,幫他度過這個難關就行!」
「爸,我知道您念舊情,但您也要看清楚狀況,現在他要的不是100萬或1000萬,他要的是一億!」
「一仇又怎麼樣?我們就算免費給他,也完全給得起!」
「不錯,兩億給他都沒問題!問題是他如果將這筆錢繼續投入公司,那等于把錢扔進了咸水海!長年經營不善,他的公司早就千瘡百孔,無藥可救了。因此,如果他還想安度晚年,不如趁早關閉了它!」
「你……你這是什麼話,難怪老蔡會被你氣得差點心髒病發!」
「他若固執堅持,不關閉公司,那才是真正地心髒病發!」凌楚寒冷哼。
「難怪外人都說你冷血無情,唯利是圖!」
「商場上那個不是這樣?弱肉強,我們做銀行更要如此!」凌楚寒不以為然。
「我不管你是什麼道理,反正這次听我的話,貸款給英華集團!」
「不可能!」
「你……你想氣死你老爸?為什麼每次都要和我做對?上次蕭老的也是,這次蔡伯伯也是,下次你還給我整出什麼來?哼,早知道這樣,我當年應該把銀行給阿浩,而不是冷血無情的你!我真是前世作孽,生你這個頂心柱出來!」
凌楚寒听到這里,也怒了︰「是啊,凌楚浩什麼都好,您應該什麼都給他,最好只生他一個!這樣您就不會老是發脾氣,而且不用夾在兩個老婆之間左右為難!」
見到利用陳年舊事來諷刺自己,凌嘯天更加怒火沖天,氣咻咻地站起來,快速的沖到凌楚寒面前。
余曉玲剛從外面進來,見到此情此景,趕忙跑近來,急聲疑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阿寒,你又做了什麼惹爸爸生氣?」
凌楚寒也起身,毫無懼怕地回瞪著凌嘯天,一會兒突然轉身,高大的身影閃電般地奔上樓去!
凌嘯天又是一陣憤怒,指著凌楚寒的背影,遷怒于余曉玲︰「看,看你生的好兒子,分明就是想氣死我!」
余曉玲還是不知所以,更加急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嘛!」
凌嘯天不再說話,怒氣騰騰地朝樓上走去。
余曉玲無奈地跺一跺腳,也趕緊追上去,還一邊跑一邊繼續詢問。
整個大廳頓時安靜下來,樓伊洛這才抱起寶寶,跟著上樓。一回房,便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凌楚寒正靠在沙發上喝酒。
猶豫了片刻,樓伊洛走了過去,怯怯地喚︰「寒……」
「出去!」
樓伊洛愣然。
見她沒反應,特別是看到她眼中呈現的安慰和同情,他心底更是沒來由一怒,提高了嗓音︰「沒听到我的話嗎?我說,出去!」他不要,他不要讓她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他不要她的同情!
經過一聲大吼,寶寶被驚到了,立刻放聲大哭。樓伊洛連忙哄他,又看看面色駭人的凌楚寒,最終抱起了兒子,走出房門。
哄兒子睡著之後,她再次回到臥室,凌楚寒還在大喝。
「寒,別喝了!」她再次靠近他。
凌楚寒雙眼面滿血絲,神色甚是復雜,驀地,他放下酒瓶,將她抱起來。
樓伊洛大愕,發現自己被他扔到了床上,他則一步步地趨近。天,他要干嘛?樓伊洛想也不想,欲起身。
可惜來不及了,凌楚寒整個健碩的身軀已經壓在她縴細的身上!還迅雷般地吻住了她。
濃烈難聞的酒氣,還有他粗暴的強吻,讓樓伊洛忽然覺得惡心,起了掙扎。
凌楚寒卻牢牢的制住她,嘴唇離開她的小嘴,開始往下。
「寒,你要干嘛,別,別這樣!」樓伊洛抓住機會說話,微弱的掙扎還在進行。
凌楚寒仿佛聾了一般,開始粗魯地除去她的衣服。
樓伊洛又氣又急,惱羞成怒,但心知無法阻止他,于是停止掙扎,伸手拉開床頭櫃,從里面拿出一包避孕套,遞給凌楚寒。
凌楚寒看著,愕然而問︰「你幾時買了這個東西?」
「我……是阿浩今天給我的!」樓伊洛訥訥地答道。她也不清楚,凌楚浩今天為什麼突然間給這種東西。難道他算準凌楚寒今晚會對自己做這種事?
凌楚寒一听,面色更加深沉!又是凌楚浩,為什麼每個人都會提起他?可惡!他憤怒地搶過避孕套,用力朝陽台扔去,然後三下兩下地除去樓伊洛身上最後的遮蔽物,不做任何前奏,粗暴地進入她。
突然起來的疼痛,疑惑不解,傷心難過,種種思緒瞬息之間全朝樓伊洛包圍過來,淚水奪眶而出,本能的讓她再次奮起掙扎︰「寒,好痛,快停下,快停下!」
「痛?我就是要你痛!誰讓你嘴巴賤提起他?誰讓你和他一起?是你活該,你活該!」凌楚寒理智全無,不顧她的痛苦,沖刺得更加用力。
眼淚越流越凶,身體加心理的痛,也隨之變得劇烈。不錯,與他結合,是她接受和渴望的一件事,然而這樣的結合不是她真正想要的。這不是歡/愛,這是赤——果——果的強佔,硬——生——生的強佔。于是乎,樓伊洛使出全身力氣,抬腳朝他胸前踢去。
這一踢,不但踢掉了他的獸/性,同時勾起了他的怒火。他仿佛一只恐怖駭人的獅子,恨不得掐死她,撕破她的全身,慢慢地吃掉她!
恐懼感蔓延到全身各處,樓伊洛心驚膽寒,抓起被子緊緊裹住自己,驚恐萬狀地往後退。
幸虧,凌楚寒沒有撲上去,只見他跳下床,抓起衣物快速地穿上,咬牙切齒地瞪著她︰「你不稀罕是吧?好,外面多的是女人稀罕。你,繼續守著你那愚蠢的清高吧!」
高大的身影轉眼間沖出了房外,引來的一陣風震得房門搖晃了很久。樓伊洛呆愣著,似乎想到什麼,一時清醒過來,就那樣披著被子跑到陽台。
不久,她就看到凌楚寒和司機老王一起坐進轎車,車子駛出凌府,慢慢消失在暗沉的夜色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