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這個充滿神秘而又無比陰郁的種族,始終游離在正邪之間,血族的祖先原本是神之子,但最終卻委身魔王,而血族對于人族來說更對的是心底無盡的恐怖,因為種族的緣故,血族要靠著吸食血食才能維持生命,而最喜歡的便是人類的鮮血。浪客中文網
正因為此,血族有了另一個名字—吸血鬼,而在血族當中等級非常森嚴,如今在世上地位最高的便是那些亙古流傳下來的上古者,但卻沒有人真正見過他們的存在,所以這便讓他們成了傳說般的人物,接下來便是長壽者,他們通常是第四或者第五代血族,而他們是世間血族的掌控者,下面還有長老、親王、公爵、等等,同樣在血族當中那些等級低下的存在生活依然悲慘,這也許在任何種族當中都無法避免。
而在上一次神魔大戰之中,原本站在魔族一方的血族在大戰即將結束的時候突然倒戈,這便加快了那一場戰爭的進程,最終讓神族一方將魔族徹底打敗,魔王也被封印在了萬丈地下,也正因為此血族才沒有被消滅,反而與幾大種族達成了協議最終在一個極為偏僻的山谷之中安頓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世人幾乎忘記了這個種族的存在,但在這個充滿神秘色彩的種族當中,從來就沒少過一些叛逆的存在,而世上也時常會出現一些人被吸干人血而亡,這偶爾出現的凶案仿佛在時刻提醒世人,那已經漸漸模糊的記憶一次次被喚起,讓世人記起這個種族的存在。
听到流雲象的話,暴君的心狠狠的被觸動了一下,假如真的跟這個神秘的種族扯上關系,那麼今後月舞森林將永無寧日了,不由急切的問道「此事能夠確定?」
「當然可以確定,如此重要的事我又怎敢信口亂講?當時金雕剛剛殺掉獅鷲的時候還與血族幾人打了一場,不過他們見獅鷲已死所以也沒有過多糾纏便全都退回了隱居的山谷,金雕沒有敢貿然闖入這才帶著獅鷲的頭顱返回。」
听到這話,暴君不由轉頭看了眼金雕,此刻金雕正與其他魔獸飲酒狂歡,而在暴君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絲對金雕的敬意。
好一會,暴君轉回身對流雲象問道「此事到底是如何引起?」「這話說來還要從數月前那場大戰開始,當時魔王聯絡的可不單單是銀霜一股勢力,還有這獅鷲一伙,但卻在半路被金雕帶領部眾撞見,接下來便是一場激戰,金雕一族付出慘痛代價才將獅鷲部眾全部殲滅,而獅鷲當時也被金雕重創,見勢不好獅鷲便全速飛遁打算逃離,金雕當然不肯就此放過,于是便一路追殺,沒想到這一追便是一個多月,最終在血族谷口將其殲滅。」
月舞森林之中從來就沒有停止過爭斗,無論是地面還是天空,但天空之中能夠達到巔峰的只有獅鷲和金雕兩位,所以這戰斗便顯得更加激烈,在百多年中兩位不知道已經較量過多少次,直到近十余年金雕實力再有所突破才逐漸挽回敗勢,而今獅鷲終于喪命在金雕之手,看來這天空霸主的爭奪也可以暫時平息了。
正在此時白虎搖搖晃晃的走過來,伸手拉起暴君「你們兩個在這里干什麼?今天可是你大喜之日還不快過來陪我們多喝幾杯?」說著拉起暴君就走,無奈之下暴君也只好跟上。
晟軒不得不佩服這些魔獸的體力,就這樣不斷的狂飲,直到第三日這場狂歡才落下帷幕,這也讓暴君的洞房直托到現在,已經大醉的暴君看著同樣喝得臉色泛紅的維納,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慢慢的走上去攬著維納的仟腰,「你今天可真美。」「那我平日就不美嗎?」「美,美,無論什麼時候你都那麼美,但今天特別的美。」
