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嬗笙是被一旁白東城悉悉索索的動作弄醒的,她動了子,就瞬間覺得酸痛來襲,也順帶的將昨晚身邊男人是如何人面獸心的記憶記起。
「走開!」她閉著眼楮還未睜開,嗓音也是剛醒時的沙啞。
白東城就像是沒听到一樣,手熟練的從睡衣下面鑽進去,靈活的到處亂竄。
本來嬗笙還迷糊著,想要自動忽略他,可漸漸的,她氣息就有些不穩了,小臉的溫度有些上升,她手往下抓住他的。
「白東城!」
「噓。」
白東城繼續,嘴唇湊過來含住了她的耳垂,曖昧廝.磨。
被他這樣弄了一會兒,嬗笙實在是堅持不住,逼退睡衣,狠狠掐住他亂竄的手,扭頭瞪著他。pgx0。
但一點氣勢都沒有,反而是因為情.動眉眼之中已經漸漸泛上了一層迷離之色,一眼瞪過去,只讓白東城覺得心癢難耐。
「你放手,昨晚……你怎麼還……」嬗笙呼吸有些不穩。
「可現在它不听話。」白東城很無辜的說著,同時自己向前,讓某個早已經清醒的物體更加貼緊她。
睡衣本來穿的就薄,那物體貼過來時,像是鐵一樣堅.挺,又像是火爐一樣燙,讓嬗笙渾身一激靈。
「阿笙,你今天休息是不是?在家里待著麼?」他忽然轉移話題,很閑適的開口問,雖然聲音像是被火燒一樣。
「嗯,應該是,陪小白崢在……白東城!」她沒想太多,順著他的問題回著,可當他從身後進入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他正不聲不響的做了什麼,立即低喊。
「噓,小聲一些,剛剛我都听到腳步聲了,容阿姨已經醒了。」
「唔。」嬗笙垂著的手隨著他身後的撞擊抓緊著床單,咬著牙悶哼,就這麼被他厚臉皮的霸著要了一次。
結束之後,嬗笙癱在床上,側頭埋在枕頭里,只覺得渾身疲憊到不行,這會兒真是連動都不想動。
朦朧之間,饜足的白東城翻身下床,然後是腳步聲,抽屜被拉開的聲音,隨即又是腳步聲,身後他熟悉的氣息再次襲來。
「不要!白東城,你趕緊滾去上班!」嬗笙感覺到他的氣息逼近,嚇壞了,眼楮睜開卻有些吃力。
白東城見狀,挑眉笑的特別得意,一大早上做完運動讓他渾身神清氣爽,也不想逗她,想要她好好休息,所以只是跪在她身側,手從她的脖頸下繞過,再撤出的時候,指尖捏著鏈子的一角。
嬗笙只覺得脖頸間有涼涼的東西,費力睜開眼楮去看,小圓球的吊墜此時正垂下里在床單上,她呼吸一窒,捏住,想要轉過頭摘下來。
「阿笙,別摘。」他握住她的手,不讓她動,聲音緩緩凌空在她的上方,「這是路媽媽給你的,當時怎麼能就不要了呢,讓路媽媽知道該多傷心。這樣有深意的東西給了哪里還能還的,戴著,別摘,它只能給你戴。」
說完,白東城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起身進了浴室。
嬗笙上下吞咽了口唾液,鏈子從最初的涼意到此時已經和她肌膚溫度相同,甚至更燙一些。
她應該拒絕,或者還給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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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冬日的陽光略顯朦朧。
嬗笙上了大半天的班,和同事交接完之後,便收拾好下班,當電梯下達到一層大廳的時候,她從里面走出,正好迎面看到從外科走出來的流景。
她愣了下,準備上去打招呼,才發現,他身後原來還跟著一個女孩子,頭發扎著馬尾,很簡單的裝扮,只不過她走路似乎比較吃力,扶著牆走的很慢,而前面的流景偶爾回頭,臉上盡是不耐。女孩子也很委屈,卻似乎連大氣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加快著腳步。
在走幾步後,流景頓住,像是掙扎著什麼,然後便轉身,大步走到女孩子面前,也不開口,就那麼一彎腰,直接將其打橫抱在懷里,臉色還是難看的。手下東的。
女孩子低呼一聲,隨即小聲說著什麼,但沒有得到流景的回應,咬唇低下了頭,不算近的距離,嬗笙都看到女孩子耳朵有些微紅。
「我當是誰,原來是三少,怎麼弄的,是不是那你欺負人家了?」迎面撞上,嬗笙揶揄著打招呼。
流景看到嬗笙時微怔了下,隨即手臂有些僵硬,似乎正在考慮是否要將懷里的女孩子放下。
「沒有,沒有欺負呃!是我不小心扭到的,流景他好心送我來的醫院。」葉檀忙搖頭,撇清著解釋著,似乎是感覺到了流景的僵硬,她小聲道,「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你都腳扭了,還走什麼啊。」嬗笙忙說著。
流景皺了皺眉,卻也沒將懷里的葉檀放下,隨著嬗笙一塊往大樓外面走,「你下班?」
「嗯。」嬗笙點了點頭,走到外面,風涼刺骨,她不由的將圍巾往上拽了拽。
「天冷,不多穿一點。」流景瞥了她一眼,語氣里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
嬗笙一笑,未說什麼,隨著他來到車子旁邊,幫他將車門打開。
葉檀被放入車內,隨即原本貼著她的溫熱力量消失,心里有些失落,車門被關上,她仰頭,看著流景和嬗笙面對面站著。
「流景,葉子是個好姑娘,他和以前在你身邊圍繞的女人不同。」嬗笙看了他半響,用著很認真的語氣說著。
「那我不是個好男人?」
「你是,你很好。」
流景聞言,心中苦笑,若是真如你所說那樣,你當時怎麼就動不了心?
