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莉咯咯的笑個不停,用花枝亂顫來形容絕不過。這是我沒想到的,暗想女人變臉比變天還快難道女孩子變臉跟那個出租車一樣說停就停說開就開?也太快了吧?剛剛還是滿臉怒氣,轉個背就是笑臉相迎了,京劇臉譜也沒這麼有譜吧?唉,女孩子的心思我們男孩子還真猜不透,要猜透了我可以打包票我就是諸葛孔明。
「哎,不是。你怎麼又笑啦?」我被弄得模不著頭腦。
「怎麼啦?我不能笑啊?你不會喜歡我在你們面前哭吧?要是這樣,我告訴你,劉葉,你也忒毒了。」
「哎,不是,我。」
「你怎麼了你,難道不是?」涂平在後面煽風點火地。
「哎,我說涂大師,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你說你這有意思嗎,啊?」我被他們這一弄哭笑不得。
「我不想和你說話。」涂大師像吃錯藥似地,我扶著桌子往起一站。
「嘿!我錯了啊?」
「劉葉,你也是的。你們不斗嘴要死啊?煩不煩啊?」胡琴終于忍不住了。
「哦。」我听到阿姐說煩不煩,突然想起了婷婷,終究是忘不掉,也許一個男孩子喜歡上一個女孩子很深地話,真的難以釋懷。原來听說,一個男孩子只會深愛一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從沒有歷史考究,亦沒有听過哪對戀人證明。
說著,小譚像想起什麼一樣,停止了追鬧說笑,倍兒正經的看著小莉。小莉看見小譚看她那眼神,趕忙在身上找什麼髒污,如玉米粒之類的。
「你看什麼啦?我有什麼好看地?」小莉不自在地問小譚。
涂平這一聰明鬼看起來也被小譚那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地詭異眼神所迷惑,弄得雲霧里穿行,坐在大氣層上端似地。
「你很好看啊。」小譚自言自語。
「你在看她什麼啊?」我走到小莉身後挑著看,一會看看小莉,一會看看小譚,很想從他們身上尋覓出驚世駭俗的答案來。
「小莉,你沒男朋友?」小譚那眼楮里甩出疑問。
「沒有啊,怎麼了?」
「不是吧?你也沒男朋友?」小譚不相信的眼神出賣了她的心。
「你要說劉葉沒女朋友,我可以理解,怎麼你,你也沒男朋友呢?」小譚自言自語的聲音有點大。
「哎,小譚,你這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沒女朋友你可以理解,小莉沒男朋友你就不理解啦?」我听小譚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哎呀,你們不是一個等級的可好。」小譚解釋道。
「我暈。」胡琴說。
「你別暈,你家老楊不在這,我可不扶你啊。」涂平裝那樣子好像很偉大。
「那你說我們各什麼等級的?」我窮追不舍,刨根到底。
「你看看啊,你,一男的;她,一女的。」
「嗯,是的,那又怎樣?」
「她,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要人品有人品……」
「誒,誒,不是,合著,你的意思就是她這三樣我都沒有了?」我先發制人。
「聰明。」涂平在旁插道。
「去,哪涼快呆哪兒去。沒問你。」
「這話是你說的啊。我可沒說。」小譚推月兌道。
「不是,你這話不就那意思嗎?」
「也不完全是啦。」
「我怎麼了,我身材不好嗎,女孩子想要我這身材都想不到哩;我沒臉蛋啊,我這臉絕對正宗的人臉——」
「是的,絕對有窞,還很深,不止一個呢。」涂平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人品怎麼了?」我話還沒說完,涂平就來了。
「那沒話說,肯定好,相當的蛆。」
我發現啊,這這人啊給鼻子就登臉,你說的再多再好,也白搭。他要是整死你,你跑哪里你都難逃過他的手掌心,除非你死。
「我不是一般的人,不跟你們這些嘍一般見識。我上廁所去。」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這麼一句。
「我暈。」小莉的聲音依然那麼動听。
「哎,你還沒回答我呢。」小譚還沒忘記之前的問話。
「回答什麼?」小莉仿佛剛從天堂回來,早就忘了小譚剛剛問她有沒有男朋友這回事。
「你說呢,傻瓜?」我說。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小莉不滿我說的話。
「好,好,我錯了,行不,小媳婦?」
「誰你小媳婦呢?哎,你是不是遇著誰都說小媳婦呢?」小莉有點不樂意了。
「那哪能啊?就喊你小媳婦,啊。那你喊其他的人喊什麼在?」
「其他的人能喊什麼在,喊名字唄。」
「真的?」小莉不相信。
「真…的。除了我老婆之外。」我吞吞吐吐地說道。
「你老婆?你不是沒戀愛過嗎?怎麼又有老婆出來了?好家伙。」小譚眨巴眨巴眼楮。
「是啊。」他們都來勁了。好像一家人出馬一樣。
「呵呵,也不是。是我喜歡那女孩。我打心眼里喜歡,心里就喊上了。」我樂呵呵地。
「那她知道嗎?」小譚問道。
「知道,我喊過,每次聊天都喊。」
「那她什麼態度啊?」
「她…她不喜歡我,說我煩,幼稚。」
「她誰啊,說了半天。」胡琴急了。
「那個,阿姐,那個她是……」我的話還沒說完就…
「是婷婷嗎?」小莉隨口一說,還真猜中了。
「嗯,是的。」我輕聲地說道,怪不好意思的。
「那你還成天喊人家?」胡琴不滿意了。
「就是啊,這樣不好啊。你不尊重她啊。」小莉補充道。
「啊?」我沒想到小莉也是這麼想的。
「你也這麼想啊,她是有和我說這個,也提到尊重這事了。可我就是改不了口了。都喊上隱了這。」我有點著急。
「那你得改,知錯就改,尚為晚矣。」小譚說。
「哎,不是,我怎麼就錯了我?」我莫名其妙。
「你還沒錯啊?你該干嘛干嘛去吧啊。」小譚那語氣似乎我是和尚犯戒了。
我不知道我的做法會引起「群毆」,只知道我的喜歡猶如那海水,一半深藍一半深黑。從未懷疑過,我對她的喜歡參雜著什麼,純粹是喜歡,單純到極致,與她的家世無關。可是在她的嘴里更多的還是感覺,我知道女孩子有第六感,然而我不明白為何感情靠的是感覺。
感,容易;情,容易;感情,不容易。我明白了這個道理,就像遇見。