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處布滿血腥的戰場,宇文宏不由感慨萬千,成人禮時曾經發生的那場激戰仿佛還在眼前,而今天卻是舊墳未干又添新墳,這些死去的戰士雖然各自為了自己的勢力,但卻都是南明的百姓,好在這場內亂終于結束,希望以後能過上太平的日子吧。
宇文宏一面親自指揮打掃戰場,盡量救護傷者,一面在這里等待都城的戰報,突然山谷口一陣轟鳴,因為山谷的回聲,只听塔塔的馬蹄聲震耳欲聾,宇文宏不由大吃一驚,因為南明根本再沒有騎兵,這聲音又是哪里來的?
正疑惑間,只見山谷中一陣大亂,有軍卒高聲喊著「荊蠻騎兵殺過來了。」隨著喊聲隆隆的馬蹄已經到了山口,只听山谷中整隊集合的號令此起彼伏,南明軍隊已經集合在一起,在並不寬闊的山谷中列出幾個方陣,但荊蠻騎兵並沒有深入,只是將谷口死死堵住,相持片刻南明軍隊才意識到應該佔領幾處山頭,否則等到荊蠻重甲槍兵過來,恐怕攻擊就要開始了,正當他們向兩邊山頭沖去,只听山上傳來嗷嗷的怪叫,一支支羽箭準確釘在戰士的咽喉,再一看山上滿是三苗的弓箭手,在這樣的山地他們敏捷的身手被充分發揮出來,南明軍隊根本在速度上不是他們對手,只見三苗戰士手中長刀揮舞,一個個南明戰士的生命在山坡隕落,這一隊轉眼便已經損失一半,無奈之下只好撤回山谷,三苗軍隊也頓時停住追趕,漸漸退回山頂將他們團團圍困在谷底。
就這樣相持到正午,夏日的驕陽向下火一般炙烤著大地,谷底更是一絲風都沒有,這些南明戰士已經拼殺一夜到現在水米未進,他們最後的一點意志已經被無情的烈日壓榨到了盡頭,開始有戰士搖搖晃晃的倒在地上,但旁邊的戰士也只能將他放平讓他躺的舒服一些,除了這樣別無他法。
宇文宏的心也在一點點的跌入谷底,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荊蠻與三苗竟然會突然發兵將自己困住,好半天以後他才漸漸反應過來,這一切應該早就在敵人的掌握之中,如果說朱懷是蟬而自己是螳螂,那麼荊蠻三苗聯軍便是黃雀,自己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
突然山口傳來嘩嘩的腳步聲,那是荊蠻重甲槍兵的聲音,每兩人一組一人手中舉著高大的盾牌,另一人手中持著過丈的長槍,而他們身後就是三苗的弓箭手,這支隊伍正一步步的向著谷底逼近。
已經不能再遲疑了,宇文宏當即下令全隊向正面沖鋒,一聲令下兩隊戰士近一萬人開始如潮水一般向著荊蠻隊伍沖去,其中還有幾千騎兵,隊伍還沒有進入弓箭射程,三苗戰士的弓弦已經響成一片,只見稀稀拉拉的羽箭從上空飄過,卻轉眼便噗噗的射入南明戰士咽喉,原來這些三苗的神射手是可以隨意攻擊的,領隊將軍趕忙高喊,「盾牌準備抵擋三苗弓箭」但南明的盾牌是一種輕巧的手盾根本無法將自己身體完全擋住,盡管這樣戰士們還是將盾牌頂在頭上拼盡全力向敵陣沖去。
終于進入三苗弓箭射程,只听錚錚的弓弦聲和嗖嗖的羽箭聲,便如一場災難降臨在南明戰士頭上,三苗的弓箭手根本就不是集團的散射,因為他們的箭射的太準轉眼就是大片戰士倒地,沖鋒的戰士趕忙幾人一組結成盾陣前進,但這樣卻讓速度大大下降,眼看就要沖到荊蠻槍兵的陣前,突然荊蠻隊伍後面一聲嗚嗚的號角,盾槍兵一下閃到了兩邊,而三苗弓箭部隊速度更快轉眼便一個不剩的撤出了陣地,這一下南明軍隊徹底面對了荊蠻的鐵騎。
