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蚊子叮我……」這時他們听到那剛剛唱歌的人說道,轉過頭去看他,他正在撓後脖子。然後方才那拍他腦袋的人,就帶著他起身離開了,莫廣怡他們也趕緊跟在後面。出了花間坊不到多久,倭人就轉過了一個拐角,莫廣怡他們也繼續跟上去。接著又走了一段偏僻小巷,莫廣怡他們不敢暴露,就遠遠地跟著,接著就看到方才唱歌的那個男的,一頭栽倒在地。周圍的倭人看得出很是驚慌,圍著那個人嘀咕檢查了一會兒,然後就緊張地左右看,接著就一溜煙地消失了。
等倭人走完了之後,莫廣怡他們趕緊上前看倒地的人。元帥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後皺眉說︰「他死了。」
「什麼?」莫廣怡有點吃驚,「是怎麼死的?」
「應該是中毒。」元帥說。
「是不是花間坊的飯菜有問題?」莫廣怡問道。
「不知道。」元帥見狀也只能搖了搖頭,「不過花間坊肯定有問題。」
「為什麼這麼說?」葉韻兒更不明白了。
「這里恐怕不安全,回去再說。」莫廣怡左右看了看,這隱秘狹窄的小巷,讓她頗有壓抑感。總舉得會被伏擊。幾個人互相看了看,覺得說得也有理,就往客棧方向走去。
回到了客棧,幾個人又到了莫廣怡的房間開會,葉韻兒還記著方才的事,迫不及待地問道︰「元帥,為什麼說花間坊肯定有問題?」
「再愛錢的老板,也會愛命。這老板卻在這時候照常營業,更何況,現在金陵的有錢有勢人都走光了,她們還這麼熱鬧,里面的人多半是倭寇。」奕玢說道。
「若客人都是倭寇,那這倭寇怎麼會死?」葉韻兒問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其實這金陵城里的東西,還是讓倭寇頗為忌憚。否則,倭寇為什麼會打扮成漢人模樣,而且,方才那倭人唱了句歌,他旁邊的那人立刻打了他,而且很快就走了。」莫廣怡說道。
「連布政使都被他們趕了出來,他們還有什麼好怕的?」封頂問道。
「他們不怕我朝官員,他們怕的是一種暗中的勢力。」奕玢說,「我大夏子民絕不是等著被欺負的,他們暗中一定形成了一股勢力,讓這些倭寇即使把金陵城佔領了,也不敢輕舉妄動。」
「有件事,我沒跟你們說。」莫廣怡凝重地神色說道,「我以前是花間坊的頭牌,或許你們都知道,當時的老鴇叫薛娘。她的相貌和太後身邊的薛嬤嬤一模一樣。」
「什麼?!」全場的人都驚呆了。
「你確定?」奕玢的神色也有些不對了。
「我確定。」莫廣怡篤定地說,「當初我剛來金陵,遇到了薛娘,之後我與她相處了整整一個月,這麼一個對我意義非同小可的人,我怎麼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