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康劍,有一件事我一直都很納悶的想要問你,你到底是從哪里知道我和白東城之間的婚姻是怎麼產生的,應該不是查到的吧?」
「不是,是鄭初雨告訴我的。」康劍搖了搖頭,如實回答著。
聞言,嬗笙心里也有了幾絲果然的意味,她當時也設想了很多,卻也沒敢確信會是鄭初雨做的,看來她是真不怕殃及到別人啊。
康劍看著嬗笙臉上的神情變化,加上她忽然問的話,也皺起了眉頭思索起什麼事情來。
「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嬗笙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和康劍聊天,竟然聊了這麼久,她忙從秋千上起身。
「嗯,你回去吧,我再坐一會兒。」康劍也站了起來,對著她點了點頭。
劍劍九。「好。」嬗笙將身上的衣服摘下來給他,遞過去時覺得脖子癢癢的,她動了動腦袋,沒太在意,然後和他輕聲道別著,朝著公寓樓緩步走過去。
手下微微動了動,他低頭看著手里的衣服,執起拿到了眼前,似乎還能聞到她身上殘留下來的氣息,他心中有些苦澀。
正想要將衣服放到一旁時,忽然看到衣服脖領的內襯標牌上,掛著一個晶晶亮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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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醒過來的時候,睡眼睜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東城,他似乎在整理著什麼,手伸向衣櫥里。
「小白。」她坐起來,看了看他,聲音里還有剛醒時的幾絲沙啞,「幾點了。」
「下午兩點多了。」白東城回頭看了她一眼,頓了下,繼續又說,「你洗漱精神下,容阿姨將飯菜都給你準備好了。」
「小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早上。」
「你昨晚什麼時候睡下的?」
「回來就睡了啊。」嬗笙伸了伸手臂,打著哈欠說著。
接下來他就沒有在開口,只是徑自的站在衣櫥面前鼓搗著。
「呃,初雨她……怎麼樣了?」嬗笙眨了眨眼楮,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白東城,身材高高,像是半截鐵塔一樣,只是她不喜歡他這樣背對著自己。
「應該沒什麼大事,昨晚醫生說沒什麼事之後,我就回來了。」白東城收回手,手里的兩件襯衫也從里面拿了出來。
「噢。」嬗笙點了點頭,坐在那覺得精神了,才從床上下來,將窗簾一把拉開,陽光明媚的太過刺眼,她下意識的伸手擋在眼楮上。
開人道時。「小白,你這要是要出差?」轉回身子看到他身旁的小小行李包,她問。
「嗯,一會兒的航班,估計三四天就回來了,沒準會晚一兩天,我不在家,你好好照顧自己。」白東城轉過了身子,將行李包拿起放在了櫃子上,也一並將衣服都放到了里面,然後抬頭看著她說。
「嗯,我知道了啊。」嬗笙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陽光太晃眼了,她忽然有些辨不清白東城臉上的神情了。
「咦。」她走過來時,路過一旁的桌子,在上面剛好看到某樣閃閃的東西,上前一看,頓時驚訝出聲。
白東城抬眼看著她,看著她手里捏著一條細細的鏈子,下面有小球形狀的吊墜,那條鏈子是路媽媽給她的,是他媽媽珍貴的東西。
這麼想著,他話出口後,嘴角接著一沉,「怎麼了?」
「呃,沒事沒事。」嬗笙沒抬頭,捏著鏈子摩挲了幾下,她是驚奇于這鏈子怎麼跑到這里來了,之前不是一直在脖子上戴著麼。
難道是哪次她無意中放到這里的,看來孕婦的記憶力真的是有退步的,她還記得當時看台灣某綜藝節目時,一大堆藝人在一起嘰嘰喳喳懷孕時的趣事。
當時那個帶班的主持人還調笑她妹妹孕期的趣事,竟將手機當做遙控器,遙控器當做手機接起,精神錯亂的不行。
她搖頭笑了笑,她可別到那種地步誒。
一抬頭,嬗笙就撞到白東城沉下的嘴角,她頓時一驚,抬頭忙去看他,「小白?」
「阿笙,你沒有事情要和我說嗎?」。白東城淡淡的開口,神情看起來漫不經心的。
「什麼事……沒有啊。」嬗笙眼皮‘突突’跳了兩下,然後她仔仔細細的看了白東城半響,他嘴角的弧度剛好,剛剛的下沉好似她看錯了,確定他沒什麼異常後,不解的搖了搖頭。
