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眉緊蹙,神情倏然濃重。
秦亦謹放下筷子,望向小風,「你說,宮淒美在塞外?一直都在?」
小風不敢撒謊,「是的,少爺。」
「怎麼回事?」就像吃了啞巴虧一樣,秦亦謹蒙了,不知道事情怎麼發展成這個樣子。既然嫁給自己的那個女人不是宮淒美,那她為何自稱自己是宮淒美?為何稱自己是宮族小姐?難道,她的出發點是想挑起富可敵國的秦世家與當朝勢力最龐大的宮族矛盾?
菲兒因听到那一聲「宮淒美」,嚇得心髒跳動不停,無法承受這樣的負荷。
只是,她也挺郁悶的,她的身體不是宮淒美,也不是上官靈眸,那最後就初念袖了。但初念袖為何要撒謊呢?為何要稱自己是宮淒美?
「少……」小風還想透露點什麼。
「你下去吧。」秦亦謹有點無力地揚了揚手,示意小風離去。
「是。」小風和管家對視一眼,然後一同離開了。
菲兒放下碗筷,「哥哥,我也吃飽了,我和柳文叔去學做生意了,你慢慢吃。」
她很了解秦亦謹平靜背後的波瀾洶涌,未免等下遭他的雷霆暴怒,還是趕緊和柳文離開吧,免得遭魚池之殃。
菲兒和柳文離開後,秦亦謹整個人虛月兌,沒了往日的精神,滿腦子都是當天在木屋消失的宮淒美。
宮淒美啊宮淒美,既然你不是真正的宮淒美,你為何要冒充?
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到底消失到哪里去了?
————
走在街上,菲兒想著那個玉佩的是,由于出神,一個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女子,是昨晚抱她的那個戴著斗篷的女子。
菲兒沒有跌倒,只是震蕩了一下。
柳文扶過她到身邊,擔憂道︰「小老板,沒撞傷吧?」
斗篷的黑紗隨風舞動,隱約間,女子看到菲兒的容貌,再度怔了正,「是她。」一個人都難以听到的聲音自她口中傳出。
菲兒搖晃了一下腦袋,緩過神來,看向女子,道歉︰「對不起小姐,剛剛我走路想著事情,沒有看路,撞到您了,真是對不起。」
「沒關系。」女子輕聲說,想要離去,卻看到菲兒脖子那掛著的熟悉玉佩,「小妹妹,你……」
想要回玉佩,但女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沒有再說,但從她十指相扣的手,就可以看出她仍心急于得到那個玉佩。只是,她不想讓玉佩的事讓任何一個人知道,故此不能明說玉佩是她的。
「我怎麼了?」菲兒擰眉,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陌生女子。
奇怪了,這個女子似乎在哪見過。
柳文這時說︰「小老板,我們該去客棧了,不然耽誤時間!」
「噢!」菲兒恍然大悟,「是啊,耽誤了一分一秒,幾十萬的生意就那樣泡湯了,我們走吧。「等一下,小妹妹。」女子拉住菲兒的手,禮貌問道︰「請問,你知道秦府、展雀莊、威遠鏢局在哪嗎?姐姐有急事要去這三個地方,請問,你知道嗎?」。
是的,她有急事,非常急的事要去見秦亦謹、上官靈摯、魏末印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