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坑壁向上攀爬,終于來到一段幾乎垂直的地方,看著那千丈的距離,這對晟軒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稍一運力他便已經攀上去,卻頓時讓他一愣,因為整個腳幾乎都踩入了堅硬的岩石當中,「怎麼回事?」他不由用手猛的在上面全力打了一拳,頓時一個近丈的凹陷出現在眼中。
「我怎麼會有這麼大力量?」這力量連他自己都感覺到恐懼,看來還要慢慢的修煉一段時間才能夠適應,他便不再理會,干脆用手腳直接插入岩石中飛速的爬了上去。
在地面找了一會,便尋到了自己失落的武器,它們還靜靜的躺在那里,就連那死靈騎士胡里奧的遺骸也保留了下來,他不由走上去看了看那戰斗的痕跡,不由讓他心有余悸的感覺,假如換做現在的自己是不是能夠接下這一擊?
看著胡里奧那把斑駁的重劍,他走上去將它撿起來丟入了納戒,然後將那對殘缺的遺骸丟入他所造成的坑中,在旁邊推到一片房屋將他掩埋,然後在地上寫下,胡里奧公爵埋骨之處。
此時在日光下,晟軒才看見自己的身體,那如水晶一般剔透的皮膚應該會讓無數女子為之嫉恨,在仔細看看上下,發現自己全身衣服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勉強能夠蓋住隱秘之處,但那身上竟然沒有一絲的傷痕,以前戰斗中留下的創傷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他不由釋然一笑,無論怎麼樣都好,起碼自己還活著。
那曾經在夢中無數次出現秦鞅自刎前的一幕,那些追隨自己的士兵寧願失去性命來成全自己愚蠢的忠名,這便是他心中抹不去的陰影,也正因為此才讓他在這一世不敢與人太過親密的接觸,但現在他已經完全放開了,這再不會是他的羈絆,反而成為了他的動力和決心,今世再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受難,也再不會讓俗名所累,他要靠自己的雙手闖出一片天地,讓那些好兄弟得以庇護。
他不由回身看一看那曾經經過的地方,那些曾經相處的兄弟,還有他心中怎麼也放不下的牽掛,心中暗暗說道「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等著我!」然後義無反顧的踏上了探索的道路。
這一出城倒是讓他大吃一驚,只見城外的沙漠已經消失,青草已經長到了腳踝高度,踏上去仿佛踩在青色的地毯上,那風也再不是卷著沙土的狂風,風輕輕的拂過草場還帶著淡淡的花香,讓他驚嘆于大自然的偉大。
相信不久以後這里再不是一片死地,而是一片鳥語花香的景象,有了這萬里草場他的巴勒兄弟日子也會好轉,相信等到自己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完成了夢想,幫助扎日汗王統一了草原。
突然他想起了一個人,也許現在不應該說是一個人,而應該叫他魔王吧,那個竊取了韋秋賀的身體的魔王柏歐拉。
不知道他現在正在做什麼壞事,但他的出現一定會是七國最大的威脅,但現在的他遠不是柏歐拉的對手,要想保護自己的朋友兄弟再不受傷害,那麼自己一定要變的足夠強大,那麼這次遠行便有了另外一重意義,就把這次的探索路程當做一次提高實力的歷練吧,希望那未知的大陸能夠給他帶來足夠的驚喜。
晟軒踏著青青草場大步的朝前走去,不知道到底會是什麼在等著他。
