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突然一怔︰「你為什麼這樣問?」
念謹感受到他身體的抖動,似乎很驚訝,也很意外,「沒什麼,只是想知道一下師傅的當年為何選擇來這里罷了。師傅,您能告訴我嗎?是因為您不喜歡新的皇帝嗎?」。
被戳穿心事,張三也不再瞞著念謹什麼,說出了原因,「其實,我是看不慣奸商當道罷了!」
「……」念謹怔愣,感到好笑,「原來,原來師傅是不喜歡我父……不喜歡商人當皇上,哎,我當什麼呢。但是師傅,我娘說過,朱元璋沒當皇帝之前,在少林寺當過和尚呢。所以說,只要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的君主,不論出身貴賤的。」
「總之,師傅就是不喜歡商人!」張三決然道。
「師傅,別生氣了,徒兒不問了!」不想師傅傷心,念謹換了個話題,「師傅,若徒兒是商人的兒子,您回怎麼看待?」還是圍繞著商人的話題。
張三少許驚訝,最後深思了幾下才回答︰「也許會吧!」不是很肯定。
念謹不再問。
不用半天路程,他們趕到了荒郊客棧。
客棧門是緊閉的。
「大伯大娘!」下馬後,靈草高興地奔到客棧門口,用力敲門,「我和念謹哥哥來看你們了,快開門啊!」
展四驚訝,看向念謹,「怎麼,你們和凶手認識?」
念謹虛汗一把,為三娘和李四郎辯解︰「展叔叔,他們不是凶手!」
師傅問他︰「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凶手?」
「因為……」
突然,靈草出聲打斷他的話,「念謹哥哥,你快來,幫我敲門,大伯大娘他們這麼久都沒有開!」
「真是的!」念謹的耐心被靈草再度磨掉,走上去。
兩人一同敲門。
久久,門還是沒有,也沒有一絲動靜!
張三和展四走上來,示意他們離遠點,然後兩人同時踹開門——
靈草第一個向里望,隨即,「啊——」
客棧里躺著兩具尸體,就是三娘和李四郎這對夫妻的尸體。
「別怕,有我在呢!」念謹把靈草摟進懷中安撫她的心驚,「只是尸體而已,不要怕,以後你可是要當女神捕的,你要適應下來,知道嗎?不然以後再見到尸體就嚇成這樣,當不成女神捕的。」
靈草盡量控制了自己的害怕,「我不怕,靈兒一定听念謹哥哥的話,將來當女神捕!」小小的誓言,在這一刻,她發了!
張三展四走了進去,仔細地看著尸體和周圍的跡象。
念謹挽著靈草走了進去。
他蹲在血淋淋的尸體旁,這一刻心痛如絞,暗道︰「大伯大大娘,你們命好苦!」
「念謹哥哥……」靈草看到了他滑下臉頰的淚,跟著哀傷。
「四弟,你快來看!」這時,張三突然驚呼,發現了地上屬于念謹的那塊令牌,拿了起來。
展四走到他面前,「怎麼了?」
張三把令牌舉高給他看了看,驚訝道︰「是太子令牌!」
「……」這邊的念謹突然驚怔,嘴唇不不安地抖動。
太子令牌?!那不是他抵押給大娘的東西嗎?糟糕,現在被師傅發現了,他們又會怎麼聯想?會不會扯到他頭上來,懷疑他是真正的凶手?
展四狐疑道︰「奇怪,太子殿下的令牌,怎麼會出現在這?偽造的?」
「不,不是偽造的!」張三一眼就看出了令牌乃純金所在,絕非偽造品,這讓他聯想深遠,「太子令出現在這,與李四郎他們有和關系?這說不通啊。太子殿下應該在京城的,不可能來到這荒郊,難道是江湖人士到皇宮把太子殿下的令牌偷走了,然後走過這里把三娘和李四郎殺了,因為李四郎他們看到了令牌,所以被害!」
展四說︰「我剛查探了一下尸體,確實是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所殺。只是,三娘看似會武功,怎麼會在李百萬家當丫鬟?」
「展叔叔,去李百萬家查一下就知道大娘和那家人的關系了!」念謹走過來,說道。
張三望著他,深有意味地問︰「還有呢?」
念謹繼續分析︰「念謹能保證太子殿下與大伯大娘的死無關,而且,太子令牌會在這,也純屬是個巧合的!」
「念謹哥哥,這不是你說過你撿到的金牌嗎?」。這時,看到令牌的靈草,認出了令牌,確定在念謹手中見過,「前天你送給大伯大娘,大伯大娘現在不在了,要了也沒用!」她不知道,她的這番話,讓張三展四當場驚怔。
此刻,念謹有種沖動,想即刻掐死靈草!
「念謹,你告訴我,靈草說的是不是真的?」張三蹲到念謹身邊,雙手抓住他的肩膀,急問︰「是不是真的?」
展四不可思議道︰「若非是江湖人士去皇宮偷走太子令,那就是太子殿下來到凡間了,而且還來過這里。只是,太子殿下為何在這里?」
張三及時分析,「不對,念謹你有事情瞞著我們!」
念謹裝傻一笑,「師傅,徒兒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們呢,是,那塊令牌是我撿到了,上次下暴雨的時候,為了救靈兒,我們雙雙被湖水沖走了,醒來時,就在湖邊上看到了這塊牌子,和金子差不多,就撿起來了。路過大娘的客棧時,我們留宿了,因為還沒有交,所以……所以……」
「所以就把這塊金牌給大娘了!」靈草幫念謹說出了後面的話。
念謹心里慚愧不已!
唉,又說謊了,母後知道,一定會打他的!
張三仍在疑慮,打量的眼神緊緊地看著,小心翼翼地問︰「念謹,你告訴我,你姓什麼?家在哪?」
看來,他是懷疑起念謹的身份了,有可能是太子殿下!
「我……」在師傅這個神探銳利的注視下,念謹心慌起來。要他說實話嗎?可是不行啊,說假話?師傅會行嗎?
張三搖晃著他的肩膀,「告訴師傅,你姓什麼?」
「我姓覃,西字頭日與十尾的覃字!」無奈,念謹只能冒充他家的姓了。
「全名呢?」張三迫不及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