維納嗔怪的用手在他額頭點一下「看你那傻樣。」看著維納那誘人的嬌羞,暴君忍不住輕輕的湊上去,然後飛快的在維納唇角吻了一下,但卻迎來維納熱烈的回應,隨著那深吻,兩人的呼吸都漸漸的開始加速,而暴君的手也不自覺的在維納的身上游走起來。
晟軒原本便沒有喝多,只是一直倒在一邊躲避那些魔獸的灌飲,看到這一幕起初還能夠忍住,但在酒力的催動下,就算他定力再好也有些觸動,不由輕輕起身想要悄悄的離開,卻沒想還是發出了聲音驚擾了二位,維納不由臉上飛過一片紅暈,小手輕輕的捶打這暴君的胸膛,「都怪你。」
而暴君則傻笑兩聲,但那笑聲剛剛發出便已經被維納捂住了嘴,輕輕示意他不要將別人再驚醒,暴君低下頭神情的看著維納的眼楮,終于一俯身將她輕輕抱起,隨即施展身法飛一般的出了大廳朝著新房急掠而去。
接下來的事自然不必多說,但卻大出人們意料之外,原本晟軒打算找一處清靜所在打坐練功,但沒想到此處正在暴君的新房之上,耳中听見山下洞穴中傳出暴君沉重的呼吸,還有維納偶爾發出的短促的嬌吟,晟軒無奈的搖搖頭打算離開,卻沒想到突然在這時,暴君一聲驚呼,讓他頓時停住了腳步,剛想闖進去看個究竟,但卻有馬上停住腳步,畢竟這個時候進去不太合適。
而此刻在洞房之中,維納已經處在了暴走的邊緣,只見一只巨大的黑色蜘蛛死死的按著身下的暴君,兩只巨大的眼楮中閃著凶光,那閃著黑光的鋒利牙齒差一點便咬在了暴君的頸上,但明顯可以看出她的猶豫,那尖牙不斷的在暴君脖子上顫動著,終于維納一聲怪叫巨大的蜘蛛腳飛快的閃動,轉眼已經將暴君用蛛絲包裹的嚴嚴實實,隨即飛身已經躍上了洞頂,然後輕輕一拉便已經將他吊掛在上面,然後黑影一閃便已經消失在夜幕之中。
其實這完全不怪維納,而是因為維納一族血界的影響,在水ru交融之時便會讓新娘迷失在這血界之中,完全被體內狂暴的血液支配,因此大多新郎都無法避免的被吞噬,但維納卻在那血界之中依舊保持著一絲心智,這才艱難的控制住自己的沖動,只是將暴君包裹起來。
看到一道黑影閃過,晟軒心中一驚,「難道有刺客?」再不急多想便閃身來到山下洞穴,飛身進洞卻被眼前一幕驚呆了,只見洞頂倒掛一個巨大的絲繭,這絲繭他卻認識,正是與當初自己被纏繞時一般無二,讓他一眼便看出是出自維納之手,但里面究竟包裹的又會是誰?
晟軒輕輕的躍起,用手抓住那絲繭,然後手指輕輕戳動一下,听見里面嗚嗚的叫聲,雖然不是很清晰,但隱隱感覺仿佛是暴君,不由心中一愣,新郎怎麼會被新娘掉在洞頂?難道打算留作夜宵嗎?不由心中一陣壞笑。
絲繭在被戳動以後,開始劇烈的扭動起來,但維納的絲繭何等堅韌?又怎是那般好擺月兌?終于在一次次扭動以後,里面傳出了一聲呼喊「外面可是晟軒兄弟,快放我出來。」
听到這喊聲,晟軒偷偷一笑,不過這熱鬧看來已經看到頭了,于是抽出問斷嘶嘶幾聲砍開一個缺口,里面暴君猛力一掙 的一聲整個絲繭破裂開來。
只見暴君此刻一臉窘迫,看著晟軒那依舊微微上揚的嘴角,不由臉上一紅,「不要問我到底怎麼回事,維納朝那個方向走了?」
听到這話晟軒不由心中猶豫,難道暴君窘迫被自己看見而至遷怒維納?正想著,暴君焦急說道「我知道不怪維納,怪只怪她那該死的血界,現在她正處于混亂之中我怕她有危險。」
听完這句,晟軒趕忙帶著暴君出了山洞,隨後朝著一個方向一點指,「我只看見一道黑影朝著那方向急掠而去,相信應該是維納吧。」
還沒等他說完,暴君已經化作一道虛影追了上去,而晟軒猶豫片刻後也跟著追了上去。
