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奕玢回頭帶著些敵意地看她,「此客棧我們必須繼續住下去,是狐狸都會露出尾巴。我們等著那一天。」
「這樣不是用我們大家的性命來守株待兔?」莫廣怡皺著眉頭帶著抗議的味道。
「我們這麼多人,搬出了客棧又住在哪兒?」奕玢問道,「天理教的總舵在淮安,而之前,瑤娘也遇到過淮安王的七個兒子在金陵住了一個月。表面上是因為瑤娘,暗地里是因為什麼,恐怕我們都不得而知。這或許就是倭患在金陵最嚴重的原因。」
「你是懷疑天理教和倭寇有聯系?」莫廣怡驚訝地問道。
「不排除這些可能。」奕玢說道,「我說的當然都只是可能,你們最後要怎麼做,還是你們自己決定。」
「奕玢,你什麼時候來的金陵?」莫廣怡听奕玢說得這麼頭頭是道,更懷疑他是不是拋下秦將軍早就跟著他們一道進城了。
「前天。」奕玢笑了笑說,「在大街上流浪了兩個晚上。」
「倭寇是男人,你們說煙花巷是不是還在照常營業?」莫廣怡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薛嬤嬤和薛老板就算不是同一個人,也必定有著很深的聯系,那麼花間坊就不是普通的妓院,否則我怎麼會當初憑這麼幾句話,就當上了花魁,否則太後怎麼會這麼信任我看重我?笨蛋豬腦子,怎麼這麼多天了才想到這一點?!
「」朱凌風問道。
「那里一定會有線索。」莫廣怡自信滿滿地說道,然後轉身對葉韻兒說︰「韻兒,你是呆在這里還是和我們起去?」
「和你們一起!」韻兒想也沒有想地說道。
「那就趕緊換上男裝吧。」莫廣怡說,「換好衣服之後我們就去花間坊。」
一路來到了花間坊,煙花巷家家關門,它卻獨領風騷。這不禁讓莫廣怡更加懷疑花間坊的背後,究竟是有何人做主。一進門,熟悉的脂粉氣撲鼻而來,更帶有青樓女子何客官的*****之聲。莫廣怡回頭看奕玢,他不禁眉頭一蹙。
「哎喲,客官~~里面請里面請~~!」一個濃妝艷抹的老鴇舞著手里桃紅絲巾,諂笑地向莫廣怡他們走來。莫廣怡一看,此人不是薛老板。
「老板,怎麼幾月不見,掌櫃的都換人了啊?」莫廣怡扮男裝的公子一臉帥氣地微笑道。
「看來公子是常客啊?哎喲,這薛老板啊回京城享福去啦!」那老鴇笑得跟豬蹄兒似的。
「享福?什麼福啊?」莫廣怡听了更覺得不對勁了。
「兒孫福啊,她以前有個兒子,後來被相公休了,她才出來做這一行的,現在兒子長大了,老頭子也死了,就接她去享清福啦!」莫廣怡听了心里琢磨著她這番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