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廣怡跑了一會兒停了下來,腦子里全是那天晚上噩夢般的遭遇,只覺得全身都冷颼颼地,她不自覺地領口拉得緊了緊。這時候她突然听到身後一個女子驚慌的聲音,她回頭一看正是玉素邊跑邊著急地叫人︰「陶大夫,陶大夫在哪兒?王爺暈倒了!」
王爺暈倒了?莫廣怡一听臉色大變,不管臉上掛著淚珠就往奕玢的房間跑去。等她跑到了房間,房門外已經圍了許多人了。見她來了,都恭敬地讓開了一條道路,莫廣怡什麼也沒有在意,就直接往房間走去,剛到門口就被玉素攔住了︰「陶大夫正在給王爺看病,我看姑娘就不要進去再當一次禍水了吧。」
「玉素,你這話什麼意思?」莫廣怡一听就愣了,一臉冒火地看著玉素。這丫頭簡直是欺人太甚,從她的話來看,分明就是听到了我和奕玢說話的內容,就說明她既知道我幫她說了好話,又知道了奕玢暈倒了原因。這玉素絲毫不念恩,反而大有除我而後快的皇後風範,果然不能小看。
「我什麼意思,恐怕姑娘應該比我更清楚。」玉素不饒人地說,「既然姑娘已經貴為昭容了,就應該好好地呆在宮里,現在跑來隋王府,一條不守婦道之罪,恐怕姑娘也擔不起吧。」
「既然你知道我是昭容了,是不是就更應該讓路?」莫廣怡反唇相譏道,「降罪是皇上的事,回不回宮是我的事,我和隋王談話是隋王的事,這哪一件都和你這個丫鬟沒什麼干系。不要以為自己是王爺的身邊的大丫環就得意忘形了。」
「你……」玉素一听被氣得七竅生煙,「你這個妖女,別以為封了個昭容就了不起,你這麼得罪皇上勾引隋王,你別把我們家王爺給陷于不義之地!」
「呵,笑話,皇上的性子我都模不清,你怎麼肯定他就會對你家主子怎麼樣?」莫廣怡冷笑道,「玉素,今天我已經忍你一次了,。」莫廣怡說著就把燙傷的左手舉到面前,滿眼的冷光對玉素說。
果然,玉素一看到她的手,就想起了莫廣怡和奕玢最先說的話,臉色大變。這個妖女不動聲色地就把事情給捅到王爺那兒去了,現在王爺對自己的印象已經不好了,如果這妖女再添油加醋一番,別說成王爺的妾了,恐怕連現在大丫鬟的位子也保不住了。
玉素囂張的神情立刻不再,攔在門口的手臂也垂了下來,莫廣怡正要往里面走,卻停了下來說︰「玉素,我送你四個字,好自為之。」說完莫廣怡就進了隋王的房間,此時陶大夫已經診治完畢,正在收拾東西。
「大夫,奕玢他怎麼樣?」莫廣怡問道。
「瑤姑娘,王爺傷勢沒有大礙,方才是因為情感受到刺激,氣血攻心影響了傷勢,只要靜心調養月余就沒有問題了。」陶大夫說道。
「那就麻煩陶大夫了。」莫廣怡恭敬地說道。
「瑤姑娘,請恕老夫直言,既然王爺是為了姑娘受傷,也足以看出其實真正的傷是傷在心里。姑娘才是王爺的解鈴人,還請姑娘無論如何不要再逆王爺的心思了,不然王爺能不能渡過這一關,老夫也是無能為力。」
「謝大夫指點,瑤娘定當按大夫所囑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