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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側過身子手指扣著被子看了一眼窗外遠處的天光已是晨曦
失眠的滋味真的是很難熬整整一晚她都一身酸痛昨晚白東城追上來後就一直不停的敲門不停的喊著她的名字她躲在床邊用被子將自己整個蒙上不為別的就是一句都不想听到他在說話
實際上隔著門板她也听不太清他到底說著什麼只能辨別出他的嗓音很低很啞就像是被石子刮過的鐵板一樣字句之間好似說著一些對不起
她忽然想起以前看某個台劇時里面男主角很是傲慢的說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嗎那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好像一拳揮在他欠揍的臉上但如今她覺得那句話說的簡直就是真理
她回來後一直都沒開過門也沒發出過聲音他似乎也一直都在時不時的會響起敲門聲然後等了等就又沒了聲響然後這樣重復
直到早上的時候她隱約听到他似乎接了個電話要趕回立法院她听到他聲音里的遲疑但那邊似乎有急事他最終艱難取舍應了下來然後就听到他的腳步聲在房間內來回的踱步
最終那腳步聲落在了門口然後便是敲門聲很輕像是怕擾醒了她然後像是對她說又像是自言自語因為聲音和那敲門聲一樣輕的不可聞阿笙我去上班等你想見我了我們談談
嬗笙當時心里便是冷笑談談談什麼這可不是平常的小嫌隙鬧個別扭兩人吵一架過兩天就好了這次的嫌隙大了去了
嬗笙重新拉起被子將自己蒙起來希望能逼迫自己睡覺可還是沒辦法睡著索就下床起身她想著今天她也得去上班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地球還是照樣轉的她還要照樣生存還要繼續努力工作
想著這些她就覺得頭疼疼到不行腦袋就像是一個足球被人來回的踢怎麼揉都還是疼就是疼真真切切的疼
她雙腳才剛剛踩在地毯上她想轉身去床頭櫃的抽屜里找止痛藥記得以前她好像放在了那兒所以想拿出來想用藥物來停止這種頭疼可又忽然想起來自己是孕婦一切的藥物都會對胎兒有影響
想到肚子里還有的胎兒嬗笙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樣一陣比頭疼還要猛烈的劇痛襲來她癱坐在了地毯上蜷縮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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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樣坐在地毯上有多久直到她又再次听到敲門聲也是同樣帶著些小心翼翼她原本以為是白東城又回來了可不是是容阿姨她聲音里也有著關切白太太你還沒起來嗎
我看你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