彩兒帶著靈兒一路朝著三苗走去,但那憂傷的影子卻怎麼也揮之不去,原本一心想要殺死的人最後終于死了,但卻是一個殘忍的錯誤,她甚至連听他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他,那種懊悔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靈兒感受到了她心中的苦悶,不由出言問道「姐姐還沒有放下那件事嗎?」听到這詢問她不由轉回頭,再次看了一眼那早已看不見的荒城,本想否認但知道自己的心事瞞不過靈兒,便點一點頭,眼中再次涌上了淚花。
看到她這樣靈兒不由嘆息一聲,「唉,已經過去的還是盡快忘記吧,別忘了你還有大仇未報,這次回去你有什麼打算?」
「打算?」彩兒不由楞了一下,但接下來那飽含淚水的眼楮卻射出一道寒光,「凡是傷害父親的人我要他們全都去死!」
「那你有沒有想過,到底都有些什麼人?」听到這話她再次疑惑,心底隱隱的一絲為難,不由暗暗想到「是啊,到底都會有誰呢?萬一這其中有自己的親人,難道真的能夠狠下心來動手嗎?」
靈兒拉住她的手,慢慢的朝前走,一邊寬慰道「假如真有為難的的事發生,到時候讓我出手吧。」
听到這話彩兒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走著,不過靈兒卻感覺手中握著的她的手卻慢慢變的冰涼,終于彩兒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的事還是我自己來處理吧。」
柏歐拉奪取了韋秋賀的身體,當然有他的打算,現在憑著自己的實力雖然在這七國當中沒有敵手,但他不過一個分身,如果真的動起手來還是非常吃虧的,畢竟魔王的大部分力量還在封印中,一旦遇到高手合圍,那麼這個分身的消耗便遠遠超過恢復,到時候恐怕這個分身便會不保,這可是絕對不能允許發生的事,他可是還指望用這個分身來完全的解除封印的。
要想解除封印,那麼便必然少不了黑暗的力量,哦黑暗力量的根源便是邪惡,對于一個神來說,可不單單只是靠著自己的修為,最重要的還要有一種信仰力來支撐,現在的他被封印在地下,得不到信徒虔誠的信仰力量,那麼便要通過這個分身獲得,所以在與晟軒交手以後,他並沒有急著回到岐嶺王宮,而是吩咐那宗廟里的祭祀告訴國中眾臣,自己在蜃海修煉,而他則在這森林當中尋找一只只魔獸然後用黑暗的力量侵染。
而此刻的赫連贊卻在想著另外一件事,經過這次進兵孤竹,讓他知道了背後的一切,萬萬沒有想到國王竟然為了強盛而投靠了魔族,那曾經在他心中無比重要的影子開始遠去,而支撐他精神的信仰也開始慢慢崩塌,雖然這一切都是韋秋賀造成,但無疑他便是前者最大的幫凶,甚至可以說是他造成了這場大禍,今後要如何去面對韋秋賀?如何去面對岐嶺的人民,還有天下人的眼色?
他開始漸漸的消沉下去,每天都躲在自己的朋友家中靠著酒來麻醉自己,但不管喝到多醉,心里那塊石頭卻永遠放不下,終于他在極度的消沉中爆發了,將眼前所有的酒具摔的粉碎,然後召集舊部,他要重整旗鼓組織一支自己的力量來對抗即將出現的魔軍,以此來洗刷自己的罪孽,赫連贊苦心經營多年,積攢了龐大的人脈,當人們知道是事情的真相後,大多數還是願意支持他,所以短短幾天之後,他便已經組織了一支不小的力量,但他的心里清楚,這樣的力量遠遠不足以對抗魔軍,不過他卻有自己的打算,在那遙遠的南明還有著一支不小的力量,假如有機會能夠跟他們聯合,難道還怕不能成事嗎?
