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一曲竹葉吹奏的樂曲,是如此地悠揚飄渺。凌斯孤身矗立在林中,一陣輕風吹過,稀落的竹葉在風中飛舞,像是響應他口總的美妙音樂。
「布洛亞,原來是你!」
突然,一個驚詫萬分的男子聲音出現在身後。凌斯停下動作,卻並沒轉身,布洛亞是她母親在兒時給他取的宗族名,寓意著平安健康。「久違了,札卡達,你果然還活著!」
「你怎麼會這首樂曲!」身後的男人顯然異常沖動。這支用竹葉吹奏的樂曲是他親自所創,除了他,只有一人听聞過!「是她教你的?」
「這個不是重點,目的是,引你出來。」
這首曲子,是一個女子滿心歡喜地吹奏給他听的!他只是為了討她歡心,才迅速記下吹給她听。有關她的種種,縱使過了五年,卻仍然記憶猶新。
「哈哈……」
札卡達突然大笑著,「你是來救那個女人?看來,她這個替代品在你心里還有些份量!不過,你確定有這個本事從我的竹滿居將她帶走嗎?」。
那個女人,此刻應該已經在床榻上等著他!
「你錯了,札卡達,我已經將她救出了!」凌斯逐漸回頭,正視著眼前的男人,「我讓你失望了吧,你的蠱蟲未能將我怎麼樣,我甚至活得比從前更好!」他緩緩步向臉上橫著刀疤的男人,「輕易讓你的人混進皇宮,就是為了引你出現,你……還是一樣愚蠢!」
他陰狠的臉面浮著冰冷的笑容,褐色的眼眸閃爍著仇恨。
讓他顛覆了整個宗族,讓他失去了深愛的女人,更讓他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卑鄙狠毒的男人!
札卡達注視著男人的臉,他的眼楮……並沒有變紅!他的臉,似乎也恢復了血色!怎麼可能?難道那個女人所說的,都是事實?
「是嗎?既然你親自出現了,我也沒有必要再驗證她了!」
男人的嘴角一陣冷笑,從懷中取出一支細小竹笛,「你在吹奏剛才那首曲子時,月復中沒有異樣感覺嗎?」。
什麼意思?
凌斯猛然一驚。剛才,他的腸胃是有一股細微的疼痛,他一直以為是這兩日為了趕路,未曾吸食過鮮血的原因!莫非與曲子有關?
「這首曲子,是我為芯落所創,只是,除了她,我養的蠱蟲似乎听得更多!」當時的芯落幾乎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別的男人身上!他傾心所創的曲子,卻只能淪落到訓蠱一用!
凌斯一陣驚慌,迅速拔劍功向對方!他不能給札卡達吹曲的機會!劍一出鞘,邊急欲取命!靈活地挽著劍花,提氣運功,劍氣逼人,直取男子首級!
剎那間,一群黝黑的東西從對方的衣袖中甩出!
是蠱蟲!
急切地飛身閃過,剛一落地,那首他記了五年的曲子由竹笛出飄出,節奏迅猛快速,音律更是強烈激昂!
凌斯月復中一陣痙攣,臉色頓時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