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他剛才是一時心急才動怒,如果你跟他解釋,他就不會誤會了。」
「解釋?他有給我機會嗎?他本來就持著懷疑的態度,不問青紅皂白就當頭大罵,還有,跟他解釋他會听嗎?會信嗎?」。樓伊洛愈說,愈加羞憤。
「好了,別哭了,我們不理他,肚子餓了吧,我們回家吃飯。」凌楚浩小心翼翼地扶著她,慢慢走向車子停靠的地方……
另一廂,凌楚寒上了車,把油門踩到了最高,不顧交通,一路狂飆,被警察抄了幾次牌,罰了幾次單,但他都不理會。
直至警察做出最後警告,他才只好把車子駛離市區,在郊外無人管理,車輛少的道路上繼續發泄,再次回到市區時,已然天黑。
他沒回公司,也不回家,還把手機關了,然後將車子停在某個路旁,走進一間陌生的酒吧,一次性點了一打啤酒,開始沉悶獨飲。
櫃台酒保有在此工作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客人,一看便知凌楚寒是借酒消愁,因此剛開始並沒有多加理會,後來見他那麼短的時間內喝完一打啤酒,居于好心,忍不住出聲規勸︰「先生,請別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凌楚寒心煩氣燥,尚未消退的憤恨讓他遷怒起周圍的人,俊目發紅,瞪著酒保︰「廢話少說,再給我拿半打。」
酒保為難,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凌楚寒恐嚇︰「你再不拿,小心我揍你!」
于是,酒保不敢再做爛好人,乖乖地又給他呈上半打啤酒。
凌楚寒注意力回到酒上,一瓶接著一瓶,不到半個小時便又通通解決。
酒精開始在他體內分散,攻上他的心,讓他神志逐漸趨向游離狀態,他不斷的打著酒嗝,布滿血絲的雙眼茫然地環視著四周,最後,抽出幾張百元大鈔扔于櫃台,起身顛顛顫顫地朝外面走去。
酒保一邊收起錢,一邊目送著他,頻頻嘆氣,連連搖頭。
出了酒吧,凌楚寒整個人仍舊處于混沌狀態,俊顏通紅,高大的身軀輕飄飄地出現在冷清的街道上。
他的車子本來停在酒吧門口的不遠處,然而,神志散渙不清的他根本沒意識到,一個人漫無目的地朝前「飄」著,引來不少旁人的注目。
距離他不遠處,圍著一群年輕力壯的古惑仔,其中一個看似頭目,目光一邊追隨著他,一邊問同伙︰「確定是他嗎?」。
「是的,跟相片上的一模一樣。」另一個肯定地回答。
「好,立刻動手。」頭目吩咐一個人去開車,隨即帶著其余幾個人跟在凌楚寒後面,到了一個僻靜無人的轉變處,迅速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袋子,套在凌楚寒頭上,然後協力抬起凌楚寒,推到正好開來的面包車內。
凌楚寒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掙扎著喊︰「你們是誰,還不快放開我,還不趕緊拿開我頭上的東西!」
幾名古惑仔均不理他,大家七手八腳,把他穩穩禁錮在汽車後座上,直至抵達一個僻靜無人的碼頭,才將他拖出車外。
重獲自由,凌楚寒立即站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做好任何舉動,便覺得身上傳來了一陣陣劇痛。
酒意頓消,他一把扯掉袋子,發現幾個身形彪悍的陌生男人圍著自己,剛才的痛正是他們打的。內心一陣憤怒,他沉聲質問︰「你們是誰,敢得罪我?」
「我們是誰?我們是你老子,死到臨頭還敢嘴硬!」頭目嘴里嚼著口香糖,不屑地冷哼,隨即吩咐手下︰「兄弟們,都給我上!」
話音剛落,一群人洶涌而上,拳腳無眼,再次朝凌楚寒身上揮去,招式和力度均比方才迅猛和殘暴。
凌楚寒學過柔道,尚能應付,還很快打倒兩個。
歹徒們見狀,大喊不妙︰「老大,這小子會功夫,我們不能慢慢玩了!」
「嗯!快,抄家伙!」
很快,歹徒們手中多出一根碗口粗的鋼管,不進敲打著手心,發出啪啪聲響,在寂靜中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一道道銀色的光芒在淡淡月色的照射下,透著危險邪惡的信息。
環視著眼前這群凶神惡煞、來勢洶洶的古惑仔,凌楚寒心知自己接下來要全力以赴。拿定主意後,他身形一動,打算選一個有利的位置站好。
但是,那些古惑仔更快一步,團團包圍,阻死了他的退路,把他圍在中間,鋼管一動,朝他面門擊打過來。
凌楚寒敏捷一閃,讓了開去,同時揮起長腿,飛快地朝著對手的下三盤掃去,可惜被對手躲開了。同一時間,一只鋼管閃電雷霆般地圈住了凌楚寒健壯的腰月復,固定住了他的身體。
凌楚寒準備抬頭反擊向身後,只見眼前一道銀光閃過,一根鋼管箭一般地擲來,他手臂一麻,伴隨著骨頭 嚓斷裂的聲音。
鑽心的疼痛讓凌楚寒身體往前踉蹌了一下,他忍住劇痛,改用另一只手擊向身後困住他的古惑仔,一記重拳落到對方的鼻子上,立刻鮮血直流,疼得那古惑仔馬上松手,去捂住鼻子。
凌楚寒此舉,激怒了其他古惑仔,他們一起沖了過來,鋼管分別從上中下三路擊向他。
凌楚寒心里大驚,伸出手阻擋,可惜只能擋住上面的襲擊,肚子和腿均被鋼管擊中,連綿不斷的痛讓他跌倒在地,開始失去了還擊的能力。
古惑仔們眼見凌楚寒不能還手,隨即輪起鋼管,狠狠砸在他的前胸,頃刻之間,鋼管如雨下,殘酷無情地「灑在」凌楚寒身上,手臂和腿上。
唇角開始溢出血來,凌楚寒掙扎著想爬起,頭剛一離地,便被先前那位被他打出鼻血的古惑仔飛來的鋼管迎頭一記重擊。瞬息之間,只覺得天旋地轉,鮮血直冒,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流,猙獰恐怖,他逐漸失去了意識。
那伙人見目的已經達成,開始逃命,臨走前還順便搶走了凌楚寒的手機,錢包和其他所有值錢的東西。
歹徒走了,幽暗的碼頭恢復了安靜的冷寂,朦朧的月光底下,隱約輝映出一個渾身是血的高大身影,躺在地上虛弱地掙扎著,他想伸出手,奈何有心無力,剛開始,他的身體還能偶爾抽搐幾下,可漸漸的,抽搐停止,完全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