自從骨力在孤竹遭到重創以後,他的情緒開始越來越狂躁,隔著厚厚的門板依舊听見里面轟轟的聲音伴隨著一聲聲狂嘯,這次就連他的母親都無法勸阻,不過這完全可以理解,骨力生性高傲,本以為積攢二十年的力量就算不能夠一舉拿下孤竹起碼也有一戰之力,但萬沒想到這一戰卻輸的那麼慘,那麼的無奈,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渺小,這感覺讓他害怕,那種從心底透出的寒意最終化成了他無盡的怒火。
等到他將自己折騰的筋疲力盡的時候,終于跌坐在一堆碎屑當中,他開始回想每一個細節,現在在他的腦海中,那場戰斗時刻在進行,他變化了自己能夠想到的所有陣型,但最終依舊是無奈的面對失敗。
孤竹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這強大仿佛是他窮一生之力也無法撼動的,突然他想到了一個細節,或者說是一個人,不由怒火再次點燃,隨後抓起砍刀猛的起身對著那原本已經成為碎屑的一切瘋狂的劈砍,口中一聲聲的怒吼著「韋秋賀,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我要殺了你,我要將你碎尸萬段,我將你搓成灰都難解我心頭之恨,是你這個卑鄙小人讓我損失了數十萬的蠻兒!」
但無論他再怎麼痛苦再怎麼發泄,最後都要面對現實,漸漸的他開始恢復理智,開始回味獨孤峰說的那些話,原本自己是沒有一絲機會生還的,但獨孤峰為了今後對抗魔軍的緣故竟然讓自己帶著殘余的軍隊安全撤回了荊蠻,而且自己那些受傷的子弟還得到了人家很好的救治,今天又有一批數千人傷愈返回荊蠻,這讓他在心底很不甘願的佩服獨孤峰,假如換個角度自己絕對沒有如此的心胸。
想到這個曾經的而且將自己慘敗的強敵,他的心開始冷靜下來,那是去的理智慢慢的又回到了他的身體,荒廢的朝政也漸漸正常,荊蠻再次見到了一位勤政的君主,一切都開始朝著正規的道路行進。
彩兒終于回到了三苗,面對那座雄偉的都城格貝拉,她的心怎麼也無法平靜,在晟軒記憶中看到的那轉瞬即逝的紅色影子,仿佛已經刻在了她的腦海中,如果說當初因為修煉魂蠱的事情她懷疑過自己的師父,但現在與此事聯系起來卻讓她萬分為難,她曾經無數次的想要推翻自己心中的猜想,可卻找不出一絲證據,那紅光只能是一種可能,那便是她的師父用萬人精血煉化出的巫蠱紅鬼。
深吸一口氣徑直朝著城中走去,那些守衛的軍兵開始還沒有認出來,因為這短短時間里,彩兒的身形又有了些許的變化,等到走到近前才急忙施禮,「小公主殿下回來了,我馬上就去稟報陛下。」說著那小頭頭便要進去稟報,卻被彩兒冷冷的一句「不必了。」頓時僵在那里,然後不自然的一笑,看著她走進城中。
彩兒沒有進皇城,而是徑直走向了神殿,一進大殿就看見巫王鬼巫狂正在于一眾長老商議事情,見她推門進來所有人都是一愣,按照規矩彩兒現在還沒有封號,就算她貴為公主又是巫王的弟子也沒有資格隨便進入大殿。
鬼巫狂看見彩兒臉色頓時一僵,但隨即便笑著走過來,「哎呀,原來是彩兒公主回來了,我還正在擔心你呢,當時你身體染病還沒有好就為先王的大仇奔波,我這個做師傅的卻身中奇毒沒有幫上你,等我派人尋你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你的蹤跡,要知道那小子詭計多端,我還真怕你出點意外,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彩兒一句話也沒說,倒是那些長老走上前不住說著,「是啊,是啊,彩兒公主能平安回來當真是我三苗之福啊,這也是先王在天有靈保佑彩兒公主,巫王可是每日都在惦念您啊,您能平安回來也了卻了巫王的一塊心病。」
听到這話彩兒不由眉頭一皺,冷冷說道「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跟巫王說。」開口竟然沒有叫師傅,這不由讓鬼巫狂心中一動,一種不祥的預感慢慢爬上了心頭。
鬼巫狂想要表現的更加親近一點,但現在彩兒已經十四歲,也算是大姑娘到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不由搓著手說道「彩兒,我想你這一路一定受了不少奔波之苦,我看不如這樣你先回去休息,等晚些時候我親自過去看你,對了,你還沒有看見綠衣陛下吧,還有圖力格王子也回來了,你們一家人、、、」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彩兒一聲怒吼硬生生打斷了鬼巫狂的話,不由讓他悄悄的向後退了兩步,心里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不由暗道「這丫頭不是這段時間找到了什麼證據吧,難道那件事真的露了嗎?」然後看看那些長老,此刻要是當著這些人說出來,恐怕這件事便真的不好收場了,干脆一咬牙,對著眾位長老一揮手「你們先出去吧。」但心里已經起了殺機。
從一進門,附在彩兒身體中的靈兒便已經放出靈魂之力,密切的探查這鬼巫狂的靈魂波動,很快她便感覺到了他的一絲緊張,不由暗中對彩兒說道「這鬼巫狂心中有鬼,我看那件事恐怕真的與他有關。」等到巫王讓眾長老出去的瞬間,靈兒急忙告訴她「這老家伙起了殺心。」
听到這句話彩兒不由一閉雙眼,心中最後一絲希望已經破滅了,原本在尸巫與她說要注意鬼巫狂的時候,她便對師傅有了疏遠的,而剛剛听到靈兒的提醒,頓時讓她堅定了自己的猜測,恐怕父親的死真的與這鬼巫狂有關,而她猛的想起那楚征南不正是鬼巫狂所救嗎?
