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能不能不要這樣……」嬗笙仰著頭,高抬起的小下巴都染上了幾分潮紅,他的故意帶來的疼痛中又夾雜著某種奇特,麻痹了她的神經。
她細細的抖,白東城全部納入眼底,未听她的反而動作越發的控制不住,握著她的腳踝往上提起,讓其曲起勾在他的側腰處,進而方便他更多的掠奪。
他是想要懲罰她的,在接到她打來電話時,他微微詫異,當下沒反應過來,後來腦海里閃過些東西,隱隱約約的,所以他就給方青打了電話,確定了心中所想。
原本還想著給她過個生日,可她呢!
「白東城!」他又一次惡意的噬咬,讓她身子猛地一陣繃緊,低喊了句他的名字後,剩余口中只能溢出蚊鳴似的哼聲。
最隱秘的地方剛好撞到他的,細膩與粗.糙隔著不算厚實的布料,曖昧的磨蹭著。
她青澀,在這種事情上,唯一有點經驗的也只是那晚,所以他熟練的技巧,對她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感覺到涼意時,嬗笙的神志有一瞬間清明,五指抓著他的胳膊,有些驚慌的看著他的蓄勢待發,不停的搖頭,「不可以!」
他今晚的親吻,包括所有的動作,都是蠻橫的粗魯,雖然日子已足夠,可以做那種事情,但她害怕他的粗.魯會弄傷孩子,不禁乞求的看著他。
白東城原本要繼續的動作也暫時一頓,目光在她還平坦的月復.部上掃了眼,艱難的咽了下唾沫後,便伸長了手臂朝著床頭櫃探去,模到某樣東西後,快速的扯開包裝,戴好。
他雖然不像是白流景那樣處處留情,花心大少,但他踫的女人即便不多但也不少,每次他都會做好措施,不僅僅是怕有意外,更重要的是他嫌髒。
可面對穆嬗笙,似乎一切都變成了例外,他甚至很抗拒用這東西,他喜歡那種沒有一絲阻礙的佔有她,讓她沒有一絲保留的屬于自己。
但現在不行,她懷著孕,雖然三個月過後已經可以做這種事情,但還是要小心,之前心猿意馬時他在網絡上查了下,戴上會減少液的接觸,避免感染的機會。
「白、白東城……」在他握住她時,嬗笙顫.抖的厲害,還帶著一絲懼,可他佔有的動.作雖然堅定,卻很緩慢,似乎是刻意調整了速度,怕傷到她。
他這樣的舉動令她逐漸迷失,偏過頭,縴縴手指緊擰著床單。
因為閉著眼楮,所以感覺變得更加細致,感覺著他毫無空隙的將她填.滿,那麼生ying,那麼真實的存在于她的身里。
直到她腦袋暈眩的那一秒,才慢慢的又退了出去,然後有節奏的重復著。
他捏著她的肩膀,掰過她的臉頰,聲音沙啞,「叫!」
嬗笙緊緊的抿著唇,握著手指,不想要配合他,也不想讓自己所有的理智全部被麻痹。
「阿笙,叫給我听……」見她不配合,白東城一改方才聲音里的強悍,反而湊到她耳邊,用著幾乎纏.綿的聲音。
他這樣的語調喚她阿笙,她一瞬間,什麼都想不起來,只能順從著他發出聲音。
他俯身俯得很低,卻用手撐在她兩側,不讓自己的重量全都落在她身上,但兩人還是離的很近,即便是沒開燈,但這樣的姿勢還是讓她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的表情。
雖然他也一同陷入,但他的面色上還是有幾分天生的冷峻,只有眼底帶著掠奪的猩紅。
嬗笙抬眼看著他,她想起了他最開始的蠻橫,那樣森然和寒涼,可這會兒依舊強悍,但卻融入了幾絲柔……
她不懂,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此近,又那麼遠。
無法模得清,無法琢磨得透……
白東城仿佛是受不了她這樣的目光,低下了頭再次去吻她,唇舌相交之間,嬗笙感覺到他比方才來的還要瘋狂,幾乎是下意識的緊緊的抱住他。
腦袋里感覺到那一片空白猛烈的朝自己襲來時,嬗笙的呼吸瞬間沒了章法,喉嚨辣辣的。
最後,顫抖著感受著他在自己身上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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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嬗笙費勁的睜開眼楮,全身的毛孔在那一刻突然同時張開,很疲很乏。
空氣中里殘留著些親.狎的氣息,渾身更透著一股虛月兌感,但她察覺到強大的光亮時,搭在額頭上的手背頓時拿下,整個人也一躍而起。
慌亂之間,她去找自己的手表,看到上面的時間後,她慘叫,「啊啊啊!!!遲到了遲到了!!」
