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軒苦苦思索一夜,卻依然沒有做出決定,就在那第一縷曙光投入石門的一瞬,他的心中突然涌出一個念頭,隨即精神便是一震,「我真蠢,怎麼沒想到這個?」
煉器篇,此刻頓時浮現在腦海之中,當年認為無用的東西,現在看來卻另有一番滋味,既然無法取舍,那就干脆用這重劍來試驗一番,如果成功便讓自己多了一件神兵利器,如果不成也好過將它白白鎮壓。
想到這里他不由抖擻精神,在腦海中仔細品味那煉器篇,越看便越覺得興奮,仿佛已經找到了一絲希望,缺少的只是如何來實現。
「法則!法則!這到底是什麼呢?當年那神秘老者又為什麼要將這些東西傳授給我?他讓我進入封印之中,又告訴我吸收殺戮之氣,最終讓我在鑄劍之時煉出魔器,難道這都是他精心策劃,還是說純粹的巧合呢?」
晟軒的思緒越飄越遠,突然他用拳頭狠敲一下腦袋,硬生生的將思緒拉回,繼續開始研究那煉器篇,突然幾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切記,器靈之強大,非常人所能駕馭,一旦不慎反為噬主,輕則成其靈奴,重則魂飛魄散。」「凡煉器靈必先訂立契約,當以剛剛覺醒之器魂為最好,如此煉成器靈,便可忠心護主,即便魔器也絕不噬主。」
看到這句話晟軒整個人頓時蹦了起來,這正是他冥思苦想想要解決的,假如真的能夠成功,那麼這把重劍將再不會是魔劍,而是完全被自己控制的神兵利器,但他繼續看下去,卻又頓時泄氣,「煉制器靈必須有靈媒一物,以此融入精魂,再以大神通之丹火煉制,稍有不慎則器毀人亡,故修為不足切莫嘗試。」
「又他媽的是該死的丹火,老子到哪里去找那丹火?」晟軒不由沮喪起來,好一會他不由用雙手揉一揉有些僵硬的臉龐,重新振作精神開始苦思解決的辦法。
現在器魂已經出現,雖然是殺戮之氣太重,但如果自己能夠控制,反倒是有益無害,這靈媒有該是什麼呢?還有那最關鍵的丹火,晟軒反復思索突然想起一時,既然那元力可以承載殘魂,是否可以用作靈媒,至于那丹火既然不知是什麼,那就干脆用天火取代。
但要再次面對那恐怖的天火,晟軒的心里還是有些心虛,現在身上的魔晶已經所剩無幾,如何再次啟動那法陣控制天火?如果自己能夠復制出那法陣,只要將天火控制在一定範圍,也許同樣可以煉這劍魂。
這純粹是一種僥幸的心里,但晟軒現在沒有其他辦法,要想不失去這把重劍,便必須要賭上一場,想通這一切,他便不再猶豫,開始仔細研究那四個精妙的法陣,但一天下來卻依然毫無頭緒,不免讓他心中十分焦急,索性將心一橫,當即將那團神秘金屬化作一個巨大的盾牌,然後依樣畫葫蘆那個那些符文通通融入其中。
這需要超強的記憶和細致到毫厘的技巧,索性晟軒這兩樣都不缺少,三天一來不斷的融入,終于在這一刻最終完成,當最後一道符文成功的融入其中,晟軒只感覺自己體內的所有能量都已經被抽空,他剛想看看效果,突然一道異芒閃爍,那原本銀色盾牌竟然猛的收縮,其上光芒更是五彩斑斕不斷閃爍,石室內原本就十分稀薄的能量猛然被那盾牌吸引,瞬間便被吞噬一空。
「成了!」晟軒的心里頓時一陣狂喜,雖然他自己也知道在無法理解的情況下強行融入,定然無法發揮這法陣所有的威力,但能夠讓它擁有部分威力也已經不易。
接下來便要準備一些應急的丹藥,不然魔法能量耗盡無法驅動法陣,恐怕自己瞬間便會被天火吞噬,如此忙碌了幾天,而矮人三兄弟不時便來偷偷查看,隱隱也感覺出他是要做什麼,但卻沒有勸阻,說實話他們也不願意封印那重劍,因為這封印的消耗對如今的矮人一族已經難以承受,索性就隨他去吧。
終于一切都準備齊整,晟軒還特意找了一件矮人打造的鎧甲穿上,他並不指望這鎧甲能夠幫他抵御天火,只要能抵擋一些熱度便已足夠,此次他的納戒當中準備了大量的玄冰魔藥,不時為了淬煉武器而是為了給自己降溫。
駕馭風蛇決然的沖上天火台,看著身下雷格和三兄弟復雜的目光,他不由扭過臉去,感覺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回頭,遙望那聖山突然涌出萬丈豪情,「法則?既然不存在,那就自己創造出屬于自己的法則。」