此刻維納卻是處在危險之中,猶豫內心對血界的抵抗導致血界狂暴的反噬,讓她的心智更加迷亂,已經分辨不清危險的存在,而此刻她正置身那溪谷的邊緣,也許下一刻便會用暴力直闖而入。
只見維納真身那巨大蜘蛛身上的黑光不斷流轉,突然一聲暴喝便要沖進那光幕之中,卻見突然眼前一晃,一道白影閃在身前,只見一頭巨大的白熊一把將她抱住,維納當即劇烈掙扎,隨後一口便狠狠的咬在了暴君的肩頭。
那劇毒的毒液順著鋒利的牙齒進入了暴君的身體,頓時引起一陣劇痛,仿佛半邊身子都已經失去了知覺,但他依舊堅持著抱緊維納不讓她月兌出自己的懷抱。
正在這時,晟軒趕到了跟前,暴君急忙喊道「還不快幫忙?」晟軒趕忙應了一聲便沖到近前,但卻手足無措,「到底該怎麼幫?」
「想辦法將她喚醒!」暴君已經開始怒吼了,看來維納馬上便會掙月兌自己的懷抱,接下來再想控制可就難上加難。
听到這話,晟軒縱身躍上維納後背,隨後對著那巨大的頭顱慢慢的按下右手,隨即一股精純的內力帶著一絲道力注入了維納體內,漸漸的將那體內的狂暴安撫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晟軒感覺自己已經拼勁全力的時候,維納體內的狂暴才終于平復下來,而暴君此刻已經臉色慘白通身是汗,看來這巔峰魔獸的暴走果然不是那麼好控制的。
晟軒只感覺身體一輕,不由軟軟的癱坐在維納化身那寬闊的後背上,隨即腦中一陣眩暈眼見便要昏厥過去,這可比一場大戰還要累人,突然體內一股能量開始蠢蠢欲動,而晟軒已經再沒有力量去壓制,只感覺那力量猛然涌出,瞬間沾滿了正個身體。
隨著那力量的猛然涌出,晟軒的身體傳來陣陣撕裂般的劇痛,而身邊一道道颶風閃現,正是那早已被那神秘人抹去神識與狂暴的逆鱗之力,雖然已經被抹去了鱗皇的神識,但那力量本身的強悍依然不是那般好駕馭,趁著晟軒體內道力大減之時,這力量在此爆發出來。
暴君剛剛落下的心在此懸了起來,趕忙松開緊抱維納的巨爪,閃身化作人形便飛撲上去將晟軒抱起,此時才感覺到晟軒體內涌出的颶風仿佛一道道風刃一般,讓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急忙用自己的力量強行壓制。
好半天之後听見一個虛弱的聲音說道「快將他丟進這光幕,也許只有那里面的力量才能讓他徹底壓制。」听到這話暴君急忙轉身,只見身後地上正趴伏這一個美艷的女子,不是維納又會是誰?剛剛的暴走同樣耗盡了她的全部體力,此刻正焦急的撐著虛弱的身體看著二人。
暴君再不遲疑,手上一用力,遠遠的將晟軒拋進了光幕,頓時那光幕一閃便將他淹沒在其中,暴君這才轉身抱起虛弱的維納,然後一步一回頭的朝著新房走去。
第二天,兩人的力量才稍稍恢復,此刻前來道賀的魔獸紛紛前來辭行,看見兩人臉色不由暗中偷笑,而地行龍卻一臉壞笑的吼道「暴君,就算娶到了我們月舞森林的第一美女也不必那麼賣力吧,小心自己身體呦,哈哈哈。」
听到這話眾魔獸也都跟著哄笑起來,頓時讓暴君臉色紫紅,想要解釋但卻覺得更加難以開口,不由狠狠瞪視地行龍一眼「滾,老子可不像你那麼沒出息。」但也只能說到這里而已。
眾魔獸再說笑一陣後,便紛紛離開了巨熊谷,一場熱鬧的婚禮在此刻也真的圓滿結束,雖然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小插曲,但總算是有驚無險,接下來將是月舞森林中各種勢力的巨變,原來為了平衡彼此關系而留出的勢力真空地帶將漸漸被填滿,而那隱藏在森林中殘留的魔族勢力也將一一隱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