當戰斗變成屠殺,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在沖鋒的路上,這一萬人便已經丟下了近三千多個戰士,等到沖進敵陣,旁邊荊蠻盾槍兵立即將後路圍堵,正面有荊蠻鐵騎的蹂躪,時不時還有三苗弓箭手的冷箭奪去生命,這接近七千人的軍隊只造成荊蠻不到一千的傷亡便全體殉國了。
宇文宏的心都在滴血,沒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的軍隊面對敵人竟然是如此不堪一擊,但他心里也明白這些奔襲百里的戰士又經過一夜征戰,到現在恐怕只能剩下三成戰力了,他們是在咬著牙拼著性命沖殺,無奈戰爭是殘酷的,對手不會給你任何喘息,他只會趁著你的疲憊徹底的摧毀一切。
看著荊蠻軍隊一步步圍上來,宇文宏等人都已經做好了拼死的準備,可就在這時敵軍突然停住了腳步,雙方就這樣保持著一箭之地對峙,而敵軍的包圍閃出一道縫隙,三匹馬緩緩的走了上來。
宇文宏一看來人不由目眥欲裂,大叫一聲「宇文杰,你這個宇文家的敗類,荊蠻三苗的走狗,你有何面目出現在宗廟之前,難道你就不怕列祖列宗懲罰你嗎?」宇文杰騎在馬上哈哈大笑「小崽子上次沒有殺了你算你便宜,你還真當自己是皇帝不成,今天我就要將你殺死在這宗廟前,我倒要看看那些死鬼怎麼懲罰我。」宇文宏已經氣得渾身發抖,「呸,你這個賣國求榮的狗賊,我恨不得能吃你的肉扒你的皮、、、、、」還沒等他罵完,宇文杰縱聲狂笑「黃口小兒,我看你也不過就是一點口舌上的本事,你跟你老子一樣的窩囊廢,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宇文家的後人,我們宇文家那個不是武功蓋世,那會有你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軟蛋,有本事你到是來殺我呀?恐怕你沒有這樣的本事吧,那就少在那里廢話,等我將你這點人馬全都殺光,再看我怎麼修理你這個小崽子。」
宇文杰听到這話牙齒咬得咯咯響,鮮血順著牙縫淌了下來,但他卻知道自己絕不是宇文杰的對手,恨只恨自己沒有本事,仇人就在眼前可卻無能為力,身邊眾將紛紛低聲勸慰,「皇上,千萬不要動氣,他這樣是故意激怒你,莫要中了他的奸計。」。
宇文宏知道自己今天萬萬逃不出對方的手掌,想著那些慘死的忠臣,想著被宇文杰害死的老師,再看看身邊這些忠心護衛的將士,他不由心一橫,左右自己是個死,不如沖上去跟宇文杰拼了,就算死也要咬下他一塊肉來。
想到這不由一跺腳,提起手中長劍縱身撲了出去,突然宇文宏渾身被一團紅光包裹,身上感覺猛的一輕,幾十丈的距離竟然兩三個起落已經沖到宇文杰跟前,手中長劍化作一道紅芒,猛地從頭劈下,宇文杰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小子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好的身手,剛剛那一下恐怕自己都無法辦到,這一猶豫劍已經到了頭頂,宇文杰趕忙橫舉手中長槍,只听哄的一聲巨響,宇文杰只感覺自己雙手一麻,長槍險些月兌手,身下戰馬也不由在這一震下倒退幾步。