天火台依然是那般的熾熱,晟軒站在其上稍稍定神,便召喚出盾牌撐在身前,隨後四系魔法能量猛然涌入,頓時一道道精光閃爍,竟然真的將那熱度逼開,天火也被壓縮出一個凹陷,不由讓他心中有了底氣,小心的朝著那天火的十丈範圍邁步。
畢竟這盾牌之上的法陣威力太小,僅僅讓他邁入兩步便再難寸進,他便干脆取出那重劍心一橫便投入火中,這天火沒有完全壓制下,火力明顯較前次弱上幾分,到也正好不會損毀重劍,神識在那一刻死死的鎖定重劍,卻感覺那上面的殺戮之氣在瞬間暴漲而出,竟然連那恐怖的天火都跟著發生了扭曲。
一聲無比憤怒的吶喊在腦海中鑽出,「放我出去!」跟著重劍開始劇烈的顫抖,但卻被晟軒用控金之術死死按住,讓那恐怖的天火無情的煆燒,一連吞服幾顆丹藥才勉強頂住那重劍的反抗,終于感受到那重劍之中的殺戮有了一絲屈服之意。
突然感覺眼前一花,天火依然在他身前數尺的地方,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讓他睜不開眼楮,而那銀色盾牌在悠悠的旋轉,替他壓制天火,一切仿佛都沒有變化,他這才發現,剛剛的一切竟然都是幻覺,是那殺戮氣息反抗時在他心底產生的幻覺,但那殺戮之氣的屈服卻是真的,他急忙將那得自狂暴沼澤中心,還沒有完全煉化的一點元力凝聚出來,然後慢慢的朝著那重劍靠近。
殺戮之氣仿佛找到了退路,猛然暴漲一下鑽入其中,卻被那元力當中早已融入的法陣死死鎖住,隨著天火的煆燒迅速的收縮,當初那恐怖的火系元力竟然都無法抵擋天火的煆燒,好在縮小數倍之後終于停止下來,晟軒的心也跟著稍稍放松,突然一個恐怖的聲音響起,「啊!住手,我要殺了你!」殺戮之氣再次暴漲,竟然真的引動天火的扭曲,朝著他的身體慢慢靠近。
那恐怖火焰幾乎要掙月兌法陣的束縛,晟軒不由一連吞下幾顆丹藥,一邊支撐盾牌上的法陣控制天火,一邊鎮壓那元力當中的殺戮之氣,凡是鑄成的器具當中的器魂,一旦離開器具時間太長,那麼器具便將損毀,所以他此刻只能拼盡全力,頓時澎湃的魔法能量爆涌而出。
卻在這一瞬,突然自己的六芒星陣不受控制的飛出身體,隨後四系魔法各自分出一點元力融入其中,此等傷害無異于在晟軒的要害戳上幾刀,頓時讓他一陣暈眩,天火不由在那一瞬暴漲一分,在他身前洶涌燃燒,將那套矮人打造的盔甲大片融化。
嘶的一聲清響,一道玄冰魔藥灑在身上,卻沒想到在那冰火交替的傷害下,卻讓他更加痛苦,但趁著那瞬間刺激獲得的清明,他還是勉強控制了局勢。
隨著自己的元力融入,殺戮之氣終于平靜下來,在那天火的煆燒下,幾種元力竟然巧妙的融合在一起,再那天火的煆燒下再一次被狠狠壓縮成一個小小的液滴,殺戮之氣仿佛也被徹底的征服,收斂了反抗的意志,但要想將這煉制的器魂重新歸入重劍,便必須要法則之力,晟軒拿出一顆魔藥,略一猶豫便投入口中。
這顆逆天丹,可以瞬間提升一個人的修為,但只能堅持數息時間,好處是在暴漲的修為之下可以除掉強敵,但壞處卻是服用者必須承受之後的反噬,輕則修為下降,重則經脈盡毀成為廢人。
隨著逆天丹的藥力散開,一道澎湃的領域之力爆發出來,將他身周兩米以內籠罩在內,而那領域力量一出現,頓時讓周圍的火焰都暗淡下來,這隱隱接近化境巔峰的領域,在那一刻死死鎖定重劍還有那包含器魂的元力液滴,晟軒的意志在那一瞬,仿佛成了這兩米之內一切的主宰,不容那還帶著反抗的器魂不從,隨著一絲意志的融入,那器魂突然與他有了一絲巧妙的聯系,仿佛那就是另一個自己,或者說那就是自己的一個分身一般,那種美妙的感覺是晟軒第一次感受到的,但他不敢怠慢,因為逆天丹的藥力正在散去,他急忙將那元力液滴狠狠的拍向重劍,在那無上的意志之下,器魂終于重歸重劍,頓時那原本九個空洞,竟然有四個出現了奇妙的變化。
成功了,強自按捺心中的狂喜,他想要將那六芒星陣召回體內,卻發現那六芒星陣竟然與他失去了聯系,在那天火當中悠然的轉動,散發著點點微光,這不由讓他心中巨震,如果失去那六芒星陣,恐怕他這一身魔法修為便盡數毀去,正不知如何是好,那金屬盾牌竟然發出 的碎裂聲,在他驚恐的眼神中分成四個殘片碎裂開來。
天火再也不受控制爆涌而來,瞬間便將他吞沒其中,他不由雙眼一閉,等待那毀滅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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