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頭盔山堡壘住下,但晟軒卻怎麼也睡不著,因為這里給人的感覺絕對不像一個兵營,反倒像一個充滿了酒臭和**的下等妓院,大部分佣兵還在賭錢,而贏了錢的則在喝著酒,甚至還有人在玩女人,一時間各種喧囂一下充滿了他的耳朵。
他實在想不出這些人是用什麼辦法,把幾十個妓女弄進了這座堡壘,更讓他好奇的是,這里的少校竟然對此不聞不問,以至那一個營的奧瑪戰士,此刻已經跟那些佣兵攪在了一起,跟他們一起喝酒賭錢玩女人,如此糜爛的軍隊又怎麼能打仗?
作為新來的一支隊伍,原本應該是哪位少校前來安排他們的營地以及駐守的位置,但卻始終沒有看到這個人,只是那個賭錢的士官前後忙和著給他們按軍令上所寫安排了住處。
這一切都完全超出了晟軒對軍隊的認識,無論是在前世還是在今生,沒有任何一支作戰駐軍的混亂能夠跟眼前的一切相比。
實在無法入睡,晟軒不由翻身起來,這里居住條件倒是比開始預想的要好的多,作為佣兵團的團長他有一個單獨的小房間,雖然這房間只夠按下一張床但在前線這樣的條件已經相當不錯了。
點亮一盞油燈,將它放在床頭,晟軒從納戒中翻出了那套元素召喚師,此前他只是研究了初級的第一本,後面一些還沒有時間來仔細研究,現在睡不著正好拿出來看看。
終于在書上找到了他想要的內容,金系法師,又被稱作煉金術師,可以說是很神秘的一類魔法,但因為攻擊技能實在太少,所以也是最廢材的法師,只有一些強大勢力才會培養他們,因為煉金術不但可以鍛煉法陣還可以煉制魔藥。
憑借金系法師對物質細微結構的掌控,他們可以輕松的鍛造復雜的法陣,或者煉制高階的魔藥,但煉金術極難修煉,就算一些大勢力也很難承擔煉金術士的消耗,再加上初期的煉金術師沒有自保的能力,必須要有高階的武士或法師保護,更是提高了修煉的門檻,所以修煉這一系魔法的人十分罕見。
擁有初級金系魔法的法師,通常都被當做鍛煉法陣或者煉制魔藥的工匠,只有到了高級法師才有一個攻擊手段-控金術,這是一種強大但又脆弱的攻擊手段,因為此時金系法師只能夠操控一定濃度之上的金屬,而且此時可以操控的都是一些低階金屬,假如附近根本沒有此類金屬,或者是一些摻雜貴重金屬的武器,那麼他們便絲毫沒有威脅。
此外高級魔法還有一個碎裂,在接觸到魔法的瞬間會將對手的武器永久損壞,此時可以控制的金屬已經相當高級,配合控金術使用,便讓這一階魔法顯示出相當的威力,但更多應用的卻還是煉金術,一些頂級武器都需要高級煉金術師來幫助完成。
到了聖級便是元素粒子層面的掌控,抬手之間便可以讓大部分金屬化作塵埃,心念一動更可將這些塵埃化作自己的武器,在控金術操縱下威力相當驚人,此外金系法師可以煉制真正的金屬魔寵,魔寵純粹由稀有金屬鑄煉,身上加持了各種法陣的力量,幾乎是一個不可摧毀的盾牌,雖然完全是物理攻擊,但在他不屬于聖階戰士的力量之下,幾乎沒有人能跟他正面抗衡,直到此刻金系法師才顯示出作為高階法師的強大威力。
而到了聖靈級可以做到與元素法則的溝通,掌握更加微妙的金元素法則,此時便衍生出一種威力無窮的攻擊方式-元斬,元斬對于金元素法師來講消耗巨大,但它的攻擊力卻是恐怖至極,世間一切元素終歸金屬,元斬便是將自己的元力瞬間釋放,進而改變周圍一切元素的結構,形成一道猶如鋒刃般的斬擊,這是對一切元素本身的改變,所以造成的傷害根本無法逆轉,即使並沒有傷到要害之處,但那永不愈合的傷口卻帶來永遠的傷痛。
不過此技能消耗的是法師珍貴的元力,所以可說是一把雙刃劍,傷敵同時更傷自己,大有敵傷一萬自損八千的意味。
聖靈之上便沒有描述,不過真能晉入聖靈級的話,相信金系法師一定有更恐怖的攻擊手段,恐怕那種恐怖的攻擊只有神才能夠理解和掌握了,晟軒看到這里不由驚喜異常,沒想到金系魔法竟然如此神奇,假如自己掌握了聖靈級別的元斬,那豈不是世間元素盡在掌握?到那時誰還會是對手?