這一擊不但讓宇文杰大吃一驚,也同樣讓宇文宏驚奇不已,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又這樣的本事,如果這樣的那自己豈不是有了殺死宇文杰的實力?不由心中一喜,頓時又是一劍劈下,宇文杰當即全力向上一磕,可這次長劍落在宇文杰槍桿上卻鐺的一聲斷做兩截。
兩人同時楞在了那里,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宇文杰剛剛已經抱著挨打的準備,可這一下卻仿佛蚊子叮了一口,一點沒有力量,反倒讓他自己用的全力差點將自己閃下馬。
到底宇文杰經驗老道,首先反應過來,看來宇文宏是承襲先祖力量時間不長,所以還沒有徹底把握這份力量,所以這一招也是時靈時不靈,想到這不由橫掃一槍,好在宇文宏身邊突然產生一團紅光將他罩住,不然這一下就能將他斬為兩半。
宇文宏被打飛出去,身在半空便噴出一道血箭,看來這一下受傷不輕,眾將趕忙沖上去將他搶回,宇文杰也不再猶豫,一揮手荊蠻三苗戰士頓時沖上來,雙方展開一通廝殺。
岳子峰帶著自己手下軍兵左沖右殺,他真想自己能肋生雙翅將宇文宏保護出去,可惜敵我力量太過懸殊,無論自己如何用力都殺不退一層層敵軍。
突然一匹馬沖到自己跟前,岳子峰慌忙閃身一抬頭,正是宇文杰殺了過來,宇文杰也看見了他不由大罵「岳子峰,沒想到你小子還活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說著一槍照準心口刺來,此時岳子峰已經受了幾處輕傷,即使沒有傷也根本不是宇文杰對手,但此刻他已經殺紅了眼,心知不是對手干脆不去閃躲直接挺槍照著宇文杰就是一槍。
宇文杰萬沒想到對方竟然用這種拼命的打法,忙回槍封擋,但動作還是稍微慢了一點,岳子峰的槍已經劃在他肩頭,雖然不重但也讓他掛了彩,不由心頭火起,大槍一轉照頭劈下,岳子峰依舊是不去躲閃,大槍借著剛剛被封的力道突然轉了一圈橫著向宇文杰掃去,如果這一槍被打中恐怕宇文杰不死也要重傷,當即硬生生將長槍槍桿壓下,鐺的一聲封住一槍。
雖然實力相距很遠,但岳子峰靠著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竟然一時讓宇文杰手忙腳亂,但時間一長宇文杰冷靜下來,形勢也頓時被他逆轉,宇文杰的長槍就仿佛一個巨大三稜錐,三面都是鋒利的刃口,而且在槍刃後面還有幾個碩大的鋸齒,專門用來封掛對手兵刃,而槍刃還可以像大刀一樣進行劈砍,就在岳子峰再次一槍刺來,宇文杰突然回槍用鋸齒一下掛住他的槍尖,然後用力一壓,只听 的一聲,槍尖已經被齊齊扭斷,岳子峰也頓時失去平衡向前沖來,宇文杰長槍突然斜著向上一挑,只听噗的一聲巨大的傷口從月復部一直劃到前胸,岳子峰無力的丟下手中的長槍,殷紅的鮮血頓時從巨大的傷口奔涌而出,眼看便要命喪于此,宇文杰冷冷一笑「哼哼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場。」話剛出口,突然岳子峰從馬上飛撲而來,宇文杰趕忙一挺長槍,岳子峰的身體噗的一聲穿在槍上,可他的兩手卻已經抓住宇文杰的盔甲,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岳子峰抱住宇文杰張口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下去,只可惜他已經氣息奄奄,這一口只在宇文杰脖子上咬了一排牙印,但這也讓宇文杰嚇得一身冷汗,雙膀用力狠狠推開岳子峰的身體,看著他重重跌在地上已經氣絕身亡,宇文杰也不由感嘆,「好一個岳子峰,當真有些男兒氣概。」想到這伸手解下自己披風用長槍一挑蓋在了他的身上,隨後一催戰馬繼續照宇文宏殺去。
