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十多人一起悄悄的潛了過去,還沒有看見對方,口鼻中便被濃重的血腥佔滿,顯然這里經歷了一場血腥的戰斗。
轉過那一大叢灌木,一小片高地出現在面前,說是高地也不過是一片幾百米方圓將將離開泥濘的土地,其上生長著不少高大的樹木,一個個樹屋搭建在哪里,但現在大部分樹屋都已經被毀掉,而一個個血淋淋的身體被釘在樹干上,打眼一看足有幾十個年輕獸人被生生釘死在哪里。
看到這一幕,所有獸人戰士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但他們都強忍著心中的憤怒,繼續跟隨晟軒悄悄朝著目標潛行。
此時已經更加真切的看清了那里的情況,地面上散落著一些折斷的骨矛木棍,還有一些岩石加工出來的斧頭,這些就是獸人們使用的武器,雖然憑借這些原始的武器可以讓他們獵取魔獸,但面對裝備精良的加萊戰士,這些武器卻顯得十分脆弱,往往對方一劍便將他們手上的武器斬斷,但他們憑借血肉之軀還是給這一小隊加萊士兵造成了一定的傷害。
這個足有百名士兵的加萊隊伍,其中不少人身上都掛了彩,更有幾個人躺在木板上,顯然是被反抗的獸人殺死的,但這傷害換來的,卻是這個小小的獸人部落毀滅性的災難,年輕的獸人幾乎被殘殺殆盡,幾百名年老的獸人和女人孩子都被迫跪倒在哪里,旁邊是手持刀劍弓弩嚴密看守的加萊戰士,而一個加萊軍官正坐在一個巨大的木樁上,耀武揚威的說著什麼。
「你們這些該死的賤民,不知道**是尊敬的國王頒發的命令嗎?你們竟然膽敢反抗,而且還打死打傷了我的兄弟,本來我們也就是想跟那位漂亮的新娘子玩一玩,教一教她怎麼伺候男人,現在可就不那麼簡單了,我要你們為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把那些獸人給我掛起來。」
隨著話音落地,另一隊足有數十加萊戰士押著二十幾個年輕的獸人走了上來,下面跪倒的獸人中,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老獸人一看,頓時臉色劇變,隨即磕頭如同雞叨碎米一般「大人,我求求你放過這些孩子吧,他們只是一時沖動,對您和您的手下造成的傷害我們願意賠償,求求、、、」
「爹,不要求這些畜生,我們獸人的頭只為獸神低下,而不是對這些該死的畜生。」被押上來的一個青年高聲怒罵著,那老獸人一听這話頓時更加緊張「你快給我閉嘴。」然後繼續朝著那加萊軍官叩拜,「大人,您大**量就饒過他吧,他不過還是個孩子、、、」
「孩子?你倒是很會說話,你嘴里的孩子殺了我兩個弟兄,你認為單單憑借你這一句話就能讓我饒過他?」
「我、、、我、、、我可以用我們部落祖傳的寶物換取他們的性命,只求您能饒過他們。」老獸人無奈之下,萬般不甘的說出了這一句話,話剛說完整個人就如同被抽干了力氣一般,癱倒在哪里。
這一句話頓時在這些獸人中掀起了巨大的慌亂,「族長大人,你可不能這麼做啊,失去了黃金圖騰那我們青羚一族就再也沒有一點希望了。」
那被加萊士兵扭壓在地的年輕獸人更是暴怒的吼叫著「爹,你老糊涂了嗎?那可是我們全族最後的希望,你怎麼能、、、、」其他獸人也跟著亂哄哄的吵嚷著「族長大人,你不能這麼做啊!」但卻被那老獸人當頭喝斷。
「你這個逆子,還不給我閉嘴?如果不是你們激怒了這些大人們,我們全族怎麼可能遭到如此重大的創傷?如果族中的年輕人都死了,那我們還有什麼希望可言?」
就在他們這些獸人亂哄哄的吵嚷的時候,那加萊軍官卻在跟他的手下小聲說著什麼,不一會便轉過頭來對著獸人族長說道「喂,老頭,有寶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說不定看在那寶物的份上,我還真能饒過你們呢。」
听到這句話,老獸人的精神頓時一震,「好好,大人如果真的肯饒過這些孩子的性命,我願意將那祖傳的寶物雙手奉上。」
雖然臉上帶著淚水,但老獸人還是堅定的對旁邊幾個獸人說道「你們幾個跟我一起去,請出我們的黃金圖騰。」
雖然這些獸人臉上都帶著不甘,每個人都雙眼通紅,甚至有人已經泣不成聲,但他們也知道只有保住族中青年的性命,他們這個小族群才有繼續生存的希望,不然就算這些加萊士兵不殺他們,在如此殘酷的環境中他們這些老人和孩子也無法生存下去。