但這只是一個夢想,因為金系法師初期只能靠煉金術來提高修為,而修煉煉金術就必須要用到昂貴的金屬和藥劑,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擔的起的,所以讓這一系法師修煉極為艱難,就算是一些大勢力也無法承擔煉金術帶來的消耗,所以很少有人能夠達到高級,更別說聖階和聖靈階。
不過在書中提到了一種可能,那便是吞噬原本便修煉金系魔法的種族或魔獸的修為,直接提升到高階或者更高的聖階,如此便可以避開前期的煉金術修煉,讓這種修煉成為可能。
但在人類歷史長河中,幾乎沒有人能夠真正吞噬一頭魔獸的天賦本能,也就極少有人能夠達金系聖階的水平,所以這一系法師漸漸淪為工匠的角色,只負責煉制法陣和魔法藥劑使用。
誰又會想到晟軒會遇到八階的噬金蟻,一個強大的金系本源魔獸,而且通過北冥之力吞噬了它的天賦技能,讓他輕易的越過了前期艱難無比的煉金修煉,直接達到了高階的控金術,不過有好處便有壞處,假如晟軒想要繼續提高金系魔法的實力,卻必須要補上前面落下的煉金術修煉。
金系魔法可以說完全沒有固定的招式,不像其他魔法有固定咒語,而金系魔法全靠自己對元素的掌握,進而發揮出恐怖的攻擊,對元素越熟悉威力便越強大,除了刻苦修煉之外更多的是要對元素力量的親和能力,這就讓金系法師修煉更加艱難。
書中記述了大量的煉金法陣,還有大量魔法藥劑的配方,晟軒可以按照上面記述的方法鍛煉,增強自己對元素的親和力。
現在他並不著急去修煉這些,而是對高階魔法的兩個技能充滿興趣,將書丟在床上他興沖沖的倒外面找來一桿精鋼長槍,順便告訴落葉值夜的戰士任何人都不準打擾,然後飛快的回到房間,一頭八階魔獸他所掌握的絕對不只是高級的程度,所以他想試驗一下,到底能不能做到碎裂。
隨著心意轉動,晟軒背後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的金屬手臂,然後一把將鋼槍抓在手中,片刻後只听 的一聲脆響,鋼槍竟然從中折斷,但他的精神力也瞬間傾瀉,沒想到只是這一下竟然消耗如此巨大,看著那鋼槍上整齊的切口,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休息片刻之後,晟軒開始再次嘗試,看看是否能將鋼槍化作金屬粒子,但這一次盡管他用盡全力,也不過是將鋼槍又斷做幾節而已,看來自己對元素的掌握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現在嘗試確實有些操之過急了,不過他心中隱隱感覺假如是那頭八階噬金蟻,恐怕可以輕松做到這一點,但為什麼當日它卻沒有使用呢?