此時宇文宏借著時靈時不靈的魔法保護,倒也殺死不少敵人,但身邊的將士卻越來越少。
山頭上骨力和阿岐奴正遠遠的看著山下的戰場,骨力見了好一會不由一陣訕笑「這就是宇文家傳承下來的魔法嗎?我看也不過如此。」阿岐奴在旁說道「骨力老弟可千萬不要這樣講,宇文家的傳承魔法可是相當厲害,只不過宇文宏這女圭女圭學到的只是皮毛而已,所以才會看起來如此不濟。」骨力看了看阿岐奴隨後嘿嘿冷笑「就算他真的學會宇文家所有魔法斗技恐怕在我荊蠻鐵騎面前也不過是一片枯草。」阿岐奴只是微微一笑並不辯駁。
此時荊蠻鐵騎又是一輪沖鋒,宇文宏身邊已經不足百人,看著那遍地戰士的尸體他的心仿佛都已經被揉碎了,他現在深恨自己的無能,但仇恨卻化不成力量,失敗已經成了定局,他們漸漸被趕到宗廟門前,已經再無退路了。
宇文杰用手模了模脖子上的傷口,越來越感覺疼痛,心中的怒火也越加旺盛,岳子峰死了他便將這一份怒火也轉到了宇文宏身上,不由高喊一聲「殺,給我殺了這個小崽子。」荊蠻三苗戰士一听頓時狂吼著沖上去。
宇文宏揮舞著手中劍左右拼殺,此時這把劍已經滿是缺口,但敵人卻越來越多,身邊戰士一個個倒下,宇文宏血灌瞳人一咬牙想要沖上去再與宇文杰拼命,卻突然被一人抱住,耳畔只听此人高喊「皇上快走。」隨著喊聲這人兩膀用盡全力一下將宇文宏拋了出去,直奔宗廟大門飛去。
宇文宏飛在空中回頭再看將自己拋出那人,已經被幾把戰刀砍成了爛泥,若不是那人相救恐怕自己也會落得同樣下場,飛過十幾丈的距離已經來到門口,突然門里紅光一閃,手中長劍頓時月兌手,打著旋轉飛了出去,只听噗噗連響,這柄劍竟然切開數名荊蠻重甲刀兵的身體才錚的一聲釘在地上。
骨力在山頭看的真切,不由噢了一聲「這是什麼招數,到還有點意思。」
此時的宇文宏已經撲進了宗廟摔在地上,頓時門外廝殺聲便被隔絕,但他卻知道外面的情形,恐怕自己所有的將士都已經浴血沙場,而自己卻躲在這里苟延殘喘,他不由艱難的爬起來搖晃的想要走出宗廟,但此時宗廟大門卻仿佛有一道無形屏障怎麼也出不去,門外荊蠻三苗戰士也同樣被它擋住,無法前進一步。
宇文杰憤怒的揮舞長槍一次次砸在門上,但那無形的力量卻一次次將他的攻擊反震出去。
宇文宏見自己無法出去,便搖晃著向內走去,等到來到那個魔法陣門外,輕輕用手一推門便應手而開,他踉蹌的走進去,然後一下跌坐在陣中,想著此前的種種,不由縱聲狂笑,這笑聲中有對自己的不滿也有對那些忠心為己的將士的哀傷。
笑了好一陣,他慢慢的站起身,現在一切都已經不及,就算自己能夠苟活一時,卻無法扭轉失敗的結局,與其這樣不如自己了結自己的生命,也好過被宇文杰生擒受辱。
想到這他拼盡全身力氣照著眼前牆壁沖去,可噗的一聲自己便被彈了出去,那看似岩石的牆壁竟然好像棉花一樣柔軟,他不甘的又試了一次竟然是同樣的效果,不由無奈的一笑「難道想要自盡都不行嗎?」
突然他手模到自己懷中硬物,拿出來一看正是那卷詔書,他呵呵冷笑「現在這東西還有什麼用?就算詔書在手還不是一樣亡國?」詔書叮的一聲掉在地上頓時碎開,露出里面那把奇怪的鑰匙,他撿起那把鑰匙,見它仿佛一把奇怪的匕首,不由伸手握緊然後照準自己胸口刺去。