仿佛一切都已經明了了,見眾長老已經離開大殿,她不由徑直對鬼巫狂問道「我父親是不是你殺的?」
這句話真好似石破天驚一般重重的砸在了鬼巫狂的心上,頓時讓他臉色一變,但瞬間他便平復下驚恐的心,裝作生氣的說道「唉?你這丫頭,怎麼對師傅這麼說話?阿岐奴陛下是我尊敬的國王,而你是我的愛徒,我與你家有這樣的關系,我怎麼會殺害你的父親呢?況且我現在已經是巫王的身份,我有為何殺你父親?」
靈兒暗暗對彩兒說道「他在狡辯,注意他的手,恐怕一會便要召出紅鬼了!」彩兒好似沒有听見這話一般,朝著鬼巫狂又走了一步,隨後冷冷說道「你不要狡辯了,別忘了我是一名魂巫,從我走後便一直留在我父親的墳墓旁,並用魂蠱成功的召喚出了父親的靈魂,這一切他都已經告訴我了,父親的七彩毒蛛便是你的紅鬼所傷,難道你還想讓我驚動父親的靈魂來跟你對峙嗎?」
听到這話鬼巫狂臉色頓時巨變,整個面容都仿佛被怪力扭曲了一般,兩眼一下便布滿了血絲,直直的看著彩兒,但卻感覺對方的眼神仿佛刀子一般已經將自己的靈魂都看透了。
現在他已經沒有信心再去為自己編造謊言,身體猛的朝後退出十余丈,知道脊背已經撞在大殿的柱子上,不由一咬牙頓時召喚出紅鬼,大吼一聲「那又怎樣?就算你是魂巫但你畢竟修煉日淺,我就不相信你能斗的過我的紅鬼,若是你能忍下去我想你還能多活幾年,沒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無情了,我的好徒弟,就讓我現在就去送你與父親團聚吧。」
說著手一揮直接指揮著紅鬼便朝著彩兒撲去,而自己也已經祭出巫鼎,他這個巫鼎當中不但藏著無數的蠱蟲,而且還有種種劇毒,這細長的巫鼎便如一根大棒一般,也算是他貼身武器,鬼巫狂將巫鼎緊緊護在身前,兩眼死死盯著紅鬼的一舉一動,看著它距離彩兒越來越近,而彩兒卻依舊沒有動作,他不由心中一陣狂喜,「看來這小丫頭還是實力不濟,看見紅鬼已經被嚇的不知所措了,這樣最好,我就以最快的速度了結了你的性命。」
突然紅鬼身上金光一閃,頓時讓那紅鬼發出一聲尖利的慘叫,然後狼狽的朝著自己飛過來,此刻他才看見彩兒手中竟然有這一條細細的金絲。
原本這萬人精血煉化的紅鬼沒有固定的身體,可以根據需要任意變換形狀,它可以分成數份分別攻擊幾個目標,也可以讓它的身體堅硬如同鋼鐵,就算是碎裂成無數塊也可以瞬間再次和在一起,但今天被彩兒攻擊了一下便狼狽的逃了回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鬼巫狂看著還在不斷慘叫的紅鬼,不由心中更加吃驚,那搖晃著飛行的身體正在不斷的扭動,仿佛有什麼力量要將它從里面撕開一般。