功夫不大,老獸人便帶著那幾人回來,手中奪了一根黃金打造的短杖,從那態度上便可以看出,他們對這根黃金短杖帶著萬分的恭敬,那根短杖打造成一個怪異的魔獸圖樣,雖然做工略顯粗糙,但那沉重的分量和上面瓖嵌的幾顆巨大寶石,還是說明了這根短杖的價值。
加萊軍官看到那黃金圖騰杖的瞬間,雙眼便放射出異樣的光芒,不由嘟囔一句「老東西,竟然還藏著這樣值錢的東西。」說著不等那老獸人動作,便上前一把搶了過去,這動作頓時讓獸人們一片嘩然,那老獸人更是身子一歪險些栽倒。
拿在手上掂了掂分量,然後那軍官yin笑著對身後的士兵說道「分量還挺足,恐怕有百十斤重呢,這下我們可要小發一筆了。」只听一個士兵說道「大人,這東西會不會是夾心的?」
「噢?我看不會吧。」說著那軍官拔出寶劍,嚓的一聲便將那圖騰杖斬斷,這一幕頓時激起所有獸人的憤怒,他們驚恐的從地上爬起來,帶著慟天的哭喊拼命的想要沖上去,卻被那老獸人死命的攔住。
「你們都給我退下,不過是一塊金子而已,完全不過是身外物,你們可不要再做傻事。」幾經阻攔才終于壓下獸人的暴怒,那軍官不由走上前,用手輕蔑的拍一拍老獸人的頭「呵呵,還是你這老東西懂事。」
「爹!」看著那黃金圖騰杖被加萊軍官斬斷,那被壓著的年輕獸人再次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呼,任憑加萊士兵的鐵靴狠狠的踩踏他的頭顱,他依然不屈的高聲喊著「你這是在斷絕我們青羚一族的希望,以後我們還有什麼掩面去向獸神祈福?又有什麼臉面去面對後世子孫。」
「你給我閉嘴!」老獸人的身體在兒子的一再責難下不斷顫抖,要不是旁邊的獸人攙扶恐怕他此刻已經跌倒在地。
小心的陪著笑臉,老獸人朝著那加萊軍官深施一禮,「大人,現在寶物已經獻給了您,您是否現在就放過這些孩子?」
「噢?我有說過放過他們嗎?」那軍官一臉無賴的朝著身後的士兵問道,那些士兵頓時一陣哄笑,「沒有,大人怎麼可能為了這點金子而饒過你們這些暴民呢?」
這話一出口,頓時讓那老獸人臉色慘白,大顆的汗珠和著淚水唰唰滾落,「大人,您可不能開這種玩笑啊!」
說著撲上去保住了那加萊軍官的雙腿,那軍官抬起腿狠狠的將老獸人踹了出去「****,老東西,不要自找沒趣,你那點金子我收下了,我可以放過你們這些老東西和那幾個小崽子,不過你兒子還有這幾個該死的畜生,他們殺了我的兄弟我怎麼可能饒過他們?」
「你們幾個去給我把他們掛在旁邊那棵樹上,要小心一點我可不想他這麼快的死去,記得把他們的眼皮割掉,我一會要讓他們好好看看我是怎麼教給那個小娘們服侍男人的。」說著軍官發出一陣刺耳的奸笑,大搖大擺的走到旁邊一個木樁上坐下來。
加萊士兵頓時一擁而上,將那不斷掙扎的年輕獸人捆綁的更加結實,而那獸人一邊掙扎一邊還在不斷的高喊「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們這些畜生的。」
加萊軍官用手指摳了摳耳朵,「好刺耳的聲音,有什麼辦法讓這畜生別再喊了?」只見一個加萊士兵興奮的跑上前,「大人,您看我的,這個我最在行了。」說著伸手從旁邊割下一根枝條,然後唰唰幾下便將那段枝條變成幾根鋒利的木簽。
加萊士兵走到那年輕獸人身邊,用手扯著他的嘴唇狠狠的將一根根木簽穿了進去,頓時那獸人的嘴變得血肉模糊,而那粗糙的木簽卡在皮肉中讓他再也張不開嘴。
加萊軍官一陣獰笑「你小子這些壞主意都是從那學來的?不過還挺管用,真的清淨了不少。」
不一會那二十幾個年輕獸人便已經被掛在了樹上,並不是用繩索吊起來,二十用一根根木棍硬生生的插入手腳當中,釘在了樹干之上,這血淋淋的一幕讓晟軒等人都不忍看下去,但現在對方足有一百五十多人,如果他們現在動手,恐怕那幾百名獸人老幼無一能夠活命,對方瞬間便會將他們殘殺殆盡。
看著那些被釘在樹干上的獸人,晟軒知道他們傷的並非要害,那些加萊士兵顯然經常做這樣殘忍的事,位置把握的恰到好處,照他們現在的狀況,恐怕要幾天以後才會慢慢虛弱而死。
這些身體上的傷會好起來,但心里的創傷卻永遠無法愈合,這一隊加萊士兵在對這些獸人坐下如此殘忍的事之後,恐怕最終不會有一個獸人能夠幸免,要想救下他們的性命就只有對方放松警惕的時候動手,所以晟軒用眼神告誡身旁的戰士一定要忍耐、三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