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話想對你說!」初念袖走到秦亦謹面前,滿臉惆悵。
念謹放開秦亦謹,拉著愛菲去玩那些麻將了,不打攪娘親和干爹談話。
秦亦謹朝初念袖微微一笑,「好久不見了,什麼事?對了,有沒有看到菲兒?」他掃視了麻將館幾眼,沒有看到菲兒的身影,內心一陣失落,「看來,她不在這里。對了,有什麼事嗎?」。
「呃,」初念袖仍無法開口,一想到念謹一會就成了別人的兒子,心里著實不是滋味,「我想跟你說,有關小謹……」
「等一下!」秦亦謹打住初念袖的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還要找菲兒,這樣吧,找到她後,我登門拜訪,現在,我正急著找菲兒!」
初念袖笑,「那你先找菲兒吧,回頭再說!」
「好!」說畢,秦亦謹又離開了麻將館。
上官靈眸來到初念袖身邊,同樣是惆悵的神情,「我希望小菲是我的女兒!」
「娘,我本來就是你的女兒嘛!」听到了母親聲音的愛菲,正在麻將台上和哥哥玩,大人的話,她不是很听得懂,但她要實話實說她就是娘的女兒。
她那天真的模樣,更讓上官靈眸揪心。
「這樣的女兒,沒有哪個父母不想疼愛的!」
初念袖輕握起她的手,安慰道︰「以後你也有一個的,別擔心。明日我們就去秦府把事情說清楚。菲兒幫了我們那麼多忙,又要煎熬著失去兒女的痛,我們實在是太壞了!」
「的確是!」上官靈眸也一臉慚愧。
找了大半夜,還是沒有菲兒的蹤跡,秦亦謹回到府中,呆在了菲兒的房間里,一籌莫展。
「叩叩!」門響。
秦亦謹傷心中,沒有听到敲門聲。
翎子輕推開門,然後走進來,看到自家少爺愁成那樣,自己也跟著愁起來,「少爺,老爺讓我把這封信交給您!」翎子來到秦亦謹身邊,把信替上去。
「翎子?!」秦亦謹這才回過神,「什麼事?」
「這個!」翎子抖了抖手,示意秦亦謹看信。
「哦。」秦亦謹拿過信,拆開看,看了幾眼,臉色變了,雙目凌厲起來,「這個覃府,八成是瘋子,敢邀請我到府上談事,擺明了要坑我秦亦謹。」
翎子納悶,「少爺,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明天要去新搬來杭州住的覃府一趟,那一家之主說有要事要跟我相商,看來都是生意上的事。」
「哦,少爺小心!」
接下來,秦亦謹失眠了一夜,因為守候了菲兒一夜。
——
第二天,秦亦謹準時來到覃府。
大廳,氣氛很凝重。
秦亦謹冷冷地坐著,沒有瞄覃浩瑾一眼,讓他驚訝的,莫非就是在賭場見過覃浩瑾,也和對方結下了梁子。恐怕,今日他若是不友好點態度,恐難離開覃府。
覃浩瑾把玩著茶杯蓋子,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很有把握自己的冷靜氣息能蓋過秦亦謹。末了,他慢慢打開窗戶說亮話︰「听說南苑是秦府的地?而南苑是菲凡集團所在地。請問,菲凡集團是否是閣下所辦?」
若是,那麼秦亦謹定然是個現代人。
若不是,那究竟是誰開的菲凡公司?
那個現代人是誰?在哪?
他一定要找到,不想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古代,他要回現代,一定要。
「菲凡集團?!」秦亦謹一怔,眼光促狹,危險地看著覃浩瑾,「你是怎麼知道菲凡集團的事?」
菲凡集團是菲兒的根,眼前這個人,想干什麼?
覃浩瑾笑得深不可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請問,你是菲凡集團的幕後ceo嗎?」。
「ceo?!」貌似這個詞菲兒說過,是什麼意思?秦亦謹有點蒙了,眼前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連他都不懂菲兒說的那些詞,而眼前人居然隨口就能說出,他究竟是什麼人?「你是誰?」
「知道覃龍嗎?」。覃浩瑾沒有把秦亦謹的神色看在眼里,不值得他一顧。
真想不到,原來富可敵國的秦少爺,原來是個年輕人,還以為五十歲了。不過,也算是個能人了,能讓賭場和布莊的難題一天內解決,他也夠強悍的。這種人若是對手,打起仗來,絕對過癮。
秦亦謹恍惚一刻,「覃龍?那不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一品大人覃龍?」
難道,這個覃府的主人是覃龍?
那眼前的男人是誰?
菲凡集團和這些人根本就拉不上邊,怎麼干預起來了?
覃浩瑾笑得爽朗,沒有一絲要掩飾的意思,「沒錯,就是覃大人。」
秦亦謹眯起半眼,有著危險的氣息,「你是他什麼人?剛進來時,下人都稱你為姑爺,莫非,你是覃龍的上門女婿?呵呵,上門女婿!」不禁諷刺一笑。
這回,覃浩瑾的臉終于有了一絲憤怒,「沒錯,就是他的上門女婿!」
秦亦謹忍不住拐著彎罵人︰「上門女婿好啊,上門女婿就不用準備什麼房子啊,錢啊,地位之類的供給妻子,入贅岳父家了,岳父家什麼都有。我秦亦謹平時很喜歡當上門女婿,可惜啊,我家財萬貫,財大氣粗,有權有勢,沒有人的地位能超越我的,看來,沒機會當上門女婿了!」
「你、」覃浩瑾的臉更寒,萬萬沒有想到被一個古人捉弄了。很快,他平息怒氣,臉上重放笑容,「你愛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反正再辯駁,我也只是個吃軟飯的。
「若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不想跟廢人浪費時間,秦亦謹起身要走。
覃浩瑾諷刺一笑,「是怕我等下為難你嗎?」。
秦亦謹回頭,一副凜然的笑,不懼半分,「你為難我?你有那個本事嗎?說不定,回頭還是我把你的覃府給踹翻。」
「笑話!」覃浩瑾揚起更諷刺的笑,笑秦亦謹太過自負,「你太過自負了,小心今天怎麼死都不知道。」
他不是吃素的,這個該死的秦亦謹,居然三番兩次戳他傷口,看來今日不解決他,不僅菲凡集團得不到手,連秦家的生意也得不到手,更何況覃龍派給他的任務。
看來,這個秦亦謹並非現代人,他也懶得心痛了!
秦亦謹抱起胸,臉上沒有懼色,「你想現在就解決我?」小子,吹牛吧。
「沒錯!」覃浩瑾輕輕一說,隨即勾起讓人不寒而栗的笑。
秦亦謹戒備起來,放下手,凝神聚氣!
要狠就來,他奉陪,娘留給他的一身邪功還沒有真正試過威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