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嬗笙不解,聲音還帶著些哭過後的沙啞。
「記住我說的話。」白東城沒有溫度的瞥了她一眼。
「……我知道了。」她听話的點了點頭,他身上此時有著令人甘于服從的氣場,很輕松的就能營造出來壓迫感,並不需要語言有多麼凌厲。
她終于明白,他為何會是政界最年輕的立委了。
白東城點了點頭,目光在她眼角的淚痕上停頓了兩秒,然後轉身。
「白立委——」
「有事?」白東城已經不知道是今晚第幾次頓住腳步了,折身不耐的看著她。
「您可不可以幫我?我……我想回國,我的護照和錢一下飛機就被人偷去了,這里已經沒我可以依靠的……朋友了,我只認識您了,您能幫我嗎?」。
嬗笙在他這樣的目光下,顯得有些局促,話說到中途時,又有些哽咽。
白東城微微蹙起的眉頭,就在她越來越低的聲音下漸漸舒散了開來。
半響後,他率先邁開步子,「上車吧。」
「謝謝你,白立委。」身後,嬗笙抬頭,忍不住彎起了嘴角,吸著鼻子感激道。
除了自家的人或是朋友,稱呼他的都是白立委,但沒有哪次,比這次來的異樣。
只是個稱呼,聲音卻沙沙的,軟軟的,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對于這個男人,嬗笙覺得,自己應該改觀之前對他的看法,也許那晚真的是個意外。
雖然他很強勢霸道,又很危險,但他……
也許是個好人。
這時的穆嬗笙並不知道,她的生活里出現了一個叫做白東城的漩渦,不是她願或不願的問題,是她注定要被拉扯進去,而且越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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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亮。
「阿笙啊,這麼早又要去打工啊?」五十歲左右的婦人走過來問著,看著她有些瘦小的身子,猶豫著還是開了口,「阿笙啊,你那房子已經欠下半年的租金了,按理來說,你媽媽不在了,我不應該……可你知道,我也不是什麼富裕人家,就指著租金生活啊。」
「對不起吳大娘,租金的事我會想辦法的,我媽媽剛走,我安排好她下葬之後已經沒錢了,您再給我寬限幾天,我多打幾份工,拿來的錢一定都給您,好嗎?」。嬗笙臉色有些白,有些哀求的說著。
其實以前她和媽媽的生活來源還不至于拮據,可當她那個所謂的爸爸因為賄賂被抓了之後,平時每月偷偷施舍的生活費也就斷了。
媽媽身體一直都不好,用的藥也都很貴,尤其是爸爸被抓判刑後對她的打擊很大,家里一直也就沒什麼閑錢,這次忽然病倒離開,僅剩的錢也就剛好夠給她處理後事。
而嬗笙之前去紐約買來的飛機票,還都是在pub里工作的同事借給她的,原以為能找到康劍,一切又都會好起來了。
可……想到自己還曾打多分工去供給康劍學費,她就忍不住想哭,多傻啊。
「哎,好吧,也別太可自己一個人扛。」吳大娘有些心軟,雖然她也急需錢,但她也沒辦法為難這個在弄堂里從小長大的孩子,只好點頭。
「謝謝您吳大娘,我這就去打工了!」嬗笙連連頷首,然後快步的朝著弄堂外跑著。
只是她愣住了那里,在她跑出來之後,從路兩邊來了好幾輛汽車,直沖著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