看著那一個個繁雜的煉金法陣和魔法藥劑配方,晟軒不由有些退卻,就算現在開始修煉,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提高,倒不如先將土系和火系的高階魔法修煉一下。
晟軒的土系和火系魔法早應該達到高級,但因為沒有時間來修煉相應的魔法技能,所以讓他這兩系的魔法始終處在中階的地位。
這一次修煉,讓他將一個個高階魔法熟練掌握,然後通過精神力順利的融入魔法使之內,此後只要他心念一動,釋放足夠的精神力,那麼這些魔法便會自然釋放出來,由此省去了冗長的魔法咒語,讓釋放速度快了不止一倍,也可看出元素召喚師的強大之處。
原本是無意而為,卻不知道這一次修煉竟然長達三天,當晟軒感到疲憊不堪的時候,突然耳中听到一聲聲高喊「敵襲,敵襲。」他趕忙將元素召喚師這一套書收起來,然後快步的走出了屋外。
此時整個頭盔山堡壘已經全都動了起來,一隊隊佣兵正在迅速的集合,這不由讓他心中一驚,別看平日里這些佣兵賭錢酗酒,但真的到了作戰的時候竟然沒有人會拖後腿,轉眼間頭盔山上已經出現了一支支精干的隊伍,再不是那些沉迷**的懶散佣兵。
晟軒快速的朝著自己的隊伍走去,此時一直沒有露面的那個營長突然冒了出來,正指揮著各個佣兵團快速的在自己的位置就位,按兵種將他們全都塞在不同的垛口後,晟軒身旁頓時顯得冷清不少,他並沒有在意,此時身在軍中就必須要听從指揮,他站在垛口後朝著遠方看去,只見一隊隊加萊士兵正全速朝著這里沖過來。
敵人還在三里之外,便听見錚的一聲巨響,一支巨大的梭槍已經飛了出去,晟軒不由聚攏目光緊隨那支急速 飛的梭槍,看著它精準的沒入一名加萊軍官的身體,然後將他死死的釘在了地上。
堡壘之上頓時一片歡呼,其中還有**聲的喊著「哈哈,老子打中了,臭小子看見了嗎?竟然敢跟我打賭,趕快給錢。」
剛剛那一點點贊許瞬間化為烏有,沒有想到這些家伙竟然用堡壘上的弩炮在打賭,那聲音繼續喊道「怎麼,不服嗎?那老子就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也能射中的話老子陪你雙倍。」「有什麼不敢?」「對,跟他賭,大不了輸了我們幫你付賬。」一群人亂哄哄的吵嚷著。
晟軒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年輕的戰士,此刻已經站在了另一張弩炮後,雙眼死死的盯著遠處的敵軍,加萊軍隊速度極快,此時已經到了兩里外,但他還沒有發射,這不由讓那打賭的大漢十分惱火,「媽的,一會他們就到了眼前,就算瞎子也能射中,你這不是耍老子嗎?」
話音剛落,只听錚的一聲弓弦響動,梭槍已經化作一道黑影朝著加萊軍隊奔去,越過了前面的敵軍之後,狠狠的扎在一名三里外的軍官身上,這一次不但射穿了那名軍官,更是將後面幾名士兵也穿在了一起,這才力量用盡。
「我會佔你那點便宜嗎?」听到青年的話,那大漢不由尷尬的撓撓頭,「好,老子認輸。」說著將一個錢袋塞入了青年的手中。
「弓箭手準備。」一聲大喊過後,瞬間傳遍了整個堡壘,個個佣兵團的弓箭手頓時劍拔弩張,只等敵人再靠近一些便會開弓放箭。
但眼看進入射程的時候,加萊的軍隊突然停下,一支支隊伍迅速的展開,形成一個扇面形狀,與堡壘中的對手對峙著。
「怎麼不走了?再靠近一點看老子不把這幫龜孫子射成刺蝟。」那大漢慢慢放松手中的弓弦,朝著對面看去,此時加萊人好像正在安營扎寨,絲毫沒有進攻的意思。
「呸!」狠狠的吐出一口濃痰,那大漢隨手將弓箭收起來,然後快速朝著弩炮走去,「別以為躲的遠就打不到你,看老子把你們穿成肉串。」
還沒等他扣下弩機,就听見一名軍官高喊道「奧特加,不要lang費梭槍,留著對付對方的投石車吧。」大漢听到這話,萬分懊惱的嘟囔兩句,然後就地坐下,朝著邊上的戰士招招手「誰來跟老子賭兩把。」
四個小時過去了,加萊人依然沒有進攻的意圖,在他們的臨時營地中已經升起了裊裊炊煙,這不由讓堡壘里的戰士十分無奈,那名營長看了看然後回身高喊道「敵襲解除,全體解散,抓緊休息,注意警戒!」說完便已經消失無蹤。
看著這些戰士哄的一聲便活躍起來,有的人干脆在垛口上掏出肉干解下皮囊痛飲起來,還有的就地支起了賭桌,片刻之後遠處更是傳來妓女嗯嗯啊啊的嬌吟魅惑,晟軒不由搖搖頭走回了自己房中。
沒過半個小時,突然堡壘中再次傳來一聲高喊,「敵襲,敵襲!」晟軒不由一皺眉,趕忙走出房間,只見整個堡壘再次嚴肅起來,當他走上垛口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加萊陣中已經支起了一架架巨大的投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