鑰匙狠狠的**了胸口,宇文宏無力的倒在地上,可嘴角卻帶著一絲倔強的笑容,突然哄的一道紅光迸發,整個鑰匙都變成了血紅色,一個巨大的虛影出現在魔法陣中,「哈哈哈,幾百年了,宇文無極你宇文家終于用血還了我自由,我終于可以出去了。」隨著這聲笑魔法陣頓時開始閃爍起來,隨後整個魔法陣變的血紅,紅光所到之處四壁坍塌,然後這魔法陣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門外的荊蠻三苗將士正在想辦法進入門內,突然感覺腳下顫抖,隨後看見宗廟開始慢慢坍塌,都不由大吃一驚,宇文杰一見心叫不好,畢竟他是宇文家的人,雖然不清楚現在狀況,但多少也知道一些關于守護法陣的事,留在這里必定凶多吉少,不由大喊一聲「快跑。」隨著一聲喊他便策馬沖開人群飛奔出去,一些人听見喊聲反應過來也跟著向外四散。
可幾萬大軍擁擠在一起,根本跑不起速度,就在宇文杰剛剛跑過甬道大半,突然整個地面都翻轉了過來,大地顫抖的更加厲害,仿佛周圍的大山都要倒塌一般,他趕忙一縱身從馬上飛撲出去,戰馬頓時被翻滾的沙石埋沒,借著自己的身手幾個起落後他終于躍上山腰,回頭再看,只見以宗廟為中心方圓幾里之內全都化作了一片火海,在火海中隱約有一個淡金色的龍影在游弋,同時一聲聲巨吼震耳欲聾「卑鄙的人類,在我的腳下顫抖吧哈哈哈哈。」
大火將方圓幾里內燒成焦土,就連岩石都被融化,之後就如它的突然出現一樣又突然消失,只留下那片依舊火紅的大地。
宇文無極確實是當時七國中的第一高手,他曾經親手殺死一條黃金巨龍,並且用法陣將龍魂封在陣中,這才有了宇文家的守護法陣,但今天這法陣被打破,黃金龍的龍魂被釋放出來。)
骨力和阿岐奴現在已經被眼前一幕徹底驚呆了,兩人同樣張大嘴巴呆立在那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幾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只有少數騎兵逃過此劫,就連他們所在的大山都被削去大半,這分明是一種魔法火焰,因為那整齊的邊緣就如刀削一般,現在他們的腳下已經是一片立陡的懸崖,如果再向前一步恐怕就要被那大火吞噬,可只是這一步之遙卻讓他只看見眼前的火焰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這是多麼恐怖的力量啊,骨力的心徹底的被折磨了一次,以前他總是看不起孤竹的斗氣魔法,這次見識到如此凶猛的力量,恐怕也要從新衡量魔法的力量了。
好半天骨力才艱難的吐出聲音「這、、、、、、,這就是魔法的力量嗎?」突然火場中一個巨大的聲音笑道「哈哈哈,這是對你們小小的懲罰,幾百年了我終于自由了,我要回家去看看,再見了渺小的生靈們,希望你們能記住我。」一道金光閃過,直奔南方而去。
當時強大的地震影響了大半個南明,就連洛家村都清晰的感覺到大地的晃動,突然天一下黑了下來,大片的烏雲正飛速的聚集到雀兒峰頂,然後在峰頂上不住盤旋再也不散。
此時洛府上下還不知道岳子峰陣亡的消息,但不久以後一場災難便要降臨到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