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纏綿後,兩人的關系並沒有緩和,靜藍最近經常出門,常常是不見她的蹤影,紹宇上班後,她就出門,有時他下班回來,她還沒回到家里。
起初,見她不在家,他還很擔心,出去找了很久,結果見她是被李一凡送回來的。這樣的情況越來越平凡,他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麼,為什麼一個人在短的時間變化會那麼快。
今晚,紹宇回家,又是失望,她又多久沒有在家等他回家了。他懷念以前的她,不管他有多晚回家,她都在客廳等著他回家,有時竟等地睡著了。
等人的滋味如此痛苦,他每天只是等她兩個小時,心便悶悶的,那種帶著酸澀的無奈。出門,在月光下等著她回家。
初秋的夜晚,夜涼如水,今晚是正月十五還是十六?月亮很圓很亮,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農家歷了,也很久沒有欣賞又圓又亮的月亮了,不是嗎?他孤獨地倚著庭院路燈的柱子,望著鏤空的大門,盼著他的小妻子回家,今晚他們一定要好好談談。
不知過了有多久,因為長久站立的雙腿都已經麻木了,他終于等來了他那晚歸的小妻子。藍兒,無論你什麼時候回家,我都會等你。無論你做錯什麼事,我都會原諒你。我只祈求你還愛著我,這樣無論怎樣我都會信心滿滿地愛你一輩子。
月光下,他的藍兒吻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便是李一凡,這樣的畫面與校園合歡樹下一對戀人相吻重合。他深深地記得,那次去學校接她去拜見父母,他看到她和李一凡在合歡樹下接吻,那是埋在他心里的一個不可觸模的痛,只要提及,那還沒愈合的傷疤便會鮮血直流。今晚,月光下,她主動吻上了她的初戀男友……藍兒,你要我該怎麼做?
今晚,靜藍一個人又在李一凡的雜志社待到了很晚,這幾天,她故意晚歸,故意在雜志社呆很久,然後麻煩一凡送她回家。自從那晚紹宇酒醉後,第二天早上,她就偽裝地更加冷漠,她不能再繼續沉淪了。現在,她要讓他誤會,誤會她並不愛他,這樣在離婚的時候,就水到渠成了吧?想到離婚,她的心好像被什麼扯痛了,那種將要失去的痛苦,折磨著她,日日夜夜。
她花了很長時間才說服李一凡陪她一起演這場戲。
「藍兒,回來了啦……」還是裝作沒看見,見她走進大門,他上前迎接。
靜藍知道他剛剛看到她吻李一凡了,剛剛在出租車上,她就看見了站在燈下的他,那樣的孤獨,那樣的落寞。她卻要在他的心上,橫加一刀。
他還要裝作沒看見嗎?還是溫柔地叫著她藍兒,宇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的每一聲「藍兒」都讓我想要放棄偽裝,奔赴你的懷抱。
沒有理會他,她徑直走進屋里。
「藍兒,我們談談吧,你想要怎樣,跟我說清楚,不要這樣讓我猜來猜去……」是死是活,你就痛快地說句話吧,紹宇就是這樣的意思。是時候該把最近發生的事說清楚了,他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
「我先去洗個澡,一會再說。」靜藍還是以冷漠的語氣丟給他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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