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青樓?!」菲兒突然一驚,想抓住秦亦謹的手,但他已經走出了木桶,正在披著下人送來的衣服,「親愛的,不準去!」菲兒憤憤地命令。
秦亦謹瞪她一眼,「你又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輪得著你個小妞管我?」
菲兒白他一眼,「誰說我不知道青樓是什麼地方?不就是供男人風花雪月的地方嘛,別以我什麼都不懂!」
「你居然知道?」秦亦謹驚訝,已穿完干淨的衣衫,看起來清清爽爽。他走過去,把木桶里水淹沒到脖子的菲兒抱起來,拿來旁邊的小孩衣服,邊幫她穿,邊說︰「你還小,別總是去打听大人們的事情,等你長大後,你自然會明白,這麼快就成熟了,實在罪過。」
菲兒恍惚,「親愛的,你變了。」難道,真是認錯人了?
見她發呆,他問︰「在想什麼?」
菲兒沒有馬上回答,反而痴痴地打量了秦亦謹的臉一會,才發現他的確和她的丈夫不像,是他們的側臉像了,又加上剛剛他的頭發蓋住了臉部一些,所以誤認。而現在,她完全把這張俊朗面孔看到了,有點失望︰「你真的不是我相公?」
誰知——
「哎呀。」菲兒痛苦尖叫,被秦亦謹狠狠地掐了藕臂一把。
「不準再說這麼成熟的話。」秦亦謹冷冷地命令,但卻並不敢用冷冽的目光瞪著菲兒。看到她痛得要哭,心疼地撫撫她的手臂,「疼嗎?」。
菲兒揪著眉,扔給他一句話︰「廢話,你讓我掐掐試試。」
「好啊。」秦亦謹非常大方地伸出手臂,慷慨道︰「掐吧,我若是皺一下眉頭,任你處置。」
這一刻,菲兒對秦亦謹是她丈夫的感覺完全沒有了。
拿起秦亦謹的手臂,「好,我掐。」說畢,菲兒用小嘴巴里的皓白牙齒代替了她的小手,狠狠地向秦亦謹的手臂咬下去——
瞬間,秦亦謹的眉皺到最高峰。
受不了了,「啊——」
————
風月樓。
秦亦謹站在門口,臉色鐵青,一群打扮妖冶的女人只能看著他竊竊私語偷笑,又不敢靠近秦亦謹的身邊半步。
「夠了!」秦亦謹突然暴喝一句。
那群女人不再偷笑,畏縮到角落。
秦亦謹盛滿怒火的目光往自己的右手臂望下去,菲兒的小嘴緊緊地含著他的手指,打從在八方客棧開始,一直都沒有松過,簡直是讓他又愛又恨、哭笑不得。這不,讓青樓這群女人當笑料娛樂消遣。
菲兒不懼那雙冷目,死死地咬著。
哼,居然讓她誤會他是她丈夫,這種人該死,昨天還強暴她,更該死。
「我的小祖宗啊,你饒了我吧?可以嗎?」。實在受不了菲兒的舉動,秦亦謹妥協,哭喪著臉蹲下乞求菲兒,「請問,本少爺什麼時候杠上你了?你說出來吧,免得我總是受你的罪。再這樣折騰下去,本少爺遲早被你弄瘋的,我可先提醒你,惹惱了本少爺,可是件大事,別以為你是個小姑娘,我、我照樣對你暴力對待,听到沒有!」
菲兒眨巴了一下眼楮,有點不情願地把秦亦謹的手指吐出來,「那好,你答應我幾件事。」
「辦不到。」手指安全後,秦亦謹可不會讓菲兒囂張了。
「嘿!」菲兒一听,憤憤地叉起腰,「你敢不答應,否則以我杉菲兒的本事,鐵定讓你沒好日子過的。」
「是麼?」秦亦謹挑釁眼光看著她,「你有啥本事啊?」只會吹噓的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