「嗯,照顧好自己,我趕航班。」白東城點了點頭,拎起他剛剛整理好的行李包,然後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嬗笙傻傻的看著他離開後,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那里有些痛。
今天的白東城又開始有那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了,這種感覺之前出現過一次。
只是,她仔細想來也沒覺得他哪里有什麼異常的,若說真有什麼不一樣的話,那就是這次他出差離開,沒有像是往常那樣嗦交代一堆。
不過應該也是他太疲憊了,昨晚在醫院里照看了鄭初雨那麼一晚,這回來又要出差,應該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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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東城出差的這幾天過的很快,對嬗笙來說卻也很慢。
「嬗笙,真不用我送你回去?」小綠看著站在路邊的嬗笙,遲疑的問著。
「不用,你趕緊走吧,我自己截輛計程車就行了,這麼墨跡呢!」嬗笙催促著她,她在家里無聊,找到了小綠出來逛街,此時已經傍晚,兩人吃過飯後,小綠遲疑著要不要再送她回去。
聞言,小綠只好朝著那邊的公交站走去。
一輛計程車也正好路過她,停在了稍微靠前一點的地方,里面有人打開車門走下來,她上前,想著正好坐這輛車回去,可從車上下來的人卻是她認識的。
「阿笙。」康劍也是看到她,才讓司機停車的。
「呃,康劍?」嬗笙也是一愣,不解于他為什麼會坐計程車,「你這是……?」
「我今晚的航班,正要往機場走,剛剛就看到你了,想要下來再和你告別下。」
「祝你一路順風。」嬗笙聞言,笑了下。
「阿笙。」lrte。
「怎麼?」
「白東城和鄭初雨之間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關系?當時鄭初雨告訴我一切時我還很納悶,她怎麼那麼清楚,就算是和白東城是朋友也不可能知道那麼多。」
「康劍,這種事情你就不要亂說了,而且也不管你的事。」
「看來你好像什麼都知道。」康劍有些難過的看著她。
「康劍,這些真的不關你的事了,你不要再跟著摻和了。」嬗笙這會兒有些無奈了,語重心長的說著。
「好吧。」
康劍點了點頭,半響卻還是沒動,見嬗笙目光不解後,他猶猶豫豫的還是開了口,「阿笙,有件事……我得和你說一下。」
「什麼事?」
「就是……昨天我們不是在樓下聊天,你還給我衣服時將脖子上戴著的項鏈落下了,我早上時剛好遇到白東城,我就交給他了。」
嬗笙心里暗叫不好,怪不得她覺得白東城有不對勁的地方,原來是因為這件事,當時她竟然沒反應過來,還在那以為項鏈是她放在那的。
「還有……」
嬗笙瞪眼看他,還有?
「還有,我心里有些不甘,覺得他白東城憑什麼就擁有你了,所以我……我就逞一時之快的說昨晚你整夜都和我在一起,還說了些讓他誤會的話……阿笙,對不起,我很抱歉,真的對不起,我說出來之後也後悔了。」康劍緊張的看著她說著。
嬗笙吸了一口涼氣,忽然覺得開始心慌,面前的康劍還在不停的道歉著。
她忽然就很厭惡他的這副嘴臉,自己當初怎麼就愛上這樣一個人了呢,總是在事後道歉,年少時的見識果然是淺薄。
她掙月兌開他幾度要抓上來的手,也阻絕他口中不停的道歉,只想要快點回家,然後給白東城打電話或者等他,和他解釋,不讓他誤會。
心里太慌,又被這件事吊著,她一時間沒注意周圍,就那麼甩手往前走著。
耳邊嗡嗡的,好似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扭過頭,卻看到不知從哪里跑出來的白斜卿,竟臉色突變的朝著她跑過來-梅白人四。
白斜卿開車想要找單子豪,路過這邊時就看到嬗笙和一個男人糾纏著,以為她有麻煩,他頓時將車子停靠在一邊,下車大步走了過來。
不過是區區兩三秒的時間,嬗笙驟然听到那尖銳刺耳的喇叭聲,去看,才發現一輛車子正直直的開過來,里面坐著的司機的臉已經扭成了一團,眼楮也瞪的像是銅鈴。
嬗笙連呼吸都感覺不到了,自己的尖叫聲像是厲鬼一樣。
只是突然——
有什麼力量將她猛地拽走,然後她跌撞到了正好向前的一個人的懷里。是康劍,他也被嚇壞了,「阿笙,你沒事吧?」
但是他的聲音淹沒在尖銳的剎車聲中,緊跟著有一聲巨響,嬗笙驚悚的朝著那邊看過去……
血,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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