「她是我媽看中的人選,可能以後要結婚的,現在一塊相處著,當提前培養感情了。怎麼說我在你那里灰頭土臉的退出來,我也得開始一段新戀情不是,年紀也老大不小了,玩不動了。」
「流景,你是認真的?」嬗笙緊攫著他臉上的神情,一字一句問。
「嗯。」流景斂去了嘴角的笑,不躲不藏的回看著她,點頭,手指卻握成拳。
嬗笙微笑,在確定流景眼里認真的神情之後,終于,她心里的擔心算是放下了。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如何想開的,但這是好事,而且葉檀她很喜歡,覺得她是那種值得人愛的女孩子,希望流景會真的去珍惜。
「你去哪?回家還是……上車,我送你一段。」流景雙手插在休閑褲的口袋里,他穿的少,這會兒已經凍得在原地來回的動。
「不用,我還有事。」
「啥事?」
嬗笙頓了頓,她對流景一向是交心,沒有什麼事隱瞞他的,「我想去看看我爸爸。」
她是臨時做的打算,上午在醫院去別的科室,沿途路過,就看到很多女兒攙扶著爸爸,或推著輪椅上爸爸的場景,她恍惚覺得,好像有好久沒有去看穆雷了。
流景聞言,未出聲,看著她的目光有那麼幾絲悄然的變化。
嬗笙倒是沒察覺一樣,徑自繼續說著,「我自己做計程車去就行,你先走吧。」
「嗯。」流景沉吟了下,點頭,然後繞過車身來到駕駛席。
「穆嬗笙。」
「嗯?」
才走兩步,嬗笙听到他在後面喊自己,轉身過去,看著他剛打開車門,此時越過車頂看著她,不知道是不是周圍的積雪太白太亮,這樣看過去,他的表情有些模糊的看不清。
「流景?」見他久久不說話,嬗笙喊他。
「沒事。」流景抿著薄厚適中的雙唇半響,只吐出來這兩個字,彎腰坐進車內,低垂眼眸時,里面有著嬗笙看不懂的糾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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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在臨近郊區,距離市中心很遠,也沒有很多聳立高樓,所以風會更大一些。
嬗笙從里面走出來,探監的時間其實很短,只有短短的半個小時而已,她和穆雷其實也沒說上幾句有真正意義的話,不過,她這會兒,心里卻很安心。
穆雷很好,除了瘦了一些之外,精神很好,看得出來,她的到來令他很高興,不停的跟他講著在監獄里的生活,每天要做的事,最後還特別強調了,很充實。
他還特意說了,有人特意關照過,所以獄警對他也是格外照顧,嬗笙知道是白東城,以前他就說過,會盡最大的努力幫穆雷。
不知道是不是經歷過太多的事情,她現在對穆雷有種很親近的感覺,無論她當初再怎麼不喜,但此時想來,如果沒有穆雷,她們母女倆會是何模樣,真的不敢想象。
而今日過來,穆雷也很開心的告訴她,顧燕青跑過來告訴過他,說不會放棄想辦法,而且上面透露過口風,他如若表現的好,應該會有很大機會遞減刑期。
想到穆雷憨厚的笑,嬗笙心里有些暖,她徑自笑了下,然後繼續走著,身後有雪被踩著的咯吱咯吱響聲,腳步很快,似乎是追著她,她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