等到他的手撫上紅鬼的身體這才感覺到問題的所在,剛剛彩兒在游絲刃中灌注了念力,在攻擊的瞬間便已經將這念力形成結界,只一下那結界便已經透入紅鬼的身體,雖然不可能一擊便將紅鬼毀去,但那結界卻讓它暫時失去了攻擊的能力。
鬼巫狂不由冷汗順著脊背淌了下來,他萬萬沒有想到彩兒如今已經如此強大,這便是魂巫的實力啊,那與魂蠱一同飛速成長的靈魂,該凝聚出多麼強悍的念力?現在彩兒還沒有釋放出魂蠱自己便已經沒有多少勝算,假如她放出魂蠱的那一瞬,恐怕就是對自己宣判死刑的時候。
他的心中是如此的不甘,為什麼如此強大的種類偏偏不是自己,年輕的時候有師兄魂巫峰,而如今又出現一個彩兒,恐怕這小丫頭已經強過了當年的師兄,她才多大的年紀呀,自己苦練了幾十年竟然不如她十余年的成就,假如這世上沒有魂巫的存在,他的鬼巫一定是天下第一的,為什麼自己就偏偏修煉不了魂巫?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在催動念力試圖解開紅鬼體內的結界,而兩眼卻死死的盯著一步步逼近的彩兒。
終于在彩兒距離他還有一丈遠的時候,他的心徹底的絕望了,他已經沒有時間來慢慢的破掉這結界,絕望中他不由做著垂死的掙扎,手中念力猛的催動,硬生生將紅鬼體內的結界震開,頓時轟的一聲帶著一片紅芒飛濺,紅鬼恐怕這一下便要毀去十年的成果,但起碼這樣紅鬼恢復了自由,可以繼續靠著它戰斗。
隨著一聲大吼,紅鬼頓時化作無數光點朝著彩兒奔去,而鬼巫狂卻怪吼這揮動手中巫鼎朝著彩兒砸去,「去死吧!」
突然彩兒動了,那速度簡直要比三苗最出色的戰士還要迅速幾倍,而她手中的游絲刃在那一刻便揮動了十余次,同時在她身體上突然爆發出一股火焰,那是所有靈魂都為之顫抖的火焰,靈魂之火。
只見那幽蘭的火焰頓時迎上紅鬼所化的紅光,然後嘶嘶響著將那些紅光燒成了灰燼,而鬼巫手中的巫鼎卻也在同時化成碎片。
鬼巫狂看見這一幕不由哈哈大笑,「小丫頭,你到底修煉尚淺,看來今天注定是你的死期。」說著猛的催動念力,一邊指揮紅鬼做這最後的血爆之術,一邊將那漫天巫鼎碎片當中的蠱蟲和毒藥催發出來,而身處這些當中的彩兒恐怕根本沒有辦法抵擋這一擊。
只見白光一閃,頓時一個森白的玉鼎出現在眼前,幾乎同時听見巨大的嗡鳴聲,數千只毒蜂已經將彩兒團團護在當中,而那玉鼎上道道光華閃爍竟然將那剛剛彌散開的劇毒藥粉全部收入鼎中。
紅鬼所化的紅光終于有大半從新聚集到一起,然後開始急速的朝著中間壓縮進去,一下便化成一個紅光爆射的圓球,接下來恐怕便是恐怖的血爆,但卻看見一道藍光一閃,隨即那紅球便消失在眼中,隨後出現一個與彩兒一模一樣的小女孩,口中不住的咀嚼著,一邊含糊的說著「姐姐這紅鬼的味道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