她著急忙慌模到電話,快速的撥通著顧姐的號碼,接通後,她只急急的喊了句「顧姐」,那邊的顧姐就已經搶先開口。
「嬗笙啊,你沒事吧?今天早上你家白立委給護士辦公室打來電話給你請假,說你生病了,怎麼樣,嚴重不嚴重?」
「啊?」嬗笙懵住,遲鈍的大腦艱難的轉了轉,才反應過來,「啊還好,沒什麼大事。」
「嗯啊,那你在家好好的休息,別著急來上班,有什麼事我就聯系你。」
「好,謝謝你顧姐。」嬗笙捏著嗓子應著,嗓子太過疲憊,說話有些疼。
「客氣什麼,我這邊得給病人換藥去,先掛了喔!」顧姐火急火燎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嬗笙將掛斷的電話扔到一旁,暈乎乎的看了看窗外,昨晚發生的所有事情還都歷歷在目,想起白東城那狠戾的眼神和之後的掠.奪,她覺得腦袋亂成一團漿糊。
搖頭不想,隨即重新躺了回去,縮著肩膀往下,漸漸的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里,像是一只拼命吐絲的蠶,牢牢的束縛著自己。
就在她渾.身酸疼想要繼續睡個回籠覺時,手機不識趣的響了起來,她原本不想接,但打的人太有耐心太能堅持。
「喂……」
「嗨,穆嬗笙,多日不見,是否想念?」
嬗笙將手機挪遠了一點,耳朵還被他的大聲音弄的嗡嗡的,很是不情願的開口,「三少,您有事嗎?」。
「嘖嘖,你能不能對我拿出點激.情來,好歹我也是一活生生的人,不是那麼不招人待見吧?」流景閑閑的調侃著她。
「不說事,那我掛了。」嬗笙沒嚇唬他,當真就要掛斷。
「得。」流景連聲阻止,開始說著打電話來的目的,「我回來了,想看看你這麼些天變沒變個模樣,我在你們醫院呢,你們同事說你生病請假了,怎麼,嚴重不?」
「不嚴重。」嬗笙翻白眼,還變沒變模樣,雖然有個說法是女大十八變,她都這麼大了,還咋變?
「我看也是,說話聲音這麼洪亮。」流景月復誹完,又繼續道,「我現在剛從醫院出來,你是讓我去到你家找你,還是我們約個地方見?」
嬗笙虛握成拳頭的手指砸了砸腦袋,她怎麼就認識白流景這麼一個人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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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太陽金燦燦的,有幾分灼眼。
嬗笙走進咖啡廳時一眼就看到白流景了,他和白東城骨子里還是同一種人,那就是無論往哪一擱置,哪怕你塞在角落里,還是會有那吸引人目光的能力。
他坐在最里面的沙發上,身.子後仰靠著沙發背,揚臉朝上看天花板,旁若無人的做著邊吞雲吐霧邊思考環球大事狀。
嬗笙打心眼里想一巴掌拍在他的額頭上,他可不適合這種故作沉思的狀態,和他的氣質太不協調了。
其實自從上次他貼心送了生日禮物後,他在嬗笙心里的印象好了幾分,除了他的貴族痞子氣,她覺得,他這人也算不錯。
「嘿,來了?」見她在自己對面坐下,流景連忙坐直了身/子,將煙蒂捻滅,眉開眼笑的看著她,跟好幾輩子沒見著了似的,「我說,你這也不像是有病啊,氣色紅潤的,是不是不想上班裝病?」
嬗笙被他說的心虛,而且根本就沒打算多待,直接嘟嚷,「怎麼樣,看完了沒,趕緊鑒定我變沒變樣,我好回家。」
「又來,穆嬗笙,你有勁沒勁啊,咱倆就不算個朋友,也還有層親近關系,你還是我二嫂不是,小叔子是需要討好的,知道不?」
「知道我是你長輩,還這麼沒大沒小的,連名帶姓的。」
「那你想讓我都喊你二嫂?」流景抬眼看她,語調不知怎的,一下變得深沉起來。
嬗笙一愣,看著他細長的桃花眼看著自己,深.深沉沉的,反而有些亂了。
可他又忽地挑眉,抬著下巴的模樣又變得玩世不恭,「穆嬗笙,你也太膚淺了,二嫂二嫂的多別嘴。你過來也沒吃飯呢吧,走,咱換個地方吃飯,我帶你這假病號吃點好吃的。」
「我不……」嬗笙沒好氣的瞪著他,身後有清脆的鈴鐺聲響起,有新的客人走進了咖啡廳。
「你打住,我這時差還沒調過來就來看你,陪我吃頓飯你還敢推辭,我那些鶯鶯燕燕還都冷落著呢,走,抓緊去吃……」
嬗笙還想說話呢,嘰里呱啦說個不停的流景忽然抬眼朝著她身後看過去,隨即站了起來,似乎是遇到了熟人,正揚手打著招呼。
「初雨——」
嬗笙听到這名字後,心里一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