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初念袖回到秦府。
菲兒在房間看到她,有點驚訝,「念袖姐,你很是讓我驚訝,今天怎麼了?」當看清楚初念袖那兩橫清淚時,慌了,「念袖姐,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了?好端端的。」她扶初念袖到床邊坐下,順便擰干了條毛巾給她。
初念袖仍在無聲地流著眼淚,似乎痛苦極了,每每思到深情處,更是捂住口顫抖著身子哭。
「念袖姐……」菲兒不知如何安慰。
「菲兒!」初念袖淚眸瞅著菲兒的臉,一臉的痛苦,「他、他……」
菲兒急,「你說誰啊?」
「上官靈摯他……」初念袖哭出了聲音,淚如雨下,緊咬著下唇,哽咽道︰「菲兒,原來他、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驀然間,初念袖再度回想起今早去見上官靈摯那一幕……
「姑娘,請隨我來!」進了莊,一下人指引初念袖去找上官靈摯,在一處別院不遠處,下人就止步,指著別院內那個正在埋頭書寫的男子說︰「那位就是我們少莊主了,姑娘請便吧!」說完離去。
初念袖站在原地,不敢動半下。
前方那個英俊的男子,是她一直渴望見到的,而現在見到,卻不敢上前打招呼。
既緊張又興奮!
初念袖扯著手指,企圖壓抑自己的緊張與興奮,怎奈無論怎麼控制心情,依然在緊張,心跳個不停。
緩緩地,輕輕地,她邁開腳步前進,直到站在了上官靈摯身後。
她靜靜地侯在他身上,伸出雙手想要蒙住他的雙眼,給他一份驚喜,卻不經意間看到他正在看一封情書,隨即也念了出來,「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念到動情處,還不忘,「希望我們能快點走到一起,明天就牽手。」
猶如被雷劈中,初念袖沒了思想,腦袋完全空了。
隨後,也不知道是怎麼離開展雀莊的。
「原來是這樣。」听初念袖道完,菲兒忍不住要大發表了,「那是我給你寫的情書,我以你的名氣回給他的,真暈你。」
「……」初念袖當場怔住,之後,再也沒有看到她的眼淚了。
次日,菲兒出府,要去南苑,秦亦謹則跟隨著,一路上,他們誰都不說話,誰也不鳥誰,直到一輛馬車經過,他快速上前拉起她的小手,埋怨的眼神看著她,「沒看到馬車嗎?若你被撞死了我怎麼辦?」
菲兒的心情倒非常平靜,任手讓秦亦謹牽著,他那擔憂的眼神,是觸動了她的心靈,但她不想再在他身上自作多情。
「撞死了一了百了。」
若真撞死了,既不用當他童養媳,也不用當他妹妹總是被他管來管去,說不定再死一回會回到現在,還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她的愛人懷中,何樂而不為?
「你真是氣死了。」秦亦謹真怒了,但他現在只要一怒,臉色就很差,顯然是怒極而病。
菲兒誤會他的臉色,以為他又在發暴躁脾氣,而沒有看到他在隱忍。
不發一語。
這時,他們兩人已走到南苑,還沒有走近,就看到一大群女人在南苑進進出出,而且都極為興奮。
秦亦謹皺起眉,問菲兒,「我送給你的南苑怎麼成這樣了?」
「我在賺錢,你不知道嗎?」。菲兒故作訝異地看著他,「昨晚我給你的名片,就是我的,我要在南苑創辦我的公司,今日公開簽約明星。你若想成為我們公司的藝員,很歡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