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不笨嘛。」莫廣怡調笑道。
「她有沒有對你做什麼?」皇上不理會莫廣怡的調笑,蹙著劍眉嚴肅地問道。莫廣怡撇過頭不說話,皇上就立刻又把目光轉向元帥,元帥嘴巴張了張但是又覺得說什麼都不好,畢竟皇後也沒有對莫廣怡做什麼實質上的傷害。皇上立刻又看向柳如是,柳如是被皇上一看,嚇得縮了縮,接著就大聲說道︰「皇……皇後對姐姐好凶,讓太監抓住姐姐,還一腳把姐姐踢到地上,扯下了姐姐的……」
「小如!」柳如是還沒有說出面紗兩字,就被莫廣怡給喝住了,「在宮里這麼久了,怎麼還是這麼口無遮攔?」柳如是第一次看到莫廣怡這麼凶著對她,一下子眼楮里的淚珠就嘩嘩地落了下來。
「扯下了什麼?」皇上問道,「柳如是,朕讓你說,你就必須說。」
「面紗!」莫廣怡搶在柳如是前面說到,「你不就是想听這個嗎?現在听到了你滿意了吧?」說完莫廣怡就往自己的房間跑去。
「怎麼可能!」皇後回到棲鳳宮就開始砸盤子摔碗,「一個臉上有疤的女人竟然可以將皇上迷得團團轉!」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她一直帶著面紗,就表示她心虛啊,皇上一定是不知道她臉上有疤才會被她迷惑。要是娘娘告訴皇上,她臉上有疤了,說她是欺君之罪,不就可以借皇上之手將她鏟除了?」翠屏在旁邊勸說道。
「」皇後指著翠屏說道,「她和皇上認識這麼久,在麟德殿也住了有半個多月,恐怕皇上和她過段日子都珠胎暗結了,皇上會不知道她臉上有疤?哼,就算皇上不知道她臉上有疤,本宮為此在他面前嚼舌頭,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今日在御花園的事?」
「那,那該如何是好?」翠屏被皇後這麼一說,一下子沒了主意。
「你先下去吧,本宮累了。」皇後沒回答翠屏的話,直接遣走了她。一個人的時候,皇後更覺得今天在御花園經歷的是一場噩夢。綺妃是那麼天姿國色,此後宮里每年的選秀都再沒遇到過能和綺妃相比的,怎麼可能會有人長得和綺妃一模一樣?而且那道疤,那道疤的位置竟然和當年她下手的位置分毫不差!那時,她要讓綺妃不得超生,即使投胎都會帶著臉上的記號,難道這個瑤娘真的就是綺妃投胎?不對,一定不是,綺妃死了才不過近十年,就算投胎了也應該是和柳如是差不多的小丫頭,那這個瑤娘究竟什麼人?
越想越不安寧,皇後在房間里踱來踱去,最後急忙跑到書桌前,寫下了一封信,急急叫翠屏進來︰「馬上扮成太監出宮,把這封信送到淳王府上。戴著本宮的這塊鳳配,一定要進了淳王府,把信親手交給他。」
「是,奴婢遵命。」
夜晚的皇宮特別的安靜,皇上站在書房的窗口,望著瑤娘的房間。房間的燈是亮著的,看到瑤娘正在和柳如是玩耍的影子。過了一會兒,柳如是的影子不見了,只剩下瑤娘一個人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皇上知道柳如是應該睡了,就走出